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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色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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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色弟

(1)
四岁那年,弟弟开始发现动物分公母,人分男女了。
    他坐在妈妈怀里,一本正经地问:“妈妈,胖妹怎么没有JJ?”
    全家尴尬,我正襟危坐,憋着笑。妈妈说:“不准说流氓话,不准问!”
   
    弟弟喜欢看点歌台的时装表演,一次全家老少都在陪着他看点歌台。
    终于有了,但遗憾的是放的冬装秀——弟弟唯独青睐泳装秀。
    他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很失望地叹息:“脱嘛,穿这么多干吗?脱完了好看些
。”
  这一次我爆笑了。

  小弟最经典的问题是这提出的:
  爸爸抱着他,由于暑假很热,没有穿上衣。
  他捏着老爸的两个mimi问:“老汉(爸爸)这个奶奶怎么梆硬?”   

  弟弟6个月左右,会说的第一个词是:色子。是在麻将桌上爬着玩,寻找色子的时候
,发出的人生第一音。我当时就觉得这小子不同凡响。

(2)
我遇到过的很尴尬的两件事情是因为他。他带给我的难堪,估计他早已忘记,而我却
铭记于心,想忘都忘不掉了。
    一天早晨,妈妈叫醒我,说她要去买菜,让我带弟弟睡,等他醒来了给他穿衣服。我
说好的,然后去他们房间,在弟弟身边躺着。
    直到妈妈回来,我和小弟还赖在床上闹着玩。妈妈进来的时候,我正在挠他痒痒,他
笑得快呛住了,还是不肯求饶。弟弟突然说:“妈妈,姐姐摸我JJ。”我愣住了。母亲大
人用混杂着厌恶、不满和责备的眼神瞪了我一眼,径直出去了。
    我不知如何是好,气愤愤地按住他大声说:“你在乱说啥子?谁摸你了?”
    弟弟幸灾乐祸地咯咯直笑,又一次扯开嗓门吼:“妈妈,姐姐她又摸我——”
我赶紧捂住他的嘴巴,然后立刻起床。
    事后,我一直想找机会向妈妈解释,说我绝对没有摸过弟弟的小弟弟。但这话怎么都
说不出口,尴尬了几天也就过了。
    那一次,我着实领教了五岁孩童的奸猾。

(3)
这是我有生以来最丢人的一件事。
    我在家里早上喜欢赖床。弟弟说:“姐姐是青蛙,老是睡觉。”很多的早晨,是被他
冰冷的小手和朗朗的笑声弄醒的。
    春节期间,家里客人较多,故事就发生在亲朋满堂的初二的上午。
    那天,大家都来拜早年,坐了满满一屋,我也不好意思睡太晚,准备起床。弟弟冲到
我房间,如麦哲伦发现新大陆般,直直盯上了我的胸罩。(一般我藏床上的)他一把抓起
,然后欢天喜地地挥舞着,开怀大叫:“姐姐也有奶壳子!”(备注:奶壳子是他自创的
叫法。蛋外面的叫蛋壳,奶外面的叫奶壳。)
    不幸的事情发生了,他顶着我可怜的文胸,跳到客厅里大声宣告:“你们快看哟!这
是姐姐的奶壳子!”外面除了弟弟的欢笑,突然变得一片静寂。
    妈妈在厨房听到喧闹,冲到客厅骂:“你想挨打了是不是?快还给姐姐!”
    他这才跑进我卧房,把胸罩往我头上一扔。我气急败坏地大吼:“等到起,老子不要
你好看!”
    事实上,我什么也没有做。我经历了复杂的思想斗争,很想装病躺到客人都走了才起
来。但妈妈肯定会不留情面地叱责:“大过年呢,你装啥毛病!”
    我慢吞吞地穿好衣服,厚着脸皮走到客厅,瓮声瓮气地同长辈们打招呼,生怕谁提到
胸罩。我不知道自己的脸有多红,那天是怎么过的,反正是十分不自在,只想挖个洞钻下
去。
    后来想想,觉得我家的亲戚素质都还蛮高的,居然都忍住了没笑,相当地照顾我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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