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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 被击落!法兰克福上空的陆航战士[7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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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击落!法兰克福上空的陆航战士[7P]

被击落!法兰克福上空的陆航战士[7P]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罗杰?尊克沃特(Roger Drinkwalter)驻扎在英国伦敦附近的弗拉林汉(Framlingham)机场,属于第八航空军第 390――“方块 J”轰炸机大队的一员。尊克沃特驾驶一架绰号为“怒骂美人(The Belle Of Brawl)”的 B-17G 型轰炸机。执行了 10 次作战任务之后,“怒骂美人”在德国上空被击落。尊克沃特成功跳伞逃生,随之在法兰克福附近被德军捕获。他在战俘营中度过了 5 个月,直到 1945 年 5 月德国投降。战后,在加利福尼亚州的家中,尊克沃特接受了记者爱德华?霍林斯沃思(Edward Hollingsworth)的采访。通过这篇访谈,我们可以从一个飞行员的角度,了解到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美国陆航训练、战斗等各方面的相关细节。


尊克沃特座机“怒骂美人”



记者:请向我们介绍一下你的背景吧。

尊克沃特:我出生在明尼苏达州的一个小镇当中。我父亲继承了一个小农场,我是在一张挤奶凳上被生出来的。我在明尼苏达大学念了两年,专业是乳品细菌学和乳品工业。那年夏天,我在芝加哥的波顿公司打了三个月的假期工,忽然之间,我发现征兵局正在招募人手,等待着我的加入。

记者:原来你不是等着征兵局上门来找你的啊。不过,为什么你选择了美国陆航?

尊克沃特:嗯,战时的征兵局就意味着工作机会:不是下个月,不是下一年,而是此时此刻!我不想参加陆军,太多人就是因为当上了步兵而死在了陆军中。在《芝加哥论坛报(Chicago Tribune)》上,每天都会刊登美国海军航空兵和陆军航空兵的征兵广告。我对自己说:“小子,陆军航空兵才是你的正确选择!”――因为我不习惯在水面上的感觉。我首先参加了陆军航空军的笔试,天啊,居然通过了――报名笔试的人足足有好几百,挤满了一个大礼堂呢。他们告诉我过几天来参加体检,这次体检没有花多长时间。两个星期之后,我就成为陆军航空军的一份子了。

记者:你的训练是什么时候开始的,都有些什么内容?

尊克沃特:1943 年 2 月,我们一大伙人――都是来自明尼亚波利斯地区,有好几千号呢――被送到密苏里州的杰斐逊兵营。那是一个老式兵营,在美国内战时期建立起来的。去的时候兵营中正在闹肺炎,好在我们只在这里呆两个星期,所以问题还不大。随后,我们被送到威斯康星州奥克莱尔市的一所教育学院,进行了两个月的训练。他们要把所有的人都训练成整齐划一的类型。我们接受了数学、历史以及其他诸如此类的课程。然后,我们在一架“派柏(Piper Cub)”轻型飞机上进行了累计 10 个小时的训练飞行。这个小家伙一上天就晃个不停,我想如果将来得开这架飞机去打仗的话,那我就不会那么热心的要去当一名飞行员了。接下来我们被送到加利福尼亚州的圣塔安那,进行了 7 天的心理测试、体检以及协同测试。这 7 天让我第一次体验到加利福尼亚州迷人的风光。在得克萨斯州的培科斯军校完成学业后,我前往新墨西哥州的洛克斯维尔完成了驾驶 B-17 的教学。


罗杰?尊克沃特训练时驾驶的就是这种派柏(Piper Cub)轻型飞机,与 B-17 庞大的体形相差甚远



  这整个过程大致上在 2 个半月到 3 个月之间完成。在内布拉斯加州的林肯机场,我分到了一架崭新的 B-17 轰炸机。接收的时候我得在一堆文件上签名,就像你给自己买架新的轿车一样。分配飞机的长官跟我说:“尊克沃特,你得好好照看这架飞机,这可价值三十万美金啊!”

  拿到飞机后,我们被分配到南达科它州的瑞皮德市,在这里又进行了 3 个月的机组战斗训练。训练的内容主要是编队战术。我们把北达科它和南达科它飞了个遍:从这边起飞,在那头降落。

  当我加入美国陆军航空军的时候,只有 21 岁半;一年之后,我就驾驶着 B-17 在天空中飞行了。我的尾枪手年龄有 26 岁,这让我有些尴尬――对这一个年纪比我大的人发号施令。但他是个好小伙子,其他机组成员和我的年纪差不多。

记者:当你执行战斗任务时,谁会对你们造成更大的威胁?拦截的战斗机还是高射炮?

尊克沃特:高射炮火是个主要威胁,非常,非常严重的威胁。德国空军的战斗机也非常吓人,不过知道战争快结束的时候我才对这些有所认识。


1944 年 11 月,被送往欧洲战场加入“方块 J”大队的罗杰?尊克沃特



  我们于 1944 年 11 月 10 日被派往海外。上级给我们在法国上空安排了一些训练飞行,参加的大概有 6 到 8 个机组。而我的第一次战斗任务要到 11 月 30 日才开始执行,目标是德国东部的梅尔兹堡(Merseburg)――你知道,那时候欧洲的战斗快打完了。在战斗中,德国人的梅赛施米特战斗机和福克-沃尔夫战斗机由北美公司的 P-51 和共和公司的 P-47 来对付。德国人的飞机太少了,我们和它们打交道的机会不多。不过,在 1944 年圣诞节那天,我们碰到了一架德国喷气式战斗机――梅赛施米特 Me 262。

  当出击的机群中有 36 架 B-17 时,整个队列将遍布 2 英里方圆,防御机枪火力能够压倒任何敌机。这绝对是一支强大的力量。

记者:你能回忆起各个德国城市的防空力量有什么区别吗?

尊克沃特:汉堡市是一块难啃的骨头。防空火力迫使我们在北海上空爬升,然后对准目标冲下来。你知道,汉堡西北临海,是一个巨大的海运港口以及飞机制造中心。第 100 轰炸机大队在我们前面冲锋。福克-沃尔夫公司的 Fw 190 战斗机会成双成对地扑过来,他们在 10 分钟之内打下了我们 12 架轰炸机。那是个晴朗的白天,这一切我们都非常清楚地看在眼里。敌机会朝我们俯冲过来,在它们的机翼前沿不断地闪出火花,那就是说他们在向我们开火。一个回合过去,多半有一架飞机会冒着黑烟向下着落,或者凌空爆炸。德国战斗机飞行员的技术相当出色。

记者:和我们谈一谈你的机组成员吧。

尊克沃特:他们都非常优秀。我的领航员叫罗伊?迪克森(Roy Dickson),是加州理工大学的工程系学生。他最后平安无事地回家去了,在标准石油公司干了很长时间,这是一个真正的聪明小伙子。相信我,当你们在一个机组里时,你会对他们看的一清二楚的。

记者:在你第一次战斗飞行时发生了什么事情?

尊克沃特:我们在凌晨 5 点 30 分集合,当我准备好上路的时候,天还完全是黑的。你可以想象,当时的我一定心潮澎湃:36 架 B-17 整齐地排列在跑道上,马达轰鸣,等待着一飞冲天。忽然,无线电中传来了指挥官的声音:“尊克沃特,我要你和隔壁的 B-17 机组交换一下副驾驶,他们经历过 5 次战斗飞行。这样的话会对你有所帮助,你的副驾驶也可以从老手那里学到点东西。”没错,对于我们来说,要单独完成第一次任务是有点棘手。“收到,长官。”我回话道。

  于是我把副驾驶派到了隔壁的机组,他们也把副驾驶送了过来。那天我们回到基地以后,老天爷,换来的那个副驾驶就再也不可能回到他们的机组了――在投弹时,那架 B-17 的弹舱挨了一炮,当场炸成碎片了!就这样,我的副驾驶在进行第一次作战任务时牺牲了――名叫兰道夫?马丁(Randolph Martin),一个出色的得克萨斯州小伙子。


罗杰?尊克沃特(后排左一)与“怒骂美人”机组成员的合影



记者:每次任务是怎么开始的?都有哪些准备工作?

尊克沃特:我们会在凌晨 4 点起床,在 5 点 30 分集合。首先发言的通常是大队长,一般他都会这么说:“我们这场仗要打好。我们会做好准备避开那些高射炮火。不要太担心,我们会尽最大努力让所有人安全返航的。每架飞机都要满载 2,700 加仑的燃油,还要装载 3 吨半的炸弹。”接下来说话的是天气观测官:“嗯,小伙子们,在目标区的上空将有 50%的云层遮挡。但是,当你们抵达目标时,很有可能一点云都没有了。”――当然,他只是在猜测而已,那边的天气如何,他是不会精确计算出来的。然后轮到工程维修官:“嗯,小伙子们,我们已经花了一整夜时间来维护你们的飞机了。”没错,工程部门的这些战友都是非常非常好的人。每架飞机都会分配有 5 到 6 个人进行维护工作,飞机一降落在地面上,他们就会围着它忙个不停。工程维修官告诉我们:“如果你们看到螺旋桨的周围在冒烟,别担心,有防火墙在呢,火势很快就会自己灭掉的。”那好,他对这个应该很有自信。“但是,”他接着说下去,“如果你看到机翼的后沿在冒烟,那就是说有麻烦了。因为那很快就会把机翼的油箱烧穿。”B-17 的机翼油箱是橡胶质地的,理论上具备防弹能力。 但他们还是要努力向我们说明清楚:在 27,000 英尺的高度上飞行,遭遇各种异常情况时的应对方法。

  我们在早上起飞之后,所有出击的飞机都会集中起来,每一架轰炸机都会在编队中分配好一个位置。在集合的过程中,我们会围绕着海岸线上的一个灯塔飞行,到所有轰炸机都在队列中就位,大约一共需要 1 个小时左右的时间。然后,轰炸机群径直飞往欧洲大陆。当我离开美国的时,法国已经被盟军收复了。但只要 B-17 飞临德国领空,高射炮火就开始活跃起来。

  德国人总想猜出我们轰炸的目标是哪里,而我们往往是先在朝向一个不在轰炸目标之列的区域飞行一段时间,然后再拐个弯飞往此次出击的真正目标。这是一种猫捉老鼠的游戏,你必须竭尽全力让自己不被捉到。


艺术图:一架受伤的 B-17G 支撑着飞回弗拉林汉机场-―“方块 J”轰炸机大队的驻地      



记者:你们是怎样被击落的?

尊克沃特:那发生在 1945 年 1 月 2 日的突出部战役期间,我们的第 10 次任务。我们奉命飞往法兰克福,轰炸一个铁路集散地。我刚刚把炸弹投下,就感到飞机在猛烈震动。我的副驾驶向右侧的窗口望出去:一枚 88 毫米高射炮弹在机翼上一穿而过,留下一个大洞。副驾驶当即条件反射般地从座位上蹦起来,冲往紧急出口。看到机翼的状况后,我第一个反映是:“当时他们是怎么说的来着?”我努力地想回忆起工程维修官所说的全部注意事项。我想了 30 秒钟――也许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然后冲着麦克风大喊“跳伞”。机组成员们应该都有所准备了,因为当时机身中到处都是浓烟,而且我们的一个发动机已经完全失灵了。

  对 B-17 驾驶员来说,如果你不能保证 4 个发动机正常运转,这就意味着你要掉高度,你的飞机再也跟不上编队的阵列了。当然,你不能指望整个编队把高度降下来陪你一架飞机,他们必须保持整齐的队列进行轰炸,并且返航。

  我又想了大概 20 秒,B-17 的高度一直在往下掉。我瞥了一眼高度计,看到我们现在的高度是 17,000 英尺,这就是说,距离地面有 3 又 4 分之 1 英里。在这个高度,你可以脱下氧气面罩,而在 27,000 英尺,你必须依靠外来氧气的支持,否则不出 2 分钟你就会晕过去。不过既然到了 17,000 英尺,我们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在机舱内各处都安装有小型的氧气瓶,不过我们一般都不会使用它们。我们习惯了铠甲一般的氧气面罩,它的管道通过我的两腿之间,再往下,就是以丰满女星梅?维斯(Mae West)的名字为绰号的救生设备,那是为我们迫降在水面上的情况而准备的……

  我沿着舱门爬出去,先行一步的副驾驶员已经一路打开了所有紧急开关,飞机把舱门抛掉了――正如它们的设计师所预想的那样。现在你要担心的只是不要让降落伞被飞机挂住了,有些毛头小伙子会干出这样的傻事来,他们能在跳伞之前就在机舱中火急火燎地把降落伞的开伞索拉开――后果自然可想而知了。对我来说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我坐在舱门,往下张望,看到了一条沿着山谷延伸的乡村小路。现在时间是 12 点 30 分,一个气候宜人,明亮舒适的晴天。这个时候去海滩晒太阳是再好不过的了,但此刻的我,正坐在一架 B-17 的舱门口,看着它逐渐向右倾覆。。。。是时候了,我头朝下,跃出了飞机。


上封信:1945 年 1 月 2 日,罗杰?尊克沃特的 B-17G 在德国上空被击落后,其家人收到的电报,通知尊克沃特 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失踪。下封信:通过红十字会的帮助,军方获知了尊克沃特在战斗中生还、被俘的消息,随即通知其家人



记者:你没有想过努力把飞机开回去吗?

尊克沃特:战争结束后,我从陆军部那里拿到了一份有关这次任务的官方说明。我知道我的选择是对的,要知道我当时连 25 岁都不到。人们在一次又一次地讲述飞机被击中、机组成员跳伞逃生、然后无人驾驶的轰炸机继续往前飞行直到燃油耗尽坠毁的事。事实是,我们跳伞后之后,那架 B-17 就爆炸了。

记者: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

尊克沃特:我等了 40 秒钟,然后拉开了降落伞的开伞索。我记得跳伞前,无线电中传来的最后一个声音是“附近有坏蛋”。这就是说,在我们的周围,有德国空军的战斗机在活动。当然,如果他们杀红了眼,会毫不犹豫地朝你,或者朝你的降落伞开火。但我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没人冲我开火。我拉下开伞索后 5 秒,降落伞在头上张开了。我悬在空中朝下落,我无法分辨飘落的方向以及速度,我只知道:我在往下掉。

  我落在了一片松林的旁边,这里距离铁道线非常近。很幸运地,我被德国地面部队抓住,并且带走了。

记者:你说幸运?

尊克沃特:有些跳伞的人没有我那么好运气,他们被德国当地居民抓住了。德国人会用干草叉、锄头柄或者诸如此类的工具把他们结结实实地揍上一顿。你不能怨恨这些德国人,在 15 分钟之前我们是来轰炸他们的民宅和村庄的,只不过现在运气不好被打下来了而已。对于当地居民的这种自发的暴力行为,纳粹宣传部长戈培尔曾经下过命令,要求当地警察不进行干预。

记者:作为一名战俘,你被送到了哪里?

尊克沃特:开始我被就近送往法兰克福的一处审问中心。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位德国下士的口音――“对你来说‘介’场战争结束了!”他们把我押到一个单人牢房,关了两三天。换了你,你也会和我一样担心:“现在,他们要怎样处置我呢?”在这里我不得不说的是,德国人是通情达理的――当然,如果说到他们的盟友日本,那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他们没有对我用刑。

  德国人发给我的食物很糟糕,分量也少的可怜。我被带到德国下士面前,他给了我一份长长的表格,让我把它填完。依照在部队中长官给我的教导,我在表格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叉,除了我的姓名、军衔和编号以外,其他什么都没写。“噢,那远远不够,”下士说,“你得在单人牢房里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你告诉我们有关你的基地、你的任务的更多细节。”你知道,德国空军自身对这个比我们有更深刻的了解。幸运的是,我的机组成员没有和我一起被俘,因此我们没有被德国人以任何方法套到一点情报。

  德国人的情报部门效率相当高。两三天后,他们把我押上一列火车,和其他的 25 名战俘一起押往波罗的海地区的 1 号战俘集中营。我被关到 3 号牢房。牢房周围有警戒的哨塔包围,哨塔上是机枪和大号探照灯。战俘集中营里有大概 1 万人。我们的头头是休伯特?泽姆克(Hubert Zemke)。他在被俘前是战斗机大队的大队长,他的大队以“泽姆克的狼群”为绰号。

  我从未起过越狱逃跑的念头。当我们被从法兰克福押往战俘营的途中,德国人把我们带到火车站的货运场集合。这时有 5 个德国兵牵着 5 条军犬走了过来,天啊,那些狗可真够大的。德国兵除了步枪,还配有佩剑。他们的头头说:“啊哈,看这里,真是一帮童子军啊。”他的英语说得非常好:“在战俘营里,只要你们离开牢房一步,马上就会被挨枪子的!”因此我们连想都不敢想了。不过――我得老实告诉你的是――有一天,有几个战俘在营地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很好的位置,于是我们就开始动手挖掘地道。可是挖了仅仅 4 英尺深,水就不断涌上来了――我们的营地距离波罗的海太近,而水面又太高了。这个尝试最终失败。

  不过,我们还是从新来的战友那里得知了不少外界的消息。他们带来了伦敦的艾拉?埃克准将给我们的口信:“好生呆着,我们会来救你们的。”这是 1945 年 1 月,每个人――包括关押我们的德国人――都知道战争马上就要结束了。

记者:战俘营里的生活怎么样?

尊克沃特:你可以想象一下 24 个人挤在一间牢房里的情形。空间实在太小,以致同时站不下我们所有的人。我们有一半人得睡在高架床上,这床一共有 3 层。我很聪明地抢到了一个上铺,因为我知道热气是往上升的。我们的取暖器工作不正常,不过房间里面有足足 24 人挤在一起,因此温度还过得去。松木床板上有水珠凝结落下,经常把睡下铺的人滴到。

  我们刚搬进牢房的时候,德国人给了我们一些稻草。可这些稻草是湿漉漉的,味道也相当难闻。德国人把我们的美军军鞋收走了,给我们换上了德国货。有几个英国教授计算过,在战俘营里,我们每天获得的热量摄入只有 800 卡路里。5 个月之后,我的体重减轻了 30 磅。

记者:当你们被解放了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尊克沃特:战争是在 1945 年 5 月 7 日结束的,但我们一直等到 5 月 12 或 14 日才被释放。战俘营附近有一个防空训练营――相信我――我们把那里洗劫一空。你知道,你总得找些事情来发泄一把。我抢了一双非常舒服的德国军靴,那应该是配发给空军飞行员的。

  解放后第一天下午,盟军派来了一个 B-17 机群,运走了 6,000 名战俘。天啊,这个效率可真高。伤病患者获得了最先离开的特权,而我们被告知:会有人把我们送到巴黎去的。在这两天里,我们依次来到一个临时办公室,领取了折合 125 美元的法国货币。我们回到牢房里呆着,然后接到新的通知:我们要被送到巴黎去休假。于是,我们回到临时办公室,又拿了 125 美金……

  当我们最后搭乘勒阿弗尔(Le Havre)号轮船离开法国时,天啊,那是何其壮观的景象啊,船上一共有 5,000 名美国大兵。我们花了 5 天时间穿越大西洋,回到纽约。我获得了 60 天的假期,他们把我送到迈阿密海滩上去――按照他们的说法,这个地方叫“休息营”。这就显现出美国陆航的优势来了。我在威斯康星州退伍,并依据《退伍军人法》回到了大学校园。



1945 年 5 月欧洲战场结束,1 号战俘营的看守四散逃跑之后,尊克沃特抢回了自己的入狱登记证。照片上的尊克沃特神采奕奕,颇有好莱坞动作片明星风采。可是在战俘营呆上 4 个月之后,他的体重就下降了 30 磅



[ 本帖最后由 zxzhu 于 2016-6-19 10:5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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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最牛B还是老美啊 你说小日本去戳记他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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