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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 绝对空优——以色列空军的F-15王牌们[168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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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空优——以色列空军的F-15王牌们[168p]

第一章 F-15的到来

  中东的政治局势使得以色列成为了世界上第一个被允许出口获得麦道F-15的国家,并且自那时起,以色列国防军空军成为了世界上除美国空军外唯一一支装备所有型号F-15的空军,从1976年至1999年间的23年中以色列空军共接收了50架F-15A/B,31架F-15C/D还有25架F-15I。



 以色列空军的F-15中队也是世界上第一支与苏制战机交手的F-15中队,在1979年6月。并且使其成为一种良好的对地攻击平台,直到1988年F-15E攻击鹰在美国空军服役。

  F-15在以色列空军中的服役还要追溯到70年代早期,那时以色列从法制武器到美制武器的换装即将完成。1973年10月,赎罪日战争爆发,虽然战争只持续了19天,但是以色列空军损失了超过100架战机。法制战斗机的装备使得以色列空军在1955年至1973年间处于世界领先地位,1956年西奈半岛战争,神秘IV是以色列空军的主力,1967年六日战争,幻影III天火(希伯来文:שחק,发音:shahak)是最耀眼的明星。以色列的飞行员们也许更希望在1956年驾驶北美的F-86去对抗埃及的米格-15,或者驾驶麦道的F-4E重锤(希伯来文:קורנס,发音:kurnass)在1967年对抗阿拉伯联军的米格-21,但是天空的霸主却是达索公司的战机。就像后来的F-15,政治才是主导战机采购的关键因素。

  确实,美国军火企业在1967年法国对以色列禁运前就开始向其出售防御性武器,最先获得的就是霍克地空导弹系统,然后就是1967年12月获得48架A-4H老鹰(希伯来文:עייט,发音:ahit),但是只小心的在以色列和阿拉伯国家间寻求一个平衡点。禁运也使得以色列开始组织起自己的军工企业,已近在此基础上建立起来的有以色列飞机工业公司(Israel Aircraft Industries 简称IAI)和以色列军事工业公司(Israel Military Industries 简称IMI)。但是法国人突然迫使以色列飞机工业公司从保养维护和小规模升级飞机的层面上升到建造自己的第一种飞机----鹰(幻影5)----雷电A工程,之后的雷电B工程则导致了幼狮(希伯来文:כפיר,发音:kfir)战斗机在1979年的问世。



以色列IAI公司制造的鹰

  与雷电A工程同时建立起的一个横向项目就是成立一个“现代化小组”,小组的领头人是迈克尔.纳阿曼(Michel Na'aman)上校,为以色列所寻求的下一代战机作出评估。参观所有世界上存在和即将问世的战机,证明是否此种飞机可以在以色列设计和制造生产。在小组组建的同时他们也开始了工作。一个有本尼.佩雷德(Benny Peled)将军率领的代表团访问了美国,为美国空军和美国海军的下一代战机作评估并且深深地被F-15所打动。同时,“现代化小组”认识到在以色列研制和生产自己的战机还要花上很久的时间。1973年10月的赎罪日战争使得工作突然停止,这次战争给以色列国防军和空军带来了巨大冲击,F-4和A-4的大量消耗使得以色列空军的备件库存在数量和质量上都迫切地需要援助,更多F-4的交付和幼狮战机的生产改变了数量上的需求,但是米格-23和米格-25在阿拉伯空军中的服役让以色列国防军不得不去寻找自己的下一代战机,即便是很少的数量。战争结束后“现代化小组”又重新开始工作而且非常明显以色列人的要求非常严格。以色列空军新战机的获得将使其重新回到这种根本的防卫政策上来。




1973年5月10日,莫迪.胡德(Modi Hod)将以色列空军指挥权交给本尼.佩雷德(Beni Peled)

威胁的存在

  在1967年6月的六日战争中遭到以色列空军的重创后,1968年埃及防空军按照苏联国土防空军的模式组建,利用密布的地空导弹阵地和高射炮阵地,还有最新交付的米格-21MF,接受雷达站和控制中心的统一指挥来挑战以色列的空中优势。1969年3月埃及总统纳赛尔发动了消耗战争,但是在1970年初以色列空军便在战斗中取得了优势----突入苏伊士运河以西160千米的埃及领空去执行轰炸任务,在完成了一系列的防空压制任务后埃及防空军的优势已不再明显,以色列空军的F-4E可以在苏伊士运河以西肆意轰炸埃及的战略目标。但是埃及的领导层下定决心,不取得军事上的胜利决不停止消耗战争。

  1970年1月,埃及总统纳赛尔突然访问莫斯科,他认为唯一能获取胜利的办法就是苏联的直接出面。那时在埃及已经有1500名苏联军事顾问,之后加入的有一整支苏联防空师和一支米格-21战斗机团。这些苏联防空师拥有放空炮、雷达站、指挥控制中心还有后期型的萨姆-2和萨姆-3地空导弹,这些部队负责亚历山大港、首都开罗和阿斯旺大坝等要地的防空,苏联人的到来可以使得埃及防空军全力投入苏伊士运河前线去和以色列人火并。

  感谢苏联人的到来,运河上空制空权的天平又重新倾向的埃及人那边,至1970年中已经有5架F-4E毁于地空导弹之手。1970年8月消耗战争在美国的介入下结束,埃及总统红光满面地在取得了军事胜利后接受了美国提出的停火协议。然而这并没有结束,南边的埃及和北边的叙利亚都在想着如何夺回失地。


 在遭受了埃及防空军的重创后,以色列空军想知道埃及防空军在西奈前线的最新部署,因此以色列需要一种航程足够大的飞机来完成侦察任务并且安全地返回以色列。相反地,埃及人却没有着方面的烦恼,1971年3月,苏联空军的米格-25R狐蝠B开始部署在埃及,米格-25拍下的照片直接提供给埃及情报部门。以色列空军的F-4E试着去拦截高空高速飞行的米格-25,但是鬼怪II无法达到米格-25的速度和高度。




埃及的米格-25RB侦察机给以色列空军带来了无尽的烦恼

  很明显地,那时以色列空军需要一种性能超越F-4E的飞机来拦截米格-25,但是当时这样的飞机并不存在。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增大F-4E的爬升率和最大速度,因此以色列技术学会(Israeli Technical Institute,简称ITI)喷气发动机分部开始研究风扇前压缩冷却技术以便增加J79发动机的推力。

  米格-25的威胁不是单独为以色列而存在的,美国空军已经和通用动力公司签订了一项合同来为F-4开发一种前压缩冷却发动机,非官方的名称就是F-4X项目。为了使这种发动机能够安装在F-4上,飞机需要做出许多改造来装配新的发动机进气道。两个水箱安装在进气道上方,每个水箱装水2500加仑,这些水箱可以自行拆卸以便接受之后新的改造。水从水箱中喷入空气进气口以增加发动机的进气量,开加力的时候最大速度和最大升限都提高了150%。尽管水箱增加了重量并且改变了气动外形,但是获得这样的效果是值得的。

   F-4X的设计初衷是以2.4马赫速度巡航,最大速度可以达到3.2马赫。虽然这样的表现也许可以能成功地拦截米格-25R。F-4X的存在受到了另一个项目的阻碍,而这个项目就是专门针对米格-25开发的。F-15的首飞距离F-4X项目的开始仅隔了三年。没有什么能将众人的注意力从F-15上转移开,所以美国空军放弃了支持F-4X项目










F-4X的设计初衷是以2.4马赫速度巡航,最大速度可以达到3.2马赫

  在认识到获取早期的F-15订单只是一个梦的时候,以色列空军希望F-4X项目继续下去并且愿意为其提供资金,同时装备的F-4E可以效仿改装。在美国空军取消此项目后,以色列的资金注入也没有效果了,只好将注意力集中到F-15身上。

  在六日战争中以色列空军摧毁了452架飞机自身损失46架,而到了赎罪日战争时,击落了433架阿拉伯战机,自身损失上升到109架。战损比急剧下降。有两个原因导致了这种现象的发生,首先以色列空军没能扮演成功压制阿拉伯空军的角色,除了在六日战争中的表现外,由于地空导弹的大量部署限制了以色列空军战机的活动范围。其次下一代战机很明显的要把战损比重新拉回带六日战争的水平中,F-4E、幻影III和米格-21都是同级别的战机,所以以色列空军更依赖战术的成功发挥。

  赎罪日战争结束后以色列空军希望重新拉开战损比,而且因为阿拉伯人的侵略性,以色列空军至少要获得一个中队的下一代战机。


外交破冰

  在冷战中,美国政府70年代的外交重点就是结束地区冲突,1973年10月24日赎罪日战争在联合国的介入下结束,此时阿拉伯人在战争初期的优势已不复存在,北线的以军大炮可以直接轰击大马士革,南线的以军距开罗不到100千米。同时交战双方都经不起战争大规模的消耗。作为外交的筹码,以色列军队在1976年2月完全撤离西奈半岛,将大量的缓冲地带留给了联合国维和部队,而以色列获得的就是期待已久的下一代战机的采购。

  在“现代化小组”继续为以色列空军寻找下一代战机的同时。另一只名为“狮子”的小组作为以色列原始战机的设计小组,开始在美国顶尖的两种战机----迈克唐纳.道格拉斯的F-15和格鲁门的F-14间进行评估测试。西蒙.佩雷斯(Shimon Peles)是以色列的外交部长,自1974年起他在官方上被委托去研究这两种飞机并且福特政府证实了这样的请求。


 现在“狮子”小组由阿姆农.阿拉德(Amnon Arad)上校率领,小组成员还包括了天火王牌以色列.巴哈拉夫(Israel Baharav) 、幼狮战机的首席试飞员阿萨夫.本.努(Assaf Ben-Nun)和F-4E 飞行员欧姆里.阿菲克(Omri Afek),四人都有战绩在身,加起来共有24架,此外还有F-4E领航员阿哈尔容.卡兹(Aharon Katz),他同时也是以色列空军和以色列飞机工业公司的一名工程师。后来加入的是摩西.克雷特(Moshe Keret),他当时是以色列飞机工业公司生产部的主管,在1985年至2006年任以色列飞机工业公司的总裁及首席执行官。小组在1974年9月抵达美国爱德华空军基地开始测试F-15,这是试飞员们在驾驶过F-4E后接触过最优秀的战机,而且在他们接触过这只鹰后都对其赞不绝口。就像小组中的一个成员欧姆里.阿菲克(Omri Afek)之后对以色列空军杂志说的:“F-15的表现好得出乎我的意料。在以色列,我们之前有过激烈的讨论:F-4E和幻影III谁更出色。回答这个问题就得看是谁最先提出来的,然而F-15到来后将不会再有争论,这是一架比任何飞机都更加出色的战机。”




以色列空军评估F-15的现代化小组,前排从左至右为:以色列.巴哈拉夫(Israel Baharav),阿萨夫.本.努(Assaf Ben-Nun),欧姆里.阿菲克(Omri Afek),后排左数第二人是阿姆农.阿拉德(Amnon Arad)

  大卫.伊夫里(David Ivry)在1973年至1975年间是以色列空军航空部门的一把手,1974年初前往米拉马海军航空站测试F-14,之后与美国海军假想敌中队的A-4展开了对抗测试,伊夫里后来回忆道:

  “我驾驶F-14后感觉很惊讶,它的操纵杆很沉重。飞机的发动机也很敏感,这也意味着驾驶F-14不会像我们驾驶的飞机那样具有攻击性。'在伊夫里测试F-15的同时,伊朗帝国空军已经签下了80架的订单。那时伊朗是以色列的盟国,他们共同的敌人是伊拉克和苏联----包括高空飞行的米格-25R/RB。伊朗人在1973年对F-14和F-15做出了评价测试,1974年6月成为了第一个美国三代机的出口国,三个月后轮到以色列飞行员来评估这两种飞机了。”




测试F-15的以色列.巴哈拉夫,座舱下画上了他驾驶幻影时取得的12个战果

  测试这两种新一代战机的目的就是基于在赎罪日战争学到的经验之上来评价,小组成员将测试飞机在展场上空获得制空权的能力,拦截低空低速飞行的直升机、高空高速飞行的米格-25、低空高速飞行的攻击机还有挂载空地导弹的图-16轰炸机的能力。最后还要测试以色列空军所要求的远程任务护航的能力。

  尽管F-14和F-15是同时开发的,但他们的初衷却不同。雄猫是美国航母战斗群的舰队防卫战斗机,鹰则是纯粹为夺取战场制空权而设计的,F-14的武器系统要两名机组成员操纵,而F-15只须一人就够了。后者展现出能达到以色列空军所有的作战要求,以色列人也认为作为一款空优平台F-15比F-14更加出色----F-14几乎就是一种截击机,然而两种飞机在飞行的时候都要接受地面控制台的指示。

  可是,这样的表现所花费的价格非常高,在报告的一部分中关于飞机执行任务的能力方面,小组也在经济性方面提出了建议,长期的大量花费将使竞争对手获胜。以色列首先在密苏里州圣.路易斯的麦道工厂进行了9个架次的起落,每次的测试内容都不一样,而且驾驶的都是TF-15A,以色列飞行员在前座,美国飞行员在后座,其中有一次是模拟拦截米格-25,而欧姆里.阿菲克则轻松地将模拟的F-4“击落”。

  在进入TF-15A的座舱后,以色列飞行员就被飞机良好的视野和极高的推重比所打动,它均衡的武器系统可以使用近距格斗弹和中距半主动弹,操作简单而且评价很高。

 阿萨夫.本.努在TF-15A 71-0290上进行了两次测试飞行,第一次持续了55分钟,后座是麦道试飞员J.E.克林斯(Krings),第二次持续了45分钟,后座是麦道试飞员D.D.贝姆(Behm),本.努回忆道:






TF-15A 71-0290,第一架双座型F-15原型机,后来被改装成F-15S/MTD验证机

  “在我接到空军司令本尼.佩雷德的命令加入测试小组后我还是以色列空军的预备役飞行员和以色列飞机公司的试飞员。我们起初驾驶的是两种F-15模拟器----座舱模拟器和空战模拟器,模拟器安置在两个不同的大楼中,而且它们都模拟得非常真实。”

  “第一次TF-15测试中我成功地在超视距拦截测试中使用了半主动雷达引导中距弹,之后在格斗测试中使用了航炮和红外格斗弹,在与对手的两次模拟攻击都很成功。通过它的表现,我认为F-15是一种革命性的战机,拥有着惊人的加速度和机动性,我唯一持保留意见的是它的体积过大,我在战斗中更喜欢驾驶体积小的飞机。”

  然而在米拉马海军航空展的测试则是在对F-14是否能达到或者超过F-15的性能指标而展开的。从以色列人的观点来看----F-14的加框座舱盖不如F-15的气泡座舱盖,加速性能肯定在F-15之下,而格鲁门战机的武器系统是专门为超视距拦截而开发的。

  以色列.巴哈拉夫被非常友好地邀请加入F-14的测试飞行,他后来回忆道:

  “以色列空军总是把最现代的飞机称为‘优秀’的,之前的飞机都是‘低级’的。例如在超神秘B.2到来后神秘IV变成了‘低级’的,在幻影III到来后超神秘B.2又变成了‘低级’的。典型的就是以色列空军通常发现优秀的战机拥有更高的推重比,‘低级’的飞机则更加敏捷。在两种飞机的模拟格斗训练中,驾驶后者的飞行员必须努力地使战斗控制在水平缠斗中,同时他的对手不得不重新获取能量而退出战斗。”

  “在驾驶F-14和F-15与F-4和A-4的模拟对抗训练中,我们显然被这两种优秀战机在‘低级’战机面前的表现所打动。我们以此来为我们自己做准备,我们全然非常熟悉这四种战机在空战中的表现。F-14和F-15在进入战斗中拥有较高的能量,但是盘旋的角速度要比A-4低。”

  当小组测试F-14时,他们早已沉溺在驾驶F-15的快感中了,并且这些感觉很快击溃了F-14的论证者。F-14的弱点就是它的娇弱和推力不足的发动机,这就是它的顽疾,直到20年后的D型装上新的发动机才得以解决。在以色列空军飞行员驾驶雄猫的时候他们发现F-14在任何一个层次的表现都要比F-15差。当然取决定性因素的事情就是欧姆里.阿菲克驾驶一架美国海军的A-4都能轻松地将F-14套入瞄准具光环。坐在F-14后坐的是阿姆农.阿拉德(Amnon Arad),之后他描述了这场自己亲眼目睹的空战:“这架F-14的飞行员犯了很多错误,使得飞机的速度低得不能再低了,欧姆里总是在我们后上方,一次又一次地锁定我们……美国人为战斗中发生的一切解释了许多许多,当我们谈论起F-14时他们总是找出许多缘由来解释。”而且以色列.巴哈拉夫也有着同样的遭遇:

  “当我们开始评价F-14的时候,米拉马海军航空站的美国海军飞行员告诉我们在低空格斗中F-14表现得可以和A-4一样出色。然而,事实证明不是这样的,不仅是在盘旋中败给了TA-4,而且败给了它自己,它的能量损失的是如此之快以至于我驾驶一架‘低级’的TA-4就可以战胜它。”




F-14A在小巧灵活的A-4面前占不到便宜

  阿萨夫.本.努也驾驶了两次TA-4F与F-14展开视距内模拟格斗,而且他同样为天鹰在格斗中战胜“优秀”的雄猫而感到失望。他之后在加利福尼亚州的森特罗(Centro)海军航空兵机场起飞执行了一小时的任务,他的后座是美国海军飞行员凯思.西汉(Keith Sheehan)。本.努回忆道:

  “F-14发动机的推力不足,复杂而且在空气动力设计方面也有缺陷----确实,在高过载和高攻角下飞机都会发生振颤,我驾驶F-14时对手是阿姆农.阿拉德驾驶的天鹰,我发现尽管我们花了很长时间来结束训练,但是很难相信F-14在格斗空战中对于A-4产生不了优势。”

  以色列人知道座舱里飞行员和雷达拦截官的合作会影响到空战的结果,可以肯定的是F-15是以色列空军下一代战机的最佳候选对象,从技术上说它不仅是一种高级战机,而且具有巨大的升级潜力。而且之后证明这是正确的,30年后F-15还在小规模生产中,而F-14已经退出了美国海军航空兵的战斗序列。但是F-14此外的固有缺陷还是它的价格过高,在维护和飞行小时上的花费比F-15要多得多。50架F-14的价钱在当时是8亿7千万美元,而同等数量的F-15只要6亿2千8百万美元。而且F-14每个飞行小时在当时花费1689美元而F-15每飞行小时花费1073美元。F-14比F-15出众的一点就是它的远程拦截能力,利用它的AIM-54不死鸟导弹和AWG-9雷达系统,但是这样的能力对于以色列空军在中东上空的遭遇战毫无帮助。F-15在价格上也同样获得了胜利,以色列空军也欣然接受了这样的结果。






1973年的F-14A第5号原型机

  选择F-15是以色列空军史上的一个里程碑,但是以色列人仍旧在为临近的战争做准备,国家的经济在数月的大量转移消耗下已近低迷,但是国防资金的投入仍旧是政府最优先考虑的。这样一笔飞机订单确实需要在价格方面做出选择。讽刺的是,空中优势的水平还是处在赎罪日战争时期的那种水平,以色列人没能成功阻止阿拉伯人入侵以色列的领空。

  在这样的背景下,以色列空军展开了购买F-15的政治“进攻”,在“前线”的则是1974年成立的评价测试小组成员们,包括以色列.巴哈拉夫,他在从美国回来后成为了以色列空军武器系统部门一把手和F-15项目的领头人,他回忆道:

  “空军司令本尼.佩雷德命令我和他一起去会见国防部长,谈论关于采购F-15的事项,我当时把那种飞机定位在一个优秀的空战平台,出乎我意料的是,国防部长西蒙.佩雷斯(Shimon Peles)对我的演讲不感兴趣,当时我向他介绍了F-15是如何比F-4优秀的,两者都具有挂在四枚红外格斗弹和四枚半主动雷达中距弹的能力,都具有两台发动机和相同的最大速度。然后我请求他为购买50架F-15敲下5000万美元的订单,因为F-15的机动性更强而且雷达具有下视下射的能力。”

  “然后国防部长问我:‘F-4能在不接受空中加油的情况下往返曼德海峡(Bab El-Mandab)么?’‘不’,我回答道,然后他又问‘F-15能做到么?’我回答道:‘可以,但是……’我请求国防部长给我两个月的时间作仔细研究,但是他只给了我两个星期的时间,十四天后,我带着一张地图和高-低-高任务计划回来,告诉他F-15可以携带两枚炸弹在不加油的情况下往返曼德海峡。这就足够去说服政府去购买这种全世界最先进的战斗机,而且是基于战机对地攻击能力上的。”

  小组的最终报告表明了在以色列空军提出的各项要求上F-15都远比F-14出色并且非常建议购买此型机。

  官方上,美国是在1974年12月正式向F-15的第一个国外客户以色列出口这种飞机的,但真正交付开始于1975年初。

  然而,以色列又在其中学到了很多而且不是最后一次,因为政治在因素在每次与美国的军火交易中都有着重大的影响力。在1975年3月,以色列与埃及的谈判进入了僵局,以色列拒绝了美国提出的从西奈半岛中央的米尔塔(Milta)和吉迪(Gidi)公路撤军的计划,而且没有做出任何实质性的动作向埃及人归还苏伊士湾的阿布.鲁德伊斯(Abu Rudeis)和拉斯.苏达尔(Ras Sudar)油田。这样的提议是由时任美国国务卿亨利.基辛格(Henny Kissinger)发出的,他当时正试着将埃及总统安瓦尔.萨达特(Anwar Sa'adat)从亲苏的路线转向亲美的路线。当以色列拒绝这样的请求后,福特政府宣布将重新考虑对以色列的政策并且立刻冻结目前所有与以色列的军火交易项目。此举激怒了美国国内的很多以色列支持者,使得福特总统认识到需要对以色列的撤军作出一些补偿。在福特政府保证对以色列的石油供给同时在1975年9月签订了和阿拉伯邻居临时性的协议后才为F-15的放行铺平了道路。

  1975年签订的合同是美国向以色列出售25架F-15,价值六亿两千五百万,当时美国和以色列的冲突再起波澜,这次只是小规模的交易。


第二章 133“双垂尾骑士”中队

  埃坦.本.埃里亚胡(Eitan Ben-Eliyahu),1964年毕业于以色列空军飞行学校第44期,在1967年末换装幻影III天火前一直都在驾驶M.D.450暴风,在驾驶天火期间获得一个战果,1969年成为以色列空军第一批换装F-4的飞行员,之后便在鬼怪II中对驻留了七年之久,并再获得两个战果,这期间他完成了在美国空军战机武器学校的进修并于1973年10月13日至1976年1月27日间任201“第一”中队的中队长,他是一个天生的领导者,本.埃里亚胡被选为以色列空军换装F-15小队的领队。

  除了本.埃里亚胡外,小队的其他四名飞行员都拥有丰富的高速喷气机驾驶经验。本尼.京克(Benny Zinker)在1967年毕业于以色列空军飞行学校第53期,1967年六日战争驾驶富加“教师”教练机执行近距离支援任务时他还是在校学生,然后他被转换到了M.D.450暴风作战训练中队,之后驾驶过神秘IV、F-4E和A-4,摩西.梅尔尼克(Moshe Melnik)在1967年毕业于以色列空军飞行学校第54期,他的飞行生涯始于M.D.450暴风作战训练中队,之后驾驶过A-4和F-4E,在119“蝙蝠”中队服役驾驶F-4E时有5.5个战果入账,是一名鬼怪II王牌。




首批前往美国受训的首批以色列F-15飞行员,从左至右分别是:绍尔.西蒙(Shaul Simon),本尼.京克(Benny Zinker),摩西.梅尔尼克(Moshe Melnik),约尔.菲尔绍(Joel Feldschuh),埃坦.本.埃里亚胡(Eitan Ben-Eliyahu)





受训的首批F-15以色列飞行员,由远及近为:约尔.菲尔绍,埃坦.本.埃里亚胡,摩西.梅尔尼克,绍尔.西蒙

  剩下的两人是约尔.菲尔绍(Yoel Feldsho)和绍尔.西蒙(Shaul Simon),前者驾驶过S.O.4050秃鹰、幻影III和F-4E,并在赎罪日战争中击落一架叙利亚米格-21。后者刚结束在鬼怪II中队里的服役,同时他的父亲也是以色列空军B-17的领航员。



埃坦.本.埃里亚胡完成了他的第一次F-15飞行,左边戴墨镜的是约尔.菲尔绍





摩西.梅尔尼克完成对F-15A 72-0117的第一次试飞



飞行间隙,绍尔.西蒙和摩西.梅尔尼克在交流感想




进入F-15A 73-0103的约尔.菲尔绍

  这五人在1976年初到达美国,在1976年第二季度接受美国空军F-15的换装,在以色列空军中,一年被分为三个季度,第一季度从四月开始至七月结束,第二季度从八月开始至十一月结束,第三季度从十二月开始至第二年三月结束。为了使他们能够适应美国空军的节奏,小组前往得克萨斯州的兰道夫空军基地组建,然后被派往亚利桑那州的卢克空军基地接受训练。1976年9月30日,这些以色列飞行员第一次驾驶F-15飞行,并且在1976年11月15日以美国空军555战术战斗机训练中队第76批飞行员的身份完成了此中队1500飞行小时的记录,作为换装的一部分,小组成员还前往密苏里州圣.路易斯的麦道工厂来学习F-15的航电和其它特色。




首批前往美国受训的以色列F-15飞行员参观麦道工厂,站在照片中间的是埃坦.本.埃里亚胡,他的左边是绍尔.西蒙,右边是约尔.菲尔绍和摩西.梅尔尼克,照片最右边的是本尼.京克


前四架F-15

  以色列空军的第一支F-15中队第133“双垂尾骑士”中队于1976年11月28日在太尔.诺夫(Tel Nof)基地成立,很快又是五名飞行员被派往美国接受F-15的换装。这批飞行员是:阿夫涅尔.纳维赫(Avner Naveh)、尤拉姆.佩雷德(Yoram Peled) 、阿列克斯.甘(Alex Gan) 、拉姆.卡勒(Ram Caller) 、古伊.戈兰(Guy Golan)。纳维赫在1971年毕业于以色列空军飞行学校第64期,在1972年换装F-4以前驾驶过M.D.450暴风和神秘IV。佩雷德毕业于1971年的飞行学校第66期,在离开暴风战斗训练中队后驾驶A-4,在1972年第三季度换装F-4E。




1976年11月28日,泰尔.诺夫(Tel Nof)基地指挥官兰.罗能(Ran Ronen)正式宣布成立133“双垂尾骑士”中队。此时距离前四架F-15抵达以色列仅差1个月





“双垂尾骑士中队”队徽

  当时他询问了关于在美国接受训练的事,他后来回忆道:




阿列克斯.甘(Alex Gan)成为第二批前往美国受训的以色列F-15飞行员




古伊.戈兰(Guy Golan)在完成第一次F-15试飞后饮用香槟庆祝

  “我们追随着前五名飞行员的脚步去美国接受F-15的换装,训练首先是在鲁道夫(Rudolf)空军基地驾驶T-38教练机,就像以色列空军中的高级军官希望所有的F-15飞行员可以全天候地执行任务。我的父亲那时是以色列空军司令,他坚定地相信为了使战斗机飞行员能够顺利完成任务,他们必须精通各类的飞行仪表。他经常回忆道他是如何在英国皇家空军完成仪表飞行训练课程的,然后在1950年换装喷气机。”




第二批前往美国受训的以色列F-15飞行员合影,从左至右分别为:阿夫涅尔.纳维赫(Avner Naveh),拉姆.卡勒(Ram Caller),阿列克斯.甘(Alex Gan),古伊.戈兰(Guy Golan),尤拉姆.佩雷德(Yolam Peled)。其中古伊.戈兰和拉姆.卡勒因为飞行事故相继身亡,而阿夫涅尔.纳维赫和尤拉姆.佩雷德则成为了唯一的两名F-15王牌

  以色列空军尽可能快地寻求获得第一批F-15,最好是在1976年初。然而当时美国空军的F-15也正在陆续服役并且被给予了最高优先权,出口鹰的交付又推迟了一年。此时出现了了一个未知的想法----使用正在为F-15发展测试项目中的飞机,要求没有事故和损失记录并且安全飞行小时高的飞机。在F-15发展项目中的许多样机可以改进成F-15A的标准生产型,就此为以色列人解决了这个问题。一支以色列空军小组为第一批“和平之狐I”项目的F-15选定了四架样机。“和平之狐”也是美国向以色列交付F-15项目的代号,这些飞机均由麦道公司升级至标准生产型的F-15A。这四架飞机的美国空军编号是(72-0116/0117/0118/0120),以色列空军的编号是(620,622,644,646)。






F-15交易的“和平之狐”臂章

  前五位飞行员已经返回以色列,后五位正在美国接受换装,133中队正在等待第一批四架飞机的到来。这四架F-15原计划在1976年12月10日抵达以色列,并且有官方举行仪式迎接其到来。迎接的仪式被安排在犹太人的安息日中,每周的安息日始于星期五下午终于星期六晚上,从美国到以色列的长途飞行在计划中只进行两次空中加油。飞机按计划于下午15:00降落在泰尔.诺夫(Tel Nof)空军基地,这就不可避免的与安息日相冲突。





1976年12月10日,F-15A 72-0116抵达以色列泰尔-诺夫空军基地。注意减速板较小,这是原型机的特征

  时间到了,但是还是看不见F-15的踪影,以色列空军的电台里也没有任何关于F-15到达的消息,45分钟后基地终于与F-15建立了联系,到来的只有三架飞机,72-0120号机在飞行途中空中加油系统出了故障不得不在意大利降落。

  此时欢迎仪式已经不可避免的与安息日发生了冲突,结果一些嘉宾匆忙离开了空军基地,但是绝大多数的客人包括以色列总理伊扎克.拉宾(Yitzhak Rabin)本人还留在基地等待飞机的到来。最终安息日到了,以色列国防军司令莫尔迪采伊.古尔(Moordechai Gur)在讲话中说:“现在拥有F-15的以色列空军已经不再是以前的以色列空军,以色列也不是以前的那个以色列了。”

  莫尔迪采伊.古尔的演讲确实具有前瞻性,但却是另外一种方式,第二天晚上全国宗教党发表声明放弃对工党的支持,官方的声明就是因为政府为了庆祝F-15的到来而不尊重犹太人传统的安息日。没了全国宗教党的支持,工党政府就倒台了。右翼的利库德集团在1977年赢得了大选,终结了工党政府29年的连续执政生涯。讥讽的人士立刻朝笑说F-15来到以色列的第一个战果就是把工党政府轰下台。

  除了政治上的联想外,这五名133中队的飞行员开始着手在太尔.诺夫基地让中队具备初步的作战能力。起初,飞行员和地勤只有一个飞机掩体可以使用,那时这四架飞机在以色列空军中的名字不仅是F-15,它们在以色列空军中的代号是“隼”(希伯来文:בז,发音:Baz)。

  两天后这四架F-15编入以色列空军的133中队。这支新的中队包括了日常保养维护和技术支持,这些都是从美国空军学来的。当编队的小组成员在亚利桑那州的卢克(Luke)空军基地接受训练时就亲眼所见美国空军地勤所做的工作。在飞机抵达之后,以色列空军完成了由法制装备向美制装备转换的过程,这些转换是从F-4和A-4开始至此结束。

  就在飞机到达以色列48小时后,埃坦.本.埃里亚胡驾驶着一架隼滑出飞机掩体,飞离了太尔.诺夫基地的跑道。他的飞行表演向基地的人充分展示了隼的优异性能震撼了在场的每一位观众。虽然这样被认“有点过头了”,但这正是基地指挥官兰.罗能(Ran Ronen)所喜欢的,一会功夫后,罗能和以色列空军首席试飞员伊扎克.皮尔(Yitzak Peer)成为了以色列最先驾驶F-15的飞行员。






1976年12月12日,埃坦.本.埃里亚胡在隼622的座舱里,准备让F-15第一次翱翔在以色列的天空

  遵照以色列空军的日常规程,在每个季度开始时飞行员交换到别的中队去驾驶新的飞机,这样的计划持续四个月,然后飞行员们回到他们各自所属的中队,新来的飞行员被称为“初级”飞行员,在第一个季度结束时他们只能够执行对地攻击任务,如果这支中队是一支多用途中队,新来的飞行员将在第二个季度结束时具备执行空战任务的能力。高级飞行员则不参与接受换装,取而代之的是去熟悉一些新的飞机比如F-15。

  隼就像一个跳板,在交换季期间的执行任务能力有了巨大飞跃,同时也使得地勤改变了对飞机的保养方式。维护F-15的人不仅需要适应它的整合式系统,还要懂得在电子设备出故障时如何维修,出了机械故障时又应该如何维修,在武器和雷达系统出故障时又应该如何解决。通过在隼上的多方面训练,地勤可以顺利地处理这些方面的问题。




新和旧,照片拍摄于1977年1月,右边119“蝙蝠”中队的“重锤”141对于133中队来说是一架特殊的飞机,未来的中队长摩西.梅尔尼克(Moshe Melnik)驾驶这架F-4E在赎罪日战争中击落了一架苏-7和一枚AS-5巡航导弹

  F-15在以色列空军服役的早期,飞机受到了翼尖结构设计失败,缺少油料和发动机不能正常启动等问题的困扰,尽管飞机进入一线服役时没有遇到什么困难,但地勤确实在熟悉和保养飞机的技术方面忽略了什么。
尽管有时候在地面趴窝,一旦升空后在天上没有什么能比得过隼,就像尤拉姆.佩雷德回忆道的:

  “在我们从美国回来后中队里只有四架飞机,但是随后会有更多的飞机到来,在1977至1980年间我们统治着以色列的天空,执行了许多次空战任务,就像我们在以色列空军中接受的训练那样,去懂得如何与下一代战机在空战中较量,这样的战斗最终会发生在中东上空,西奈半岛仍旧是我们练习的主要空域,我们照例在那里部署,执行各种任务,包括远程侦察护航任务。”




在美国完成训练后,所有的十名飞行员都回到了泰尔.诺夫基地,照片前排从左至右为:约尔.菲尔绍,本尼.京克,埃坦.本.埃里亚胡,摩西.梅尔尼克,绍尔.西蒙;后排从左至右为:拉姆.卡勒,阿夫涅尔.纳维赫,尤拉姆.佩雷德,阿列克斯.甘,古伊.戈兰

  尽管以色列空军最初要求获得50架F-15,但是由于以色列的经济问题和与美国关系的不稳定,最终只获得了不到这个数量的一半,这些飞机不仅仅是贵重,而且美国人也同样注意到增加F-15在以色列空军中的数量也是保留这种战机力量的一种外交手段。这也指出了第二批F-15的交付只是时间问题。 “和平之狐I” 项目的剩下飞机于1977年12月15日交付,其中包括19架单座F-15A和2架双座F-15B。此后埃及和以色列又展开了新一轮的谈判,1977年11月埃及总统安瓦尔.萨达特(Anwar Sadat)访问以色列并与以色列总理曼纳海姆.贝京(Menachem Begin)会晤。





1977年12月2日,以色列国防军高层莫尔迪采伊.古尔(Mordechai Gur)将军视察133中队时受邀参与飞行,带飞的是埃坦.本.埃里亚胡,其身后站在飞机上的是摩西.梅尔尼克






埃坦.本.埃里亚胡和莫尔迪采伊.古尔将军以及地勤们的合影

  为了鼓励埃及并且使得以色列保证埃以和平进程的顺利发展,美国总统吉米.卡特在1978年2月14日宣布向埃及出售50架F-5E,向以色列出售15架F-15和75架F-16,同时向沙特阿拉伯出售60架F-15。美国国会在1978年5月16日通过了总统的提议,但是埃及人更喜欢用前美国空军的F-4E来代替F-5E,结果剩下的战机还是按照允诺提供给了埃及。1979年3月,埃及和以色列签订的和平协议。





1977年12月19日,幻影III王牌兰.罗能(Ran Ronen)完成了他在F-15上的第一次飞行,打开香槟庆祝

随后的订单

  向以色列递交第二批F-15的项目“和平之狐II”于1981年至1982年间付诸于实施,其中包括9架F-15C和6架F-15D,这些飞机被用来组建第二支隼中队,但是在1982年的“和平加利利”行动中,两支中队的飞行员们在一支中队中战斗,就是成立的第一支F-15中队----133中队。

  1984年至1985年“和平之狐III”项目使得以色列空军又获得了9架F-15C和2架F-15D,这些飞机的到来使得第二支F-15中队得以成建制的独立作战并且补充第一支F-15中队的消耗。值得一提的是即使是美国政府也认为在面对阿拉伯邻居的众多军事力量时以色列也应该保有其武器装备质量上的优势。但这也得和美国的中东其它盟友例如沙特阿拉伯和埃及保持平衡。不论何时以色列要求获得更多的F-15或者其它的顶级军事装备,他的阿拉伯邻居也将获得同等质量的武器装备(向埃及提供F-16C/D和M1A1艾布拉姆斯主战坦克,向沙特阿拉伯提供F-15C/D/S和E-3预警机),其中一些在以色列的装备目录中也没有。

  后来更多的消耗补充机随着1991年的“和平之狐IV”项目而到来,所有的机型都是F-15D,1992年的“和平之狐V”项目,作为让以色列在1991年保持冷静的讨价还价的筹码,又有9架F-15A和5架F-15B被卖给了以色列。“和平之狐V”项目中的绝大多数单座机都被封存起来,而双座机则在经过空军飞机保养中心的全面检修后进入中队服役。

隼的任务形式

  在收到F-15之后,这些飞机的主要任务就是建立空中优势保证敌人的飞机不进入以色列领空,就算是这些阿拉伯国家接收了米格-29后,F-15仍旧在机动性、生存性和雷达的表现能力等方面保持着优势,只有米格-25在最大速度和最大升限上超越F-15。尽管如此,世界上第一个击落米格-25的纪录还是以色列空军的隼创造的,此后使得这种苏联截击机失去了它的光彩。





对于以色列空军来说,能装保形油箱的飞机才是好飞机

  然而一种飞机多用途化是以色列空军的原则,每种飞机都尽其所用,因此,在1981年得到保型油箱后,F-15的第二任务就是远程攻击和远程侦察,同时在空战机动方面保持领先,以色列F-15的飞行员们不断加强轰炸技巧的练习。1983年,F-15展示了它的对地攻击能力,在79年代至1982年中使用GBU-15炸弹在黎巴嫩上空执行任务的是F-4E。当F-15具备使用此种武器的能力后许多前F-4E的武器系统官(WSO)被介绍进入F-15中队担任隼的武器系统官。






以色列的F-15飞行员不仅要能空战,还要精通对地攻击

隼的其它物件

  所有的以色列F-15做垂尾顶端都没有安装AN/ALQ-128A电子对抗舱。以色列F-15的弹射系统非常独特,不像美国空军,以色列空军为他们的战机选择了IC-7弹射座椅,尽可能地减少开销。在1991年的一次事故中弹射系统失效后以色列空军决定引进麦道公司的ACES II弹射座椅,改装在1993年完成。在改装过程中发现弹射座椅的舱盖破坏器的位置在头盔瞄准具传感器的下方,所以对传感器的位置作出了临时的改动,它的新位置在座舱盖的后方,最终,以色列空军的F-15没有像美国空军的同型机那样在机鼻下方和前起落架后方安装ALQ-135天线。









所有出口型F-15的左侧垂尾顶部都没有机密的ALQ-128电子战吊舱

  “和平之狐I”项目包括了两种机型,前四架是预生产型改进过来的,这些飞机拥有早期较小的减速板,电子干扰舱在垂尾顶部。其它“和平之狐I”项目中的机体都是A/B型,属于生产型16-18批次。

  “和平之狐II”项目交付的机体是C/D型,属第27-29批次生产型,这些机体用来组建第二支隼中队,此项目中所有的这些机体都具有加装保形油箱的能力。




1981年8月25日,首批3架“和平狐狸II”的F-15C/D抵达泰尔-诺夫空军基地





近处的是“和平狐狸II”的F-15D 957号,尾撑末端是尖的,机背安装了卫星通讯天线.对面的715号属于“和平狐狸IV”

  要提醒的是“和平之狐I”项目中交付的机体不包含有保形油箱,但是在1985年接受了改装后可以挂载保型油箱。“和平之狐I”项目中的这些机体也没有安装干扰箔条和镁光弹投放器,直到1986年1月才加装。

  “和平之狐III”项目交付的机体也是C/D型,属第35-36批次生产型,这些飞机与其他批次交付的机体在外观上的唯一区别就是在垂尾后方装有小圆顶,这就是ALQ-135电子干扰舱的外露部,和美国空军其它晚期型的同型机一样,所有的飞机在签订合同生产时就具备了挂载保形油箱的能力。

  “和平之狐IV”项目在1989年敲定,这些是消耗替代机,共交付5架,那时F-15C/D的生产线已经关闭,F-15E的生产型机体被改装成标准的D型机体,这些机体与“和平之狐III”项目中的机体一样在出厂时就已经具备挂载保形油箱的能力,这些机体在发动机尾喷口上仍保留有保护盖,但随后揭除。交付时垂尾上的ALQ-128电子对抗设备吊舱被噪声干扰机替代。E型上两侧尾撑末端的AN/ALQ-135天线被保留了下来。






1992年5月4日“和平狐狸IV”的F-15D抵达泰尔-诺夫空军基地




“和平狐狸IV”的F-15D 733号。采用了F-15E的机体





“和平狐狸IV”的F-15D一开始安装了“火鸡羽毛”整流片

  “和平之狐V”项目交付的机体是美国空军剩余的A/B型机体,6架第7-9生产批次的B型机体在经过翻修后进入以色列空军服役,剩下不具备挂载保形油箱的机体则被封存,为现役机体提供零件。只有一架单座机(编号317,代号“雄狮”)在很短的一段时间出现在现役序列中。



涂装和编号

  所有机体在交付以色列时都涂有美国空军的标准色FS36375浅鬼怪幽灵灰和FS36320深鬼怪幽灵灰。在80年代中期出现了一种浅幽灵灰和深幽灵灰的组合迷彩,但从未投入过实用。





F-15“罗盘幽灵”涂装





1980年代中期以色列空军试验过幽灵灰加沙色的迷彩涂装

  以色列空军给每一架F-15都编了号,具体编排如下:

  “和平之狐I”项目中的F-15A使用6XX的编号,F-15B使用7XX的编号,后来变为4XX,也许是在经过技术改进以后。

  “和平之狐II”项目中的F-15C被赋予了8XX的编号,F-15D被赋予了7XX的编号,但之后被改为9XX,也许还是由于技术升级最后赋予的编号是4XX。

  “和平之狐III”项目中的F-15C被赋予5XX的编号,同时接收的F-15D被赋予2XX的编号。

  “和平之狐IV”项目中的F-15D被赋予7XX的编号。

  “和平之狐V”项目中的单座机被赋予3XX的编号,双座机F-15B的编号是1XX。

中队标识

  两支中队在刚程军时就在垂尾上涂有各自的标识,但是以色列空军的传统使得垂尾内侧的涂装和符号更具艺术化。首先是133“双垂尾骑士”中队在1985年于垂尾内侧涂上了黑底的白头卡通鹰,灵感来自于美国空军艾格林(Eglin)基地的33联队58中队的涂装,同时106“尖头”中队在内侧画上了两道红底黑边的箭头,这种特色于90年代末期开始出现在中队的所属机上。





双尾骑士中队的F-15在垂尾内侧有卡通黑底白色鹰头




尖头中队从1990年代末开始在垂尾内侧绘制了两条红色箭头状图案

  以色列空军F-15涂装的另一个特色就是每架飞机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名字,这样的现象也出现在其它一些以色列空军的中队里,比如117中队的F-16A/B还有144中队的幼狮C.7上,但是给每架F-15命名的想法于1981年由摩西.梅尔尼克(Moshe Melnik)将军提出,他当时是133中队的中队长,单座机使用一个单词,双座机使用两个单词(除了单座机832号“6月6日”也喷涂有两个单词以外),这样的涂装被所有两支中队所接受。




这架F-15A 658写在机鼻的绰号是“台风”

接受战火的洗礼

  巴勒斯坦解放阵线于1964年在阿拉伯联盟的支持下成立,宗旨就是消灭以色列,但是他们在1970年9月受到了重创,约旦国王侯赛因将其赶出了约旦领土,为了证明他们还在战斗,巴勒斯坦解放阵线转战黎巴嫩。

  黎巴嫩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沦为法国殖民地,1943年独立。叙利亚从来没有打消过侵吞黎巴嫩的念头,并且以此来扩充兵力,同时还经常挑起黎巴嫩境内的基督徒和穆斯林火并。

  在巴勒斯坦解放阵线到达黎巴嫩后这里不同宗教信仰的群体之间的矛盾变得更加尖锐。在基督徒和穆斯林之间的战争爆发了,六年后叙利亚以占领绝大部分黎巴嫩领土的方式介入冲突,同时穆斯林掌握了黎巴嫩政权,巴勒斯坦解放阵线也受到了鼓舞,对以色列展开了游击战争。

  1978年3月11日,13名巴勒斯坦恐怖组织“法塔赫”成员在黎巴嫩乘船,然后在以色列小镇玛干.迈克尔(Maggan Michael)附近的海滩登陆,他们朝着最近的沿海公路直奔而去然后劫持了一辆公共汽车,然后以色列未来的总理埃胡德.巴拉克(Ehud Barak)率领着一支以军部队前去追赶,战斗在赫兹里亚(Herzliya)附近展开,汽车上的11名恐怖分子中9人被打死,同时还有36名以色列平民死亡,超过半数的人受伤。






1978年3月11日的恐怖袭击史称“沿海公路大屠杀”,客车被以色列永久保留

  为了对恐怖分子展开打击,以色列政府下令展开利塔尼(Litani,黎巴嫩南部的一条河流)行动,目的就是消灭南黎巴嫩的巴勒斯坦解放阵线的武装力量。以色列国防军在1978年3月15日入侵黎巴嫩,占领了黎巴嫩南部六天,在黎以边境建立了以色列支持的基督徒控制区,并且以此作为巴勒斯坦解放阵线控制的南黎巴嫩和以色列之间的缓冲地带。在行动中,133中队的战机在黎巴嫩上空巡逻,保护以军地面部队不会遭到来自空中的攻击,以色列人给予隼广阔的天空来让其接受战火的洗礼,使得这种飞机成为了黎巴嫩上空的飞行雷达站。

  尽管利塔尼行动给予了隼参加实战的机会,但是没有获得机会去证明作为战斗机价值的存在。因为在南黎巴嫩上空没有叙利亚或者黎巴嫩空军的战机出现。确实,一年以后中东政治局势的剧变将使得以军在南黎巴嫩展开大规模军事行动,这次,隼将作为战斗机来证明自己的真正实力。





1978年1月31日,正在F-15B上加紧训练的以色列飞行员




1979年6月27日,摩西·梅尔尼克(左)使用拉斐尔公司的怪蛇3击落1架米格-21。机身的“2500”表示到1978年6月8日,以色列F-15机队已经积累了2500飞行小时




1978年11月5日,埃坦.本.埃里亚胡驾驶隼667引导新购买的F-15从美国飞往以色列






1978年末,133中队飞行员的合影,前排从左至右为:拉姆.卡勒,达迪.罗森塔尔(Dadi Rosenthal),埃坦.本.埃里亚胡,尤阿夫.斯坦(Yoav Stern),阿列克斯.甘,埃坦.巴尔齐莱(Eitan Balzilai);后排从左至右为:耶埃尔.拉赫米列维奇(Yair Rachmilevic),绍尔.施瓦茨(Shaul Schwartz),尤拉姆.佩雷德,摩西.梅尔尼克,以色列.沙菲尔(Isreal (Relik) Shafir),古伊.戈兰

  1979年3月26日,以色列和埃及在美国首都华盛顿签署和平协议震惊了阿拉伯世界。利比亚和埃及反目成仇,并且成功赢取了阿拉伯国家的信任取代了埃及之前的地位,同时伊拉克总统萨达姆.侯赛因(Sadam Hussein)在埃及和以色列之间的战争结束后建立起了一条东方战线对抗以色列。

  事实上,这个东部战线的战略参与国所包括的伊拉克、约旦和叙利亚将于以色列直接交锋,但这条战线成立的时间非常短,因为阿拉伯人的军备在那时还不完善。因此叙利亚开始在各个方面对以色列施加压力,并且继续和犹太复国主义战斗,叙利亚同时也重新团结了阿拉伯国家拒绝接受以色列和埃及间签署的和平协议。

  在和平协议签署16天后,叙利亚战机开始在黎巴嫩上空活动,这时以色列人还认为黎巴嫩的天空的清澈的,弱小的黎巴嫩空军无法和以色列空军相比,并且他们对侵犯了其领空的以色列战机不感兴趣,以色列侦察机不断地飞越黎巴嫩上空,收集攻击巴勒斯坦解放军目标的数据情报。

  以色列人发现叙利亚战机在边界上空飞行“打擦边球”,而叙利亚则认为这是阿拉伯国家团结责任的表现。他们也参与支援地面部队的行动。1976年,叙利亚军队就出现在黎巴嫩境内,这样的飞行在阿拉伯世界中不能被小看,就像叙利亚国防部长穆斯塔法.特拉斯(Mustafa Tlas)在当时说的那样:

  “决定直接面对以色列国防军是我们肩上的重任,敌人又再次夺取了空中优势,目的是为了发动攻击杀死更多黎巴嫩境内的阿拉伯人,迫使其他人背井离乡。我们能让敌人如此自由地行动么?我们飞机停在地面上,我们英雄的飞行员正在待命,他们渴望与敌人交锋,不计自己的损失。他们已经准备好成为以色列和叙利亚长期对抗的牺牲品,这些飞行员将继续执行他们的飞行任务。“

  起初以色列国防军采取坐视态度来评估叙利亚空军的威胁程度。大卫.伊夫里(David Ivry)在1977年至1982年任以色列空军司令,他后来评论道:

  “叙利亚空军的飞机在黎巴嫩上空飞行起初是为了展示自己力量的存在,他们对黎巴嫩南部的以军地面部队构不成威胁。我们没有理睬他们。很自然地,以色列空军希望和阿拉伯飞行员交战,但是我们必须遵守政府的条例。后来叙利亚飞行员的任务越来越具有攻击性,但是我们的政策始终保持如此,我们不能容忍他们干扰我们在黎巴嫩南部的行动,但是同样的,我们也不能将这些叙利亚战机作为我们的目标。”

  然而,在第一次飞行两个月后,阿拉伯飞行员的自信心开始高涨,他们把以色列空军驱离了很远,而且开始拦截轰炸黎巴嫩境内巴勒斯坦解放阵线军事目标的以色列飞机。

  依靠密布的情报网收集到叙黎边境的通信情报和信号情报,以色列人准备发起一场空中战役专门针对叙利亚空军,他们即时跟踪叙利亚飞机的活动情况,以便推测叙利亚人是否将要进入黎巴嫩领空。

  离开叙利亚空军基地的米格机很快就被以色列空军的雷达捕捉到了,1978年起,以色列空军引进的E-2C鸢(希伯来文:דיה,发音:Daya)才使得以色列空军能够实时监控叙利亚战机的活动,但只能在陆地上空才能实现。在以色列空军轰炸巴勒斯坦解放阵线目标的时候叙黎边境的飞机活动数量就会急剧增长。

  在攻击机执行任务的同时总有以色列空军的战斗机在目标区上空巡逻,这是作战规程,这些飞机巡逻的目的就是迫使叙利亚战机减少其穿越黎巴嫩领空的次数。在许多方面,1979年春末夏初以色列在叙利亚上空设计的伏击圈与消耗战争中伏击苏联战机有着许多相似之处。



 上演一场伏击非常简单,巡逻的飞机组成三层保护圈----负责保护的巡逻机最靠近即将被攻击的地面目标上空,后援机和另外参与的机组在基地待命警戒,这些独立执行巡逻任务的战机都是精心挑选的,飞行员也是以色列空军最优秀的。在1979年前,他们就证明了自己是米格杀手,许多幻影和鬼怪王牌都在中队里服役。当伏击计划完成后便给予最高优先权,这就意味着地面指挥部将全力支持行动,包括雷达干扰,交流和信号情报的共享。

  然而,伏击本身并不是一次任务,只是保护攻击机编队的安全。如果叙利亚空军不理睬,就不会有空战发生,如果对方的战机极具攻击性,那么将撤离攻击编队然后开始设置伏击圈。不同的信号、通信侦听以及雷达操作员监视着叙利亚战机的活动情况,搜索着叙利亚空军在对空袭作出反应后其战机可能出现的每一片空域。

  以色列空军在1979年4月24日、5月6、8、23、24日、6月8、24日轰炸了黎巴嫩境内的巴勒斯坦解放阵线目标,不可否定的是这些轰炸行动增加了叙利亚空军战机出现的频率,而且以色列空军希望把叙利亚战机拖入空战,在这里,隼至少获得了一次和叙利亚战机的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并且最终确立了自己的优势地位。

  攻击编队空袭的目标在黎巴嫩境内靠近地中海的希登(Sidon)和达姆尔(Damur)之间的巴勒斯坦解放阵线的控制区内,在那天133中队伏击小队的实力也是不容忽视的,在前面一圈伏击的四机编队由本尼.京克(Benny Zinker)率领,编队无线电呼号“马夫”,他已经成功接替埃坦.本.埃里亚胡(Eitan Ben-Eliyahu)的位置成为133中队的新队长,京克的僚机是以色列空军飞行学校训练中队的中队长摩西.梅尔尼克(Moshe Melnik),前任中队长本.埃里亚胡驾驶的是“马夫3号机”,他的僚机是约尔.菲尔绍(Joel Feldschuh),他现在是133中队的高级副中队长。

  后援是两架隼和两架幼狮组成的混合编队,无线电呼号“泰晤士河”,领队的是133中队初级副中队长尤拉姆.佩雷德(Yoram Peled)僚机是古伊.戈兰(Guy Golan),另外两架幼狮来自101中队,“泰晤士河3号”是101中队高级副中队长埃胡德.本.阿米塔伊(Ehud Ben-Amitay),僚机是预备役飞行员沙伊.埃舍尔(Shay Eshel)。

  在消耗战争中以色列也曾经试用过F-4E和幻影III的混合编队。这样的决定使得“高级”战机可以发挥其雷达探测距离远的优势,然后带领后面的战机前往拦截,这也意味着所有以色列空军中队的战机都可以出现在交战空域,这样比只选定一些F-15更好。确实,当时的133中队是唯一执行巡逻任务的中队,其他中队的飞机则只执行侦察或者攻击任务。

  因此为了保持并且鼓舞以色列空军飞行员的精神,其他中队的高级飞行员也参与加入F-15的巡逻编队,并且出现在1979-80年间的南黎巴嫩冲突空域。然而,幼狮和F-4E的飞行员深知战争将会爆发,133中队因为其装备F-15的绝对优势将独自包揽绝大多数的巡逻任务。

  在1979年6月27日上午11:07,以色列空军情报监听站发现叙利亚的雷达已经锁定了飞行在黎巴嫩海岸线的以色列攻击机编队。三支米格-21编队被召集起飞拦截以色列攻击机,但是一当他们靠近叙黎边境后,以色列飞机就朝西飞,然后阿拉伯的拦截指挥官不得不下令中止拦截行动然后返航。





摩西·梅尔尼克的663号座机

  在11:20叙利亚雷达操作员再次在屏幕上发现了以色列战机出现在黎巴嫩上空,所以米格-21再次被引导前去拦截。一分钟后,以色列人干扰了叙利亚飞行员和地面雷达站的所有频道的无线电通讯。然后叙利亚的雷达屏幕上出现了F-15存在的迹象,但是他们无法将其告知米格-21的飞行员。现在隼的飞行员距离第一次与叙利亚空军的接触已经不远了。

  “马夫1号”本尼.京克和“马夫2号”摩西.梅尔尼克很快用雷达锁定了各自的目标,在这场超视距空战中各自发射了一枚AIM-7F,每年的这个时候黎巴嫩的天空都非常清晰晴朗,使得隼的飞行员可以通过目视追踪导弹发射后的轨迹。随着时间的流逝,麻雀导弹消失在视野中,错过了目标。现在两个人都能清楚的看见米格-21的身影,因此京克和梅尔尼克决定进入视距内格斗。



摩西·梅尔尼克驾驶的格鲁姆2号发射怪蛇3导弹射击米格-21的HUD照片,这是F-15的首个空战战绩

  因为首先发现两架米格-21,梅尔尼克成为了编队的领队,带领编队转向米格机,在接近一架敌机后发射了一枚怪蛇-3(希伯来文:פיתון,发音:python)导弹。他再次盯着导弹的飞行路线,这次导弹准确地命中目标,这架米格机被炸成两半。

  尽管梅尔尼克已经拥有5.5个战果在身,但是这次击落敌机还是令他兴奋不已,以至于他完全忘记了第二架米格-21的存在。幸运的是此时约尔.菲尔绍换成了编队的领队,他发射的一枚AIM-7F击落了梅尔尼克后面的这架米格-21。




79年6月27日,摩西.梅尔尼克驾驶的隼663降落在泰尔.诺夫基地



1979年7月15日,泰尔.诺夫基地指挥官阿莫斯.拉皮多特(Amos Lapidot)颁发给摩西.梅尔尼克的击坠证明

  接下来以色列空军的雷达又发现了两支米格-21四机编队前来参战,后援的巡逻编队前去拦截第二批米格机,领队“泰晤士河1号”尤拉姆.佩雷德回忆道:

  “前面的四架隼在高空巡逻,我们在他们后面30英里处的低空,通过无线电我们可以听见地面控制拦截官和前方飞行员的交谈,我认为如果我继续呆在原地不动,那么在我追上前面的编队时战斗已经结束了。我非常肯定我们的飞机已经和叙利亚米格-21发生了直接接触,这最多只持续几分钟的时间,确实,我们非常肯定飞机下面的AIM-7将在超视距上迎头击落米格机,但是导弹丢失了目标,当然令我们非常失望作为在第二条线上巡逻的编队,我们不能在任何情况下使用AIM-7F,因为前方的敌机太靠近我方的战机了。”

  “我们没有理睬地面控制台给我们下达的命令,我拉近了和第一支巡逻编队间的距离,他们正在和米格-21绕圈。这时我们收到指示去拦截第二支米格-21编队,但是我们已经非常接近第一支编队了,确实,在他们发射AIM-7F时我们就在他们身下,在这样一种拦截战斗的情况下没有特定的目标分配给每个人,因此一旦前面的巡逻机发射的导弹没有命中,我们就进去把他们干掉。”

  “我看见两架米格-21在俯冲并且向右转,我认为我可以一个接一个地把他们敲掉,当我开始调整机头的时候我注意到了一架隼在后面追赶他们俩,我不知道驾驶那架F-15的飞行员是谁,但是他仍旧在米格机后面很远,相对来说我的位置更好----就在他们上面。我推下操纵杆发射了一枚AIM-9G,就在他被前面那架隼锁定的一刻我把他的猎物击落了。前面那架隼的飞行员非常惊讶他的目标过早地消失了,但是他很快回过神来将注意力集中在那架米格-21长机身上,在拉近距离后那架飞机射出了一串20毫米炮弹击落了那架米格。这时我就在他的正后方。”

  “当我们降落后,埃坦.本.埃里亚胡问道‘谁击落了我前面的那架米格机?’我很不情愿地承认是我击落了它,然后我请求他的原谅在他后面朝前射击----没有一名真正的飞行员能忍受得了这样的尝试。幸运的是我们对战斗的结果非常满意所以他们原谅了我所做的一切。”





79年6月27日,约尔.菲尔绍驾驶的隼704降落在泰尔.诺夫基地,由于缺乏可用机体,菲尔绍不得不驾驶一架双座机参加战斗

  这次视距内的空中格斗战只持续了60秒,133中队击落了四架米格机,使用了所有他们能够使用的武器:AIM-7F、AIM-9G、怪蛇-3和20毫米M61航炮。

  当天的第五个战果引起了不小的争论,“泰晤士河2号”古伊.戈兰和“泰晤士河4号”沙伊.埃舍尔都朝同一个目标发射了导弹,所以起初他们同意分享战果,但以色列空军决定将这个战果让给埃舍尔,因为隼飞行员当天已经获得了四个战果----这决不是在以色列空军规定内的认可。




79年6月27日战斗结束后,古伊.戈兰和摩西.梅尔尼克走向飞行员休息室



79年6月27日,战斗结束后泰尔.诺夫基地指挥官阿莫斯.阿米尔前来祝贺飞行员们在空战中取得的战果。阿莫斯.阿米尔身后是摩西.梅尔尼克,照片最上面的三人分别是:艾兰.布兰奇(Eran Blanche),罗能.沙皮拉(Ronen Shapira),古伊.戈兰。接下来从右至左分别是:埃坦.本.埃里亚胡,尤拉姆.佩雷德,丹尼.列维特(Dani Levit),本尼.京克,约尔.菲尔绍

  1955年9月1日,在格罗斯特流星战机的第一场空战中他们击落了两架敌机,而暴风、神秘IV、超神秘B.2、幻影III和F-4E的首场空战中他们均只击落一架敌机。F-15已经成为了以色列空军的超级战斗机,大有将战损比超越六日战争的结果之势。可是这种飞机的出现只能让向以色列空军发起挑战的敌机望风而逃,获取那样的成就也将花费更多的时间。



战果翻倍

  隼的服役使得以色列空军的空战能力有了巨大的提高,和F-4E一样,F-15挂载了四枚红外格斗弹、四枚半主动雷达中距弹、一门20毫米航炮和相似的雷达系统。但是F-15是四代机,它的系统要比老旧的鬼怪II优秀许多,而且在历史上第一次证明了飞行员依靠机载雷达比听从地面雷达站的指挥要好很多。

  F-15优异的性能,使得133中队在拓展了任务的执行范围,很快以色列空军泰尔.诺夫基地的指挥官便开始筛选飞行员进入指挥部工作。例如埃坦.本.埃里亚胡在1978年5月结束了他的133中队长职务,进入高层成为空军第2部----武器系统部门的一把手,尤拉姆.佩雷德后来也进入高层在空军第3部----作战部负责拦截行动的策划。

  1979年6月27日的这场空战后,叙利亚空军继续增加他们飞越黎巴嫩领空的次数,作为回应,以色列空军攻击巴勒斯坦解放阵线目标的行动也增加了。叙利亚空军的米格-23MS也开始出现在黎巴嫩的天空。这种可变后掠翼战斗机很快就用三枚导弹击伤一架以色列RF-4E,当时这些导弹就在侦察机附近爆炸。

  这样也妨碍了以色列空军侦察机和攻击机在黎巴嫩上空的行动。1979年9月24日,133中队又准备了一次伏击行动,本尼.京克率领两架F-15在前面作诱饵,他的初级代理阿夫涅尔.纳维赫(Avner Naveh)率领着四架F-15在空中设伏,无线电呼号“硫磺船”,他的2号机是达迪.罗森塔尔(Dadi Rosenthal) 、3号机是以色列.沙菲尔(Israel(Relik)Shafir) 、4号机是艾兰.伯兰仕(Eran Blansh)。叙利亚空军照例放出了两架飞机去拦截京克的诱饵,又放出四架飞机去拦截“硫磺船”编队。




79年9月24日阿夫涅尔.纳维赫击落米格-21时的HUD摄像截图




纳维赫在当天击落了两架敌机



达迪.罗森塔尔的座机F-15A 676也斩获一架

  在战斗开始后的77秒钟内,隼飞行员们就击落了四架米格机,纳维赫首先用怪蛇-3击落一架,随后罗森塔尔用AIM-7F击落第二架米格,接着沙菲尔发射了一枚AIM-9G结果了第三架米格,最后纳维赫用航炮轰掉了第四架米格-21。






1979年9月24日,以色列.沙菲尔驾驶隼692击落1架叙利亚米格-21

  此后纳维赫还会在自己的战绩后再添上5个战果,沙菲尔之后前往110“北方骑士”中队驾驶F-16,1982年的黎巴嫩战争中击落4架叙利亚战机后将成为以色列空军唯一一名在F-15和F-16上都取得战果的飞行员。同时罗森塔尔在1991年成为了以色列空军博物馆的喷火.IX飞行员。

第一架损失的隼

  古伊.戈兰(Guy Golan)于1979年9月24日完成了在美国的所有F-15飞行训练,返回以色列。这天是星期三,同样也是在这天,133中队的战果翻了一倍。

  戈兰于1973年7月12日毕业于以色列空军飞行学校第71期,他是班上同级毕业生中成绩最拔尖的四人中的一位。他在1973年以色列空军第三季度进入A-4作战训练中队,驾驶天鹰和鬼怪II,之后前往美国接受F-15的换装训练,他是首批前往美国接受训练的十人中的一人,这十人也是当时以色列空军最优秀的飞行员,伟大的事情正在等着他们,履行他们许下的诺言。

  埃坦.本.埃里亚胡在1996年至2000年间任以色列空军司令,摩西.梅尔尼克、阿夫涅尔.纳维赫、约尔.菲尔绍和本尼.京克均以准将军衔退休,阿列克斯.甘(Alex Gan)退役时的军衔是上校,拉姆.卡勒(Ram Caller)在1988年驾驶隼时丧命于一起空中相撞事故,那时他的军衔是中校同样也是133中队的中队长,F-15王牌尤拉姆.佩雷德在退役时军衔是中校,并且在1984年-1989年间担任101“第一战斗者”中队的中队长----他的父亲本尼.佩雷德在50年代曾两次担任此中队的中队长。

  佩雷德非常了解古伊.戈兰,说:“他是一名很特别的飞行员,非常具有天赋,我坚信如果他活在今天,他将成为以色列空军司令。戈兰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1979年9月28/29日午夜,戈兰在泰尔.诺夫基地待命警戒。那是一个周末的晚上,一切都显得静悄悄,基地对于戈兰和地勤们看起来就像沙漠一样平静。尤拉姆.佩雷德比戈兰早四天从美国回到以色列,自己的物件都留在了飞机掩体里。

  很快午夜过后,尤拉姆.佩雷德在那天晚上没有执勤任务,所以他决定骑着自己的摩托车去父母家,退休的前空军司令本尼.佩雷德和他的妻子在照看F-15飞行员的孩子们,当佩雷德驶出掩体时发现周围起了薄雾,所以他掉头返回掩体告诉戈兰他回去睡觉,而且他指出没有飞行员会在这样的天气下起飞的。

  然而在凌晨2:30,戈兰确实收到了警报,但这是徒劳的,而且最后被证明是假的拦截警报。在起飞20分钟后降落在泰尔.诺夫基地,在下风下降的过程中发动机失速然后坠毁,飞行员由于剧烈的冲撞而丧生。事后检查了飞机的残骸,几周后的报告表明飞机本身没有技术故障,坠毁的飞机是隼676,几天前刚击落了叙利亚的米格-21。




1979年9月29日,古伊.戈兰坠机事故现场

  后来引起的争论表明戈兰那天晚上不应该起飞,或者降落时应该观察仪表参数。其它的观点就是相对减少巨大的隼出勤比,不应该在离开基地很短一段时间就回来,而且飞行员也没有注意到恶劣的天气情况。最后,事故调查小组的报告显示这是一起人为的事故,官方的表态就是错误均出自飞行员本身。


更多的战斗

  以色列空军在1979年10月停止了对巴勒斯坦解放阵线的攻击,在之后近一年中也没有类似的行动出现。天空中没有了以色列战机,叙利亚空军也减少了飞行次数。那时隼已经确立了在黎巴嫩上空的绝对空中优势,战损比现在是一边倒的9:0,其中8个被划入F-15的帐下。

  除此以外,以色列空军发现阻止叙利亚空军在黎巴嫩上空的活动非常困难,叙利亚空军的飞行员非常清楚以色列空军的指挥控制范围,就像F-15对米格-21的绝对优势一样。即便是米格-23和米格-25的服役也没能扭转天平,而且它们的数量很少,综合性能都在F-15之下。技术上的飞越使得美国人在建造出F-15后就确立了冷战的胜利。

  然而,叙利亚飞行员在接到了命令以后仍勇敢的在黎巴嫩上空向以色列空军发起挑战,这也证明了隼并没有完全控制这一片空域。

  1980年8月,在恐怖分子发动了一系列的尾随袭击后以色列空军再次对巴勒斯坦解放阵线目标展开空袭。第一次是1980年7月20日,恐怖分子借助热气球飞越边境线,但是由于技术故障没能成功。

  作为回应,以军在8月18/19日午夜发动了“领导”行动,大批的部队由直升机机降至南黎巴嫩突袭巴勒斯坦解放阵线的基地,当地面部队撤出后,19日早上以色列空军发动空袭,第二天的空袭次数则更多。巴勒斯坦人后来证明“领导”行动发动的时间与巴勒斯坦解放阵线领导人亚赛尔.阿拉法特(Yasser Arafat)到访此地的时间一致。

  8月24日下午,叙利亚的米格-21起飞前去拦截在黎巴嫩南部侦查的RF-4E,在16:45,在天上巡逻掩护的“摩洛哥王”编队(两架F-15和两架幼狮)被引导前去接敌。“摩洛哥王1号”尤拉姆.佩雷德锁定了前面的两架米格-21,僚机伊兰.马伽里特(Ilan Magalit)锁定了后面两架米格-21。

  在意识到自己被F-15锁定后前面两架米格-21转身脱离,但是后面两架米格保持原航向,所以马伽里特朝长机发射了一枚AIM-7F,他注视着导弹的尾迹然后在远处看见了爆炸,飞机解体后旋转着坠入身下的河畔,尽管马伽里特没有看见飞行员跳伞,但是米格-21的驾驶员纳比尔.吉尔吉斯(Nabil Girgis)确实从飞机里逃了出来,降落在附近的一个黎巴嫩村落,他被黎巴嫩当地的抵抗武装交给叙利亚部队。





伊兰.马伽里特在1980年8月24日空战胜利后降落在基地

  这次战斗后,叙利亚人知道他们的飞机再次没能成功拦截轰炸巴勒斯坦解放阵线目标的以军飞机,但是那时以色列空军却展开了侦查行动,但并不能证明在空袭行动时就一定有空战发生。第二天,四名米格-21飞行员出现在叙利亚的电视中,其中一人说:“我们收到的命令就是待命拦截在黎巴嫩上空飞行的以色列飞机,巴勒斯坦人和叙利亚人站在同一条战线上,黎巴嫩境内的巴勒斯坦组织也是叙利亚军队的一部分。”

  1980年10月22日,以色列飞机又轰炸了多尔菲尔(En-Dorfil)镇中心的巴勒斯坦解放阵线的军事目标,此地距贝鲁特仅16千米。以色列政府声明空袭只是针对巴勒斯坦解放阵线战争的一小部分。除此以外前往北部轰炸的以色列飞机也没有遭遇叙利亚空军米格机的拦截。

  1980年11月7日,巴勒斯坦解放阵线再次遭到空袭,但是叙利亚空军选择什么事情也不做。这次任务结束后,以色列政府总结道以色列空军在南黎巴嫩的行动部队将会刺激叙利亚人。转而,以色列国防军使用了“红线”政策,因此以色列空军允许叙利亚战机飞越绝大多数的黎巴嫩领空,没有超越“红线”则不派出战机前去拦截。叙利亚空军也尽量避免在黎巴嫩上空与以色列空军发生接触,可是叙利亚和以色列人都没有把太多心思放在“红线”区上,以色列空军的飞机把巴勒斯坦解放阵线一路炸到贝鲁特,叙利亚空军也继续在南黎巴嫩上空活动。

  1980年12月31日,黎巴嫩南部巴勒斯坦解放阵线要塞再次被炸,这回叙利亚空军召集了四架米格-21前来拦截,面对米格机的是一支混合编队,由两架F-15和两架119中队的F-4E组成,编队无线电呼号“东京”,领队的是尤阿夫.斯坦(Yoav Stern),他的僚机是耶埃尔.拉赫米列维奇(Yair Rachmilevic)。“东京1号”首先在2500米处目视识别出米格机,然后发射了一枚怪蛇-3,但是没能命中。其次开火的是拉赫米列维奇,他发射了两枚怪蛇-3,其中一枚结果了领队的米格-21,但他击落的第二架米格机没有被证实。






尤阿夫·斯坦的东京1号F-15A 695归来

  “东京3号”兰.格拉诺特(Ran Granot)还有他的领航员兹维.埃尔里奇(Zvi Erlich)在发射了一枚导弹后武器系统失效,所以“东京4号”霍尔维兹(Horvitz)又发射了两枚导弹,但是都没能命中,然后尤阿夫.斯坦也参与进来,发射两枚AIM-9G,最后的战果由“东京1号”和“东京3号”分享。









得意洋洋的约阿夫·斯坦





尤阿夫.斯坦向泰尔.诺夫基地指挥官阿维胡.本.努(Avihu Ben-Nun)介绍战斗经过

击落第一架米格-25

  在付出了这些损失后,叙利亚人拒绝以色列空军在南黎巴嫩上空肆无忌惮地飞行。米格-21和米格-23的飞行员知道他们的飞机性能不能和F-15相比,然而他们继续参与对以色列空军的作战。

  叙利亚空军急于寻求获得一场空战的胜利,然后就将注意力盯在了穿越飞行执行侦察任务的以色列空军RF-4E上,尽管后者经常出现,而且缺乏自卫武器,但是这些飞机的价值非常高,每次飞行都被安排了多层空中巡逻编队以掩护其行动,RF-4E也经常飞到以色列地面雷达能搜索到的极限范围。

  以色列人成功阻止了叙利亚米格-21试图拦截侦察机的行为,而且米格-21拥有不了RF-4E那般的爬升率而且只配备有红外格斗弹,叙利亚空军缺乏超视距作战能力。即便是米格-23到来也很费力,尽管米格-23MF拥有发射中距弹的能力,使得它更具威胁性。

  叙利亚人能获得最先进的苏制战机就是米格-25P“狐蝠E”截击机,1979年叙利亚成为苏联出口此型战机的第一个国家。一旦阿拉伯飞行员拥有了驾驶米格-25的能力,他们将毫不犹豫地向黎巴嫩天上飞行的RF-4E发起攻击。





叙利亚米格-25RBS侦察机

  通过以色列空军的信号侦听和通信监听发现叙利亚空军的米格-25在1980年末开始出现,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一些叙利亚的米格-25试图去拦截RF-4E,和往常一样,以色列人又准备了一次伏击去迎接它们的到来。

  1981年2月13日,133中队中队长本尼.京克为一架RF-4E侦察机护航,编队无线电呼号“战神”,那天的天气非常糟糕,以色列人认为在这种气象条件下叙利亚空军的飞机不会出动。可是即便天气变坏了,AIM-7F仍旧能有效使用,很快,以色列的地面雷达就发现了目标。大卫.伊夫里在那时是以色列空军司令,他后来回忆道:






本尼.京克的座机战神2号,F-15A 672

  “前来拦截的叙利亚战机速度非常快,它在雷达屏幕上跳动的速度也很快,我断定这架飞机不是米格-23就是米格-25。”

  当隼飞行员飞行在伽利利海上空时便得知叙利亚飞机前来拦截,虽然爬过了30000英尺,但距离领头的隼仍有70英里远,京克用雷达锁定了米格机,随后地面雷达战也锁定了这架飞机,接着命令京克前去拦截,同时也命令RF-4E放弃任务返航。现在领队的两架隼在基尔雅特.施莫纳(Kiryat Shmona)镇上空,距以黎边境只有一点路程。京克猛地爬升到50000英尺,但那时的高度仍旧不及那架叙利亚战机。

  根据自己以前的飞行经验来判定,京克在距离目标25英里远处发射了第一枚AIM-7F,距离21英里远时又发射了第二枚AIM-7F,然后他紧盯着雷达屏幕,在他准备发射第三枚麻雀导弹前确认自己击落了这架米格机,屏幕中显示出了一个巨大的爆炸迹象,并且有很多碎片散落出来,但是在这样的距离上他不能确认击落的飞机到底是什么型号的,这时以色列飞行员已经在叙利亚领土上空飞行,京克立即掉头朝后方掩护的两架隼飞回去,寻求保护。这个战果被确认了,但却不知击落的是什么飞机。
很快,在这次冲突后苏联撤走了在叙利亚空军里的顾问团,两个星期后的报告指出在黎巴嫩上空被击落的那架飞机确实是米格-25P。




1981年2月13日,本尼.京克击落1架米格-25后开香槟庆祝

高低搭配

  就像在前文提到的一样,在“和平大理石I”项目中,美国向以色列提供了75架F-16A/B,以色列人在F-16和YF-17中选择了前者,而后者则发展成了美国海军的F/A-18,因此以色列也模仿了美国空军的模式,使用高低搭配的机种----F-15和F-16。

  当时的F-16A/B并不具备超视距作战能力,但是它在四代机中的视距内格斗能力比F-15还出色。首批F-16A/B雀鹰(希伯来文:נץ,发音:Netz),在1980年初抵达以色列拉玛特.戴维(Ramat David)基地,接受换装的是第110“北方骑士”(第10批次机)和117“第一喷气”中队(第5批次机),F-16到来后F-15便不再独霸黎巴嫩的天空。F-15在当时确实是不可战胜的,但是以色列空军却急于让每支中队都参与黎巴嫩上空的战斗。





1981年以色列将西奈半岛归还给埃及,133中队的F-15在半岛上空作最后一次飞行

  1980年初以色列空军只有一个四代机中队,但是在1981年末,数量便增长到了四个。以色列空军希望尽可能快地把F-16投入现役以此保持在黎巴嫩的空中优势,并且将叙利亚空军从以色列人控制的领土上赶走,隼在1981年只取得了两个战果,而新来的雀鹰则获得了三个。

  F-16的头两个战果是在黎巴嫩境内冲突升级的回应,1981年4月28日,117中队的拉菲.贝尔科维奇(Rafi Berkovich)、杜比.尤非(Dubi Yoffe)各击落一架叙利亚的米-8直升机,作为对黎巴嫩境内基督徒武装力量在贝卡谷地扎赫利(Zahli)抵抗的支持。叙利亚空军准备接受在和以色列空军交锋中的巨大损失,而以色列空军在远离黎巴嫩南部的地区击落叙利亚直升机则是被看作为向“红线”区发起的直接挑衅。

  因为自己装备的飞机不能和以色列的F-15、F-16相抗衡,所以叙利亚人把希望寄托在防空军身上,在贝卡谷地部署了大量地空导弹,1981年5月,叙利亚人完成了地空导弹部队在贝卡谷地的部署并且开始运作,这就严重阻碍了以色列飞机在黎巴嫩上空的活动。

  为了重新夺回优势,以色列空军计划对贝卡谷地的叙利亚地空导弹阵地实施防空压制打击,然而,以色列政府拒绝了这样的计划,因为这样的行动一旦成功就会破坏中东地区政治形势的稳定。黎巴嫩境内的叙利亚防空导弹阵地确实是一个很大的威胁,但是现在只被列在第二位,接下来的几个月,以色列空军都在为发起“歌剧”行动而准备----炸毁伊拉克的核反应堆。

“歌剧”行动----反应堆之行

  埃及在70年代末决定停止战争并且与以色列展开和谈使得阿拉伯世界一阵大乱,在后来的几年里,许多穆斯林国家也将追随埃及的脚步,但是承认这个犹太国家的存在仍然是缓慢和痛苦的。确实,一些正统信徒的阿拉伯国家政府强烈期望能接过埃及的枪杆,作为阿拉伯世界对抗以色列的主力。

  例如,叙利亚和以色列在黎巴嫩发生了直接冲突,而伊拉克,和以色列并不接壤,却开始研发核武器,以便将以色列军队一网打尽,并且请求法国出面帮助获取一个核反应堆。反应堆的建造在1979年开始,地址位于巴格达以南的图瓦萨(Al-Tuwaitha)核中心。

  以色列的情报中心得知伊拉克人建造反应堆的目的就是要获取核弹,以色列政府根据获得的消息在两方面展开行动延迟伊拉克人获得核武器的时间。通过外交途径显然是没有办法解决的,然而,1979年伊朗爆发了革命,对于西方国家尤其是美国而言,阿亚图拉赫.霍梅尼(Ayatollah Khomeini)政权的存在威胁要远大于伊拉克。因此对于伊拉克开发核武器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1981年6月7日“歌剧”行动奔袭伊拉克图瓦萨核反应堆的路线计划图




“歌剧院”行动航线

  在外交手段失败后以色列政府开始着手策划发动对反应堆的军事打击行动。这样的远程打击能力也只有以色列空军可以做到。第一次执行这样的远程任务还要追溯到1976年在月乌干达因特比(Entebbe)机场解救人质,部队在空降后迅速出击。尽管第一次讨论这种任务是在1979年,可是这样一种远程攻击任务对于以色列空军来说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

  那时,以色列空军有一些KC-130空中加油机和带空中加油管的A-4攻击机,前线的主力是F-4E,可以挂载昂贵的精确制导攻击武器,但是在不加油的情况下飞不了那么远----之后也将证明在伊拉克领空进行空中加油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前面已经说到过,以色列.巴哈拉夫证明了F-15能在不经加油的情况下往返曼德海峡。但是那时F-15还没有配备保形油箱,1979年装备了保型油箱的F-15C/D服役后F-15的作战半径更大了,然而当时的空袭计划开始时以色列的F-15并没有装备保型油箱,而且不能像F-4E那样使用精确攻击弹药。

  虽然伊朗革命打消了以色列人阻止伊拉克人获得核武器的念头,但这被证明是拥护军事行动的选择,计划中,伊朗本应先比以色列获得F-16,但是随着国王的倒台,那些原本属于伊朗的F-16都给了以色列。






以色列国防军高层的拉斐尔.埃坦(Rafael Eitan)将军致给摩西.梅尔尼克参加“歌剧”行动的信

  F-16的到来对于反应堆之行无疑是个巨大的帮助,自那时起F-16服役使得不能执行这种任务的日子一去不复返。后者在攻击的那天假设反应堆是启动的,如果是这样的话攻击任务就会取消以免放射性物质扩散,以色列的情报部门也指出在1981年的某些时候反应堆是处在运转状态的。

  很快在1980年7月雀鹰到达以色列后驾驶它们的高级飞行员开始评估使用这种飞机执行远程攻击任务的可能性,借助优异的轰炸计算机,飞机可以携带两枚2000磅炸弹准确命中目标,而精确制导炸弹对于反应堆来说显得威力小了点,在挂载了两枚Mk84炸弹和三个副油箱后F-16的不加油航程也接近极限。





参加行动的F-16A是以两个4机编队起飞的

  在首批9个保形油箱交付给133中队后F-15也能挂载两枚炸弹前去攻击,并且可以像F-16一样精确地命中目标,回航后还有大量余油。泰尔.诺夫基地指挥官阿维胡.本.努(Avihu Ben-Nun)向空军司令大卫.伊夫里(David Ivry)解释道装备了保形油箱的F-15才是执行轰炸任务的最佳选择。但是伊夫里驳回了他的建议,然后开始精心挑选雀鹰飞行员来参与此次攻击任务,同时他也指出现有的保形油箱只有9个,这也意味着能出动的飞机只有4架。

  1980年9月,伊拉克入侵伊朗,两伊战争爆发。1980年9月30日伊朗空军的鬼怪II轰炸了反应堆。这对以色列人来说绝对是个坏消息,以色列空军知道在战争期间,向反应堆这样具有重要价值的目标是受到伊拉克防空军严密保护的,并且处在最高警戒状态。这次攻击的直接结果就是F-15重新回到任务计划中,同时挂载保型油箱的飞机全程负责攻击编队的安全。

  133中队长本尼.京克率领F-15编队前往伊拉克,攻击计划定在1981年5月10日,应急飞行员摩西.梅尔尼克作为他的僚机,所有的一切准备就绪,但是5月10日的前一天行动取消,行动重新定在了6月7日,那时摩西梅尔.尼克成为了133中队的中队长,所以他驾驶长机,本尼.京克驾驶僚机。



“歌剧”行动中,摩西.梅尔尼克座机HUD摄像截图,最左边的亮点是一架已经完成投弹正在脱离攻击航线的F-16

  摩西.梅尔尼克驾驶的是一架F-15B,后座是耶埃尔.拉赫米列维奇。攻击编队分为两个四机编队,前面的四架F-16来自117中队,由中队长拉兹.泽夫(Raz Ze'ev)率领,无线电呼号“串子”。后面的四架F-16来自110中队,由中队长纳胡米.阿米尔(Nachumi Amir)率领,无线电呼号“凿子”。梅尔尼克和京克跟在攻击编队后面,无线电呼号“彼得”,他们满挂AIM-7F、AIM-9G和AN/ALQ-119电子对抗吊舱。第二支F-15双机编队也有一架双座F-15,由米奇.列夫(Miky Lev)驾驶,安装在座舱外的一根长长的天线为行动提供无线电通信中继,后座就是以色列空军第3部门----作战部部长阿维耶姆.塞拉(Aviem Sella),原计划是他带领攻击编队,但是现在他负责攻击编队和以色列指挥控制中心的通信联络,编队呼号“彼得传话筒”。这次行动中有三位上校,塞拉就是其中之一,另一位是拉马特.戴维基地指挥官伊夫塔赫.斯派克特(Yiftach Spector)作为纳胡米.阿米尔的僚机,无线呼号“凿子3号”。还有一位就是空军第2部门----武器系统部的一把手埃坦.本.埃里亚胡,他的僚机是尤拉姆.佩雷德。两机负责监视伊拉克上空的活动情况,无线电呼号“背叛者”。


  行动全程使用即时无线电通讯而非传闻中的无线电静默,使用的语言也是希伯来语而非英语,编队成分散队形而非传闻中的密集编队模仿民航客机,以免飞机在飞行中相撞。飞行的高度是在中低空而非传闻中的超低空。

  除了本.埃里亚胡,因为油料问题他几乎放弃了任务。F-15出现在反应堆上空肯定是平静无事的,如果伊拉克战机被召前去拦截F-16,后者将把安全回家的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隼身上。确实如此,在1200英里的长途奔袭中没有一架伊拉克飞机前来拦截。参与行动的其中一名F-15飞行员后来回忆道:

  “F-16炸毁了目标而我们什么事情也没做,我们的油料状况不比攻击编队的飞机好到哪里。幸运的是,我们的飞机有保型油箱,但是我们有两台发动机,如果敌机出现,在离家如此远的地方战斗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但是我们没有遇到他们。”



击落第二架米格-25

  以色列政府夸张地形容攻击编队绕了地球一圈才回来,而以色列空军又重新开始轰炸南黎巴嫩的目标。7月,战机的起落架次急剧上升,昼间的狂轰滥炸从10日开始到23日才结束,巴勒斯坦解放阵线的部队则藏在南黎巴嫩山区发射火箭弹予以还击。

  唯一一次与叙利亚空军的接触发生在14日,纳胡米.阿米尔驾驶F-16击落一架米格-21将自己的战果增加到8个。美国调停团的介入使得以色列和巴勒斯坦解放军维持了近一年的和平。

  根据签署的协议以色列空军停止了对黎巴嫩南部的轰炸行动,然而,侦查行动继续执行。1981年7月29日,叙利亚空军没能成功地保护巴勒斯坦解放阵线的武装力量,所以想拦截一架RF-4E来重新找回自信。叙利亚空军派出了两架米格-21和两架米格-25前去拦截在黎巴嫩南部上空侦察的以色列RF-4E。F-15双机机编队前往保护,无线电呼号“那不勒斯”,长机是预备役飞行员绍尔.西蒙(Saul Simon),僚机是阿米尔.格林菲尔德(Amir Greenfeld)。西蒙首先在视距外发射了一枚AIM-7,几秒钟过后导弹命中目标,击落一架米格-25P。



绍尔·西蒙座机那不勒斯1号,F-15A 673

  之后,米格机编队分散开,两架F-15各锁定一架向东边叙黎边境飞去的米格-21,但是他们在麻雀导弹射程之外,F-15飞行员放弃了追赶返回以色列。那架剩下的米格-25,等着隼脱离它们的追踪路线,在机鼻对准了目标后发射了两枚中距弹,在躲开了导弹的攻击后,以色列飞行员又掉头回去应战,但此时那架米格-25已经打开加力逃之夭夭了。




绍尔.西蒙在隼673的座舱里,照片摄于1981年7月29日





81年7月29日,阿维胡.本.努(背对相片者)和摩西.梅尔尼克祝贺绍尔.西蒙击落1架米格-23




119“蝙蝠”中队长吉登.舍菲尔(Gidon Sheffer)向绍尔.西蒙表示祝贺,照片最左边是133中队长摩西.梅尔尼克






阿莫斯.格林菲尔德(右)向阿维胡.本.努(左)作战斗报告

模拟空中格斗

  在1980年F-16到来之前,F-15一直是以色列空军唯一一种四代战机,在空中模拟格斗中出尽风头,不论是对阵F-4E、幼狮、鹰、幻影IIIC和A-4都保持不败。因为它的装备,133中队用来和其它中队飞行员训练,告诉他们应当如何与四代机战斗。然而,F-15比上述各种战机都要优秀,使得这些飞行员在这种异机种的模拟战斗中只有很小的防卫空间。





模拟战斗训练季中的F-15,停在旁边的是253“内格夫”中队的幻影III天火,这些飞机用来模拟阿拉伯军的米格-21

  例如,1977年2月的训练季,一名老练的幻影III王牌在模拟空战中的对手是个经验不足的菜鸟,但是他只花了20秒钟的时间摆脱了幻影的追击并且反咬对手,这就是以色列空军至那时起最优秀的空中模拟格斗平台。

  为了削弱F-15的优势,许多次模拟格斗中隼的数量都比对手少----典型的就是两架“高级”和三架“低级”的战机互殴。即便如此,F-15还是经常获得胜利,在两至三分钟内就将所有对手全部“击落”。

  “低级”和“高级”的模拟对抗训练对于F-15飞行员来说也非常重要,他们正接受这样的准备前去黎巴嫩上空参与这样的战斗。

  在公开的模拟空战训练课程摘要中,其中一个代号“黑豹”,133中队的飞行员将被部署到西奈半岛的艾其昂(Etszion)空军基地。在1981年,训练地转到了欧夫达(Ovda)空军基地,“黑豹”课程便在那里展开直到今天。作为对抗训练的一部分,F-15飞行员的假想敌是模拟米格-21和米格-23的幼狮。

 作为一名战斗机飞行员,在模拟格斗中遇见隼就像在真正的空战中遇见叙利亚战机一样令人兴奋,因为每个以色列空军的飞行员都希望回到中队时带去的照相枪照片里显示出F-15被套进了自己的瞄准具里。

  以色列空军希望隼和“低级”战机的模拟空中格斗成为和平时期最危险最紧张的时段,因为F-15比F-16在以色列空军中早服役了四年。

  133中队的飞行员在雀鹰中队里见到了他们同等级的对手,那些失败的隼飞行员没能使得自己加入以色列空军最优秀的战斗机中队。就因为这些“口水战争”,F-16飞行员急于证明小巧的雀鹰比巨大的隼更加出色。以色列空军的高级军官非常关心这样的模拟对抗,并且他们总结到这样两种战机日复一日的训练非常容易引起飞机和飞行员的损失。

  然而其中只有一次例外,在以色列空军收到雀鹰没有多久,六架隼就秘密飞到了拉马特.戴维基地。选出来的都是最优秀的F-15飞行员,他们向F-16飞行员发起挑战。模拟战斗包括了六次一对一和一次二对二的战斗,在这样的视距内模拟格斗中,两者不分伯仲,尤拉姆.佩雷德后来成为了飞行学校中队的指挥官,同时也是133中队的一名应急飞行员,他参与了一场一对一的模拟格斗,他后来回忆道:

  “我的对手是纳胡米.阿米尔,他驾驶的是一架F-16B,后座是伊夫塔赫.斯派克特。----他们都是战绩辉煌的王牌飞行员,我们之前一起在107“橙尾骑士”中队驾驶F-4E。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场二对二的模拟空战我们赢了,但是在一对一的空战中,隼跟不上雀鹰的脚步,后者是全世界最优秀的视距内格斗平台。”

两支中队

  在中队成立后5年,133中队在空战中击落了两架米格-25和10.5架米格-21,苏联的四代机离正式服役还相距甚远,在未来十年内,中东没有一款战机可以和隼相媲美。

  尽管在事故中损失了一架飞机,但是1981年8月的“和平之狐II”计划给中队带来了更多的F-15C/D,新的飞机改善了中队的作战能力,9个保形油箱的交付使得深入伊拉克境内作战成为可能。

  1982年初,133中队的规模已经接近两支以色列空军中队的规模,但是飞机的数量还不足以组建第二支中队,但是新的罗纳德.里根政府重新修改了美国的中东政策,美国和沙特阿拉伯走得更近了。

  按照计划,1982年4月,106“尖头”中队最初组建时只是作为133中队的一部分,新的中队将接收“和平之狐II”和“和平之狐III”计划交付的机体,以色列空军高层决定新中队将在1982年末开始独立运作。然而,预料中的106“尖头”中队中队长约尔.菲尔绍在一开始就对高层施加压力,结果就是1982年6月6日106中队正式开始独立运作。

  就在106中队正式脱离133中队的那一天,以色列国防军和巴勒斯坦解放阵线的冲突打乱了空军的计划,结果133中队以最大的建制投入战斗----久经考验的飞行员和近40架战机。

  第二支隼中队的正式成立还要等上10天,就在这10天里,133中队又取得了33个战果。


第三章 黎巴嫩战争

  1982年6月3日,以色列驻英国大使施洛摩.阿尔戈夫(Shlomo Argov)在参加完伦敦多尔切斯特(Dorchest)酒店的一场宴会后,返回途中于伦敦西南的公园路被三名阿拉伯人接近,阿尔戈夫遭到了枪击,头部中弹。接下来的四个月里,他成功地活了下来但是下半生都将成为植物人。不久,由恐怖分子阿布.尼达尔(Abu Nidal)领导的巴勒斯坦解放阵线下属的法塔赫革命委员会声称对此事件负责。作为对这些未知的阿拉伯枪手的回应,以色列在24小时之内就对黎巴嫩境内的巴勒斯坦解放阵线目标展开空中打击。





1982年6月,以色列发动“加利利和平行动”,入侵黎巴嫩

  这样的袭击被巴勒斯坦看作是对1981年7月停火协议的践踏,然后,巴勒斯坦人朝以黎边境的以色列村镇发射了喀秋莎火箭。接下来的48小时,两边的相互攻击仍持续不断,结果是以色列国防军动用预备役然后在以黎边境部署了几个装甲师,6月6日,装甲部队向北进入黎巴嫩,开始大举入侵。

  以色列国防军立刻声明将边境以北黎巴嫩境内的40千米地区作为缓冲带,这样使得以色列北部的村镇在巴勒斯坦人的火箭攻击范围外,也给黎巴嫩的加利利区带来了稳定。然而,以色列欣然接受了基督徒抵抗力量的请求前去支援,扩大了作战范围。真正的行动目的是在于截断贝鲁特至大马士革的高速公路,将巴勒斯坦解放阵线赶出黎巴嫩,然后把政权交给基督徒。以色列国防军认识到如果要达到这样的目的,与黎巴嫩境内的叙利亚军队的交火将不可避免。
起初叙利亚非常谨慎,他们的政府试着去了解以色列的行动究竟是针对南黎巴嫩巴勒斯坦解放阵线的有限攻击还是针对叙利亚占领军的大规模攻击,甚至以色列人的入侵将摧毁巴勒斯坦解放阵线的组织完全排除在外。叙利亚随后公布将全力支持巴勒斯坦解放阵线的抵抗,6月4日叙利亚空军进入警戒状态,当天晚些时候叙利亚飞机开始在黎巴嫩天上巡逻。

  在这场冲突中,133中队只执行制空任务,保护攻击机群轰炸黎巴嫩境内叙利亚地空导弹打击范围外的目标。执行巡逻任务的隼通常都是四机编队,其它的编队在泰尔.诺夫基地保持警戒随时起飞----一共有8架F-15在警戒中。


  在叙利亚人忙于获知以色列国防军真正的攻击范围时,以色列人正在隐瞒他们发动进攻的真正意图,因此在一开始,两边都尽量避免在空中发生接触,直到1982年6月7日下午。叙利亚和以色列的领导人尽他们最大的努力避免两军直接发生交火,叙利亚空军和以色列空军在黎巴嫩上空的巡逻区只有很少的重叠范围。最终发生在当日下午15:00,隼飞行员欧佛尔.拉皮多特(Offer Lapidot)发现自己处在一个相当复杂的环境中:

  “我们在贝鲁特以南巡逻,叙利亚的地空导弹阵地始终没有响应,它们的拦截范围覆盖了东边的整个叙黎边境,一直延伸到西边的山区,这也意味着在躲避叙利亚地空导弹的同时还要保护自己的攻击机编队,所以我们不得不在沿着海岸线巡逻,我们通过自己飞机上的雷达和地面控制台的报告得知出现了很多叙利亚战机,其中一架非常靠近我们的攻击编队,我们为了保护他们不得不前去拦截,我们身下是一片浓密的云层,整个行动中我们都呆在云层上空。”

  “由于一些原因我现在不能回忆起,我是这个四机编队的4号机,在我们调转航向的时候我们丢失了目标。(注:其实欧佛尔.拉皮多特是编队的2号机,座机隼658,长机是阿夫涅尔.纳维赫和领航员埃里祖尔.拉皮多特(Elitzur Lapidot),座机隼950,3号机是达迪.罗森塔尔(Dadi Rosenthal),座机隼828,4号机是诺阿姆.卡纳尼(Noam Canaani),座机隼686,编队无线电呼号“豪猪“。),在我们接近萨姆导弹的射程范围后就调头,就在我完成向西的转向后,我通过目视在5至7英里远的地方发现了一架米格-23,以下面的云层作背景这架米格机清晰可见,而且主翼也没有后略。我们从南转向西而叙利亚飞行员从西转向北,我用雷达锁定了他并且通过无线电保证正确识别目标,几秒钟后我发射了一枚AIM-7F。”


 “战争中我们中队面对的最困难的问题就是正确的识别在北方边境飞行的飞机。我们收到的命令是在没有正确的识别目标真实身份前谁也不许主动开火,也就想这样,后来我在里面控制拦截官的引导下拦截了一架飞机并且可以发射导弹,但是我却没有发射,这个选择非常明智,最后证明我的目标是一架以色列空军的飞机。”

  “那枚麻雀没能击中米格-23,但是发射的所有条件都满足了,包括目标在射程范围内。在我意识到射偏了之后我又发射了一枚怪蛇-3,因为这时我距离它1.5英里,并且在它后上方1000至2000英尺处,但是这样使得导弹更难以锁定目标,发射完后我大过载向东转以便躲开任何向我发射的地空导弹,或者去拦截他的僚机,这样转弯也使得我自己无法知道最后的结果,但是“豪猪1号“证实了战果,飞行员跳伞了。”

  133中队的欧佛尔.拉皮多特在黎巴嫩战争的第一天就获得了他的第一个战果,两天后,他驾驶隼658再击落一架,也是133中队在这场战争中的最后一个战果,在拉皮多特获得的这两个战果期间,133中队又击落了31架叙利亚战机。




欧佛尔.拉皮多特座机豪猪2号,F-15A 658

  6月8日,以色列空军开始有组织地轰炸黎巴嫩境内的叙利亚军队驻扎地,但是攻击的目标都处在叙利亚地空导弹射程范围外。战斗的升级触动了叙利亚空军,开始使用无线电通讯干扰设备来干扰F-15和F-16,使得阿拉伯战机可以成功拦截以色列攻击机。

  隼飞行员们尽量减少无线电通讯,在收到地面控制拦截官的接敌指示后投下干扰箔条,四机编队散成两个双机编队。两个独立的双机编队相对于一个四机编队来说更难让叙利亚雷达所捕捉。

  最后在6月8日F-15所参与5场空战中的两场表现得都比他们的叙利亚对手出色,其中第一场在早上发生,当时两架隼正在黎巴嫩上空巡逻,长机是绍尔.施瓦茨(Saul Schwartz)和领航员雷乌文.索兰(Reuven Solan),座机隼957,僚机是尤拉姆.霍夫曼(Yoram Hofman),座机隼686,编队无线电呼号“宫殿”。编队随后获得报告说在贝鲁特方向有叙利亚战机出现,位置在黎巴嫩首都以东。接着“宫殿2号”在目标距离贝鲁特以东15英里处将其锁定。

  遵照在发动攻击前首先识别目标的条例,编队决定进入视距内格斗战。距离在不断缩小中,最后在拉近到5英里后,“宫殿1号”通过平显的目标指示盒识别出这是一架米格-21。这时米格-21的飞行员(注:驾驶员巴萨姆.哈姆舒(Bassam Hamshu),叙利亚空军头号王牌,战果7架)看起来也像是发现了F-15的存在,猛烈左转然后朝南飞,后面跟了两架“宫殿”编队的战机。两机都在距目标21千米处各发射了一枚AIM-7F,几秒钟后两架米格-21拖着火焰下坠。

  另一场战斗参与的隼有四架,长机是绍尔.西蒙,座机隼818,僚机是兰尼.埃辛堡(Rani Eisenberg)和领航员埃里祖尔.拉皮多特,座机隼708。3号机是达迪.罗森塔尔,座机隼832,4号机是欧佛尔.拉皮多特和领航员雷乌文.索兰,座机隼704,编队无线电代号“巡视”。同样也是在“巡视1号”和“巡视3号”共同发射了一枚AIM-7F后共同击落了一架米格-23。




1982年6月8日,绍尔.施瓦茨和雷乌文.索兰(Revuen Solan)驾驶隼957“天空闪光”击落1架叙利亚米格-21后凯旋,被击落的是拥有7架战绩的叙利亚头号王牌巴萨姆.哈姆舒(Bassam Hamshu)





818号F-15A机鼻上的半个米格-23的击坠纪录

  同一天,F-16雀鹰飞行员在F-15隼参与的两场空战中击落了三架叙利亚战机,其中117中队的施洛摩. 萨斯(Shlomo Sas)、阿维沙伊.卡纳安(Avishai Cana’an)、杜比.欧弗尔(Dubi Ofer)各击落一架米格-23BN。



防空压制----6月9日贝卡谷地上空的战斗

  在黎巴嫩战争开始后72小时内,以色列空军就击落了7架叙利亚战机,但是以色列空军最重要的成就不是保证空中优势,而是在一系列的防空火力压制行动中摧毁叙利亚人的地空导弹发射阵地,在1979至1981年的冲突中就已经证明了F-15和F-16要比米格-21、米格-23和米格-25更加优秀,并且对1982年的空战产生了直接影响,就像欧佛尔.拉皮多特回忆道的:

  “黎巴嫩战争中一场典型的空战就是被引导去接敌,雷达发现目标,锁定,目视敌我识别,然后发射导弹。有时导弹射偏了,但大多数情况下能命中目标,对于隼和雀鹰的飞行员来说不再会有空中格斗发生了。”

  这样的优势刺激了叙利亚人,使得他们于1981年4月至5月间在黎巴嫩境内部署了许多多联装地空导弹发射阵地。它们的出现意味着如果以色列空军要夺取黎巴嫩上空的制空权,那么铲除这些导弹阵地比击落米格机更加重要。以色列空军战术准备充分,配有更新的电子战装备和攻击导弹阵地的武器,赎罪日战争中防空压制任务的失败使得以色列空军获得了更多关于此类任务的经验。



1982年初,叙利亚部署在贝鲁特-大马士革公路附近的SA-6防空导弹,俯瞰整个贝卡谷地

  以色列空军准备对叙利亚的地空导弹阵地发起攻击,但是下定决心展开这样的攻击却非常艰难。相对于以前的几场中东战争而言,黎巴嫩战争只能算得上是一场有限的地区军事冲突,并且以色列国防军高级官员认为如果成功打击了叙利亚的地空导弹阵地将会使得以色列的敌人发展出同样的系统和战术来挑战以色列的电子战优势。一个折中的提案就是摧毁一个或两个地空导弹发射阵地来警告叙利亚人退出,9日以色列政府批准了全体出动的防空火力压制攻击。





贝卡谷地的萨姆导弹让以色列空军如鲠在喉

  “鼹鼠板凳”行动被证明是一次压倒性的成功,以色列空军毫发无损地摧毁了14个地空导弹阵地。尽管隼在这次攻击中只负责空中巡逻,但他们还是这次行动的成功受益者,叙利亚疯狂地召集了大量战机前去拦截,但最终没能挽救导弹阵地被摧毁的命运。这被证明是叙利亚领导层的一个绝大错误,空战中的损失只是给以色列空军增添了战绩。

  6月9日除了摧毁叙利亚的地空导弹阵地外,以色列空军还击落了25架叙利亚战机,其中11架划归到隼的账下。

  首次空战发生在中午,一支F-15四机编队在黎巴嫩西部上空巡逻掩护攻击编队,长机是摩西.梅尔尼克,座机隼802,僚机是乌迪.佐哈尔(Udi Zohar)座机隼661,3号机时巴鲁奇.格兰诺特(Baruch Granot),座机隼667,4号机时阿维.毛尔(Avi Maor),座机隼646,编队无线电呼号“深情”。编队之后收到地面控制台的消息说有叙利亚米格-23飞行在低空,但此时还没有发生战斗,当编队飞行到瑞阿克(Riak)空军基地时识别了正在向东飞行的目标,然后开始接近。巴鲁奇首先发射一枚AIM-7F,但是刚脱离挂架没多久就爆炸了,接着他又发射了一枚怪蛇-3,米格机看起来像是被击伤了,然后又一枚怪蛇-3结果了这架米格,飞行员跳伞。梅尔尼克与米格-23迎头对冲,之后为了占据有利位置向左转时拉出了8个G的过载。最后出现在这架米格-23的正后方2500米处,一枚怪蛇-3命中后米格机冒出黑烟,再一枚AIM-7F击落了这架米格机。现在梅尔尼克转向东观察到巴鲁奇后面有两架米格-21,每架都朝他发射了一枚导弹。梅尔尼克和毛尔警告巴鲁奇紧急脱离,导弹没有命中。随后米格机转向北脱离战斗,梅尔尼克和毛尔在其身后紧追不舍,梅尔尼克首先发射了一枚怪蛇-3击落了后面的那架,但是毛尔发射的导弹没能成功锁定目标,在拉近距离后倾斜了一顿20毫米炮弹轰掉了剩下的那架米格。





罗伯特·泰勒大师所作的航空画,描绘F-16猎杀叙利亚米格

  下午14:00,罗能.沙皮拉(Ronen Shapira)获得了他在9日的第一个战果。编队由埃坦.本.埃里亚胡率领,座机隼970,他的领航员是塔米尔.沙哈尔(Tamir Shachar),僚机是伊夫塔赫.沙德米(Yiftach Shadmi),座机隼696,3号机是巴鲁奇.格兰诺特和领航员兹维.利普希茨(Zvi Lipshitz),座机隼708,4号机是罗能.沙皮拉,座机隼684。编队无线电呼号“十二月”。罗能.沙皮拉后来回忆道:




阿维·毛尔座机,F-15A 646号






摩西·梅尔尼克驾驶的F-15A 802

  “我们在贝鲁特以南飞行,然后地面控制拦截官告诉我们在东面35英里处有敌机出现,在距离20英里处我锁定了目标,发现目标朝西飞行在低空,速度接近650英里/小时,我然后将此情况报告给编队长机。”

  “在距离6英里的时候,目标插过我的航线,向右转朝东飞,直到把距离拉近到2500米的时候我才通过目视识别出目标是一架米格-23。他现在已经离开我的左侧,加力全开向东逃,所以我拉出了6个G的过载以便跟在他后面,在距离1500米处,我用雷达锁定了他然后发射了一枚AIM-7F,但是导弹飞向了云层,我立刻发射了第二枚导弹,此时我发现第一枚导弹已经锁定目标击中了它,第二枚紧接着飞入了爆炸产生的那个火球。”





叙利亚在贝卡谷地之战中至少损失了26架米格-23

  几分钟后另一支编队也赶来参战,领队的是本尼.京克,座机隼696,僚机是吉尔.拉帕破尔特(Gil Rapaport),座机隼658,跟在后面的还有两架109“峡谷”中队的幼狮。编队无线电呼号“岩燕”,这次击落米格机的是“岩燕2号”。

  这天下午的四场空战,三支隼编队又将获得9个战果,其中两个被纳入中队战果----自己坠毁的。就像在当天中午的一场空战中,隼编队被引导前去拦截两架米格-21,在以色列飞行员识别目标准备攻击时叙利亚战机不知情地飞进了云层,而云层后面就是大山,两机均撞山坠毁,其中没有一架F-15对米格-21产生了致命的威胁,所以这两架飞机被纳入中队战果。

  不像以色列空军装备的幻影III天火和F-4E鬼怪II,F-15在经历了空战之后还有大量余油继续在天上巡逻,驾驶幻影III和F-4E的飞行员在遭遇空战后因为油料问题而不得不返回基地。由于他们的武器系统和空气动力学上的设计对米格-21产生不了优势,这就意味着必须卷入空中格斗,而这样的结果往往就是烧掉大量的燃油。

  下午17:50,贝卡谷地的叙利亚导弹阵地绝大多数已被摧毁,罗能沙皮拉再次前往巡逻,长机仍旧是埃坦.本.埃里亚胡,座机隼689,僚机罗能.沙皮拉,座机隼686,3号机尤拉姆.佩雷德,座机隼684,4号机欧兰.汉配尔(Oran Hampel),座机隼695。编队无线电呼号“记事本”。之后他们在正前方发现四架米格-21,此时因为本.埃里亚胡的座机出现技术故障,所以尤拉姆.佩雷德接替长机的位置,然后锁定一架米格机,发射了一枚AIM-7F并且准备朝第二架米格发射怪蛇-3,此机正朝左大过载转弯,佩雷德就选择了航炮攻击。就在这时罗能.沙皮拉警告佩雷德说看见地面上萨姆-7导弹的发射,所以每个人都大过载脱离原航线。当佩雷德认为情况安全后转去寻找导弹是否命中目标。跟在后面的那架米格机现在开始加速逃跑,佩雷德转向发射了一枚怪蛇-3击落了它,同时汉配尔机朝米格长机发射了一枚AIM-7F将其击落。剩下的两架米格机逃走了,这时佩雷德注意到一架米格机正在另一架F-15身下爬升,罗能沙皮拉机做出了一个滚筒动作绕到了这架米格机的后上方,朝这架可怜的米格机发射了一枚怪蛇-3,但是导弹的飞行路线左右摇摆不定最后撞向了地面,紧接着沙皮拉发射了另一枚怪蛇-3命中米格机,飞机冒出浓烟几秒钟后坠毁。




僚机罗能.沙皮拉的座机隼686

  就在罗能.沙皮拉机改出攻击航线时,尤拉姆.佩雷德发现后面有导弹的烟迹,但沙皮拉已经来不及脱离了,隼686的右发动机被击中,发动机完全被毁并且开始燃烧。

  罗能.沙皮拉的父亲是丹尼.沙皮拉(Danny Shapira),罗能出生的时候他就已经在以色列空军驾驶流星F.8战斗机了,沙皮拉之后在1958年前往法国空军EPNER试飞员学校进修,并且成为了以色列空军首席试飞员,并且于1970年加入以色列飞机工业公司,直到1984年退休,罗能追随着父亲的脚步,于1974年毕业于以色列空军飞行学校第73期,并且立刻加入了一支战斗机中队,他先于黎巴嫩战争前完成了美国海军试飞学校的课程,在战争结束后加入以色列飞机工业公司成为一名试飞员,2004年起成为以色列飞机工业公司的首席试飞员。

  27年前,1982年6月9日,沙皮拉需要使出浑身解数将这架受损的F-15飞回基地,他的F-15一台发动机已经失效起火,在低空飞行时又被高炮击伤,沙皮拉关掉受损的发动机并将剩下一台发动机的推力开到最大,然后慢慢爬升到17000英尺避免遭到高射炮攻击。他已经飞越了黎巴嫩的山峰,朝地中海方向飞去。

  在沙皮拉左边伴飞的是尤拉姆.佩雷德,右边是埃坦.本.埃里亚胡,欧兰.汉配尔则在他身后掩护这三架飞机,在飞过黎巴嫩的海岸线后,沙皮拉决定将飞机降落在最北边的拉马特.戴维.基地。

  一次“正常”的单引擎着陆就这样实现了,接着为了使得飞机停下来沙皮拉放下阻拦钩,最后飞机在触地的那一刻钩住了阻拦索,所以罗能.沙皮拉没有打开减速板,以避免发电机产生的电流使已经着火的飞机雪上加霜。这架受损的隼最后撞入跑道边的阻拦网并停了下来。拉马特.戴维基地的消防员很快扑灭了飞机上的大火,这样使得沙皮拉可以检查飞机的受损情况。

  右边的F100发动机完全被毁,左发动机也因为碎片而受到轻伤在水平面和竖直面上布满了数百个弹孔,由于油箱开裂漏油所以引起大火。多亏有两台强劲的发动机才使得隼686幸存下来,战机在两个月后重返蓝天,座舱下画上了两个记坠标志。这一天拉马特.戴维基地的F-16击落了剩下的12架,110中队长纳胡米.阿米尔将战果扩大到9个,同时前133中队F-15飞行员以色列.莎菲尔(Israel (Relik) Shafir)驾驶F-16击落两架米格-21。



1982年6月10日----王牌的诞生

  6月10日被证明是133中队在整场战争间最成功的一天,这天他们取得了13个战绩。双方的部队在贝卡谷地南部的贝鲁特至大马士革高速公路上展开激战,黎巴嫩境内的叙利亚导弹阵地不再有效,叙利亚战机试着去拦截攻击地面部队的以色列飞机以便保护他们,10日阿拉伯人对以色列装甲部队展开的空中打击也未能奏效。

  隼飞行员的任务还是和以前一样,但是因为地空导弹的威胁已不复存在,所以他们可以在黎巴嫩全境飞行来保护攻击编队。

  同日以色列空军开始扫清贝卡谷地幸存的地空导弹发射阵地,一支F-15和幼狮的混合编队在卡伦(Karun)湖附近巡逻,搜索攻击以色列装甲部队的叙利亚陆军S.A.342小羚羊武装直升机。编队长机是阿夫涅尔.纳维赫和领航员迈克尔.科亨(Michal Cohen)驾驶的隼957,僚机是诺曼姆.卡纳尼驾驶的隼821,后面还跟有两架幼狮。无线电呼号“货运列车”。

  编队在向东北方向飞行时发现两架米格-23朝南飞,距离20英里。米格机之后向东转,将自己尾部暴露在F-15前,在距离3英里处阿夫涅尔朝米格长机发射了一枚AIM-7F,同时朝僚机发射了一枚怪蛇-3,全部命中目标并将其击落。编队在巡逻了10分钟后又发现一架相同方向飞行的米格-23,纳维赫再次发射一枚怪蛇-3消灭了这架米格,使得自己成为了第一名F-15王牌。

 之后又有一个F-15编队在瑞阿克机场附近巡逻时收到米格机在北方出现的信号。长机是邵尔.施瓦茨和领航员乌齐.沙皮拉(Uzi Shapira),座机隼708,僚机是尤拉姆.霍夫曼(Yoram Hofman)。座机隼848,3号机是埃坦.雷姆勒(Eitan Remler),座机950。编队无线电呼号“笔记本”。





尤拉姆.霍夫曼的笔记本2号,F-15C 848

  之后乌齐警告施瓦茨说后面有两架米格-21出现,其中一架朝“笔记本1号”发射了两枚AA-2环礁,但是导弹糟糕的引导头没能锁定这架F-15,就在施瓦茨和乌齐脱离的时候尤拉姆.霍夫曼一个滚筒机动绕到米格机身后试着去发射AIM-7F,但是雷达没能锁定目标,之后又发射了一枚怪蛇-3,但还是没能命中,再把距离拉近到300米后,霍夫曼用航炮轰掉了这架米格机。施瓦茨和乌齐转守为攻,在通过目视确认目标后发射了一枚怪蛇-3并将其击落。

  中午还是在同一区域,但是巡逻的编队则不一样了。这次编队的长机是刚成为王牌的阿夫涅尔.纳维赫,座机隼812,僚机是诺阿姆.卡纳尼,座机隼802,3号机是绍尔.西蒙,座机隼658,四号机是阿尔农.施拉特(Arnon Shrater),座机隼681。

  编队在从北向南飞时发现了两架向东飞的米格机。米格机开始左转而隼编队开始爬升以便将自己置于对手后方,在卡伦湖上空阿夫涅尔在下方300英尺处通过目视识别了两架纵向飞行的米格-23,最后卡纳尼发射的两枚怪蛇-3将两架米格-23全部击落。

  摩西.梅尔尼克总是认为自己是一名幸运的飞行员,在许多次的空战中他都出现在了正确的时间和正确的地点所以成为王牌,他既是5名首先接受F-15换装训练的以色列飞行员,也是第一位获得战果的F-15飞行员。他带领着133中队前往伊拉克,他也是那时以色列唯一一支F-15中队的中队长。

 米奇.列夫(Micky Lev)是133中队的高级副中队长,感觉却与中队长相反,确实,每当他进入黎巴嫩领空后他总是能获得战果。

  就在这天下午,梅尔尼克的编队出现在瑞阿克机场上空,他的座机是隼704,领航员是阿米尔.科多尔多夫(Amir Chodordov),僚机是乌迪.佐哈尔(Udi Zohar),座机隼840,3号机是米奇.列夫,座机隼755,4号机是多伦.歌德伯拉特(Doron Goldblat),座机隼664,编队无线电呼号“富裕”。随后米奇发现了一支米格机编队从大马士革方向飞来。在两支编队的距离拉近到10英里时,梅尔尼克允许开火,接着米奇发射了一枚AIM-7F,但是地面控制台警告说附近有以色列的飞机,因此米奇放弃锁定,现在编队不得不在开火前先目视确认目标。编队之后分成两支双机小编队,米奇首先通过目视确认目标是两架米格-21,然后发射了一枚怪蛇-3导弹并将长机击落。由于速度太快,米奇的飞机不得不穿越那团爆炸产生的火球,机身被碎片击伤,座舱盖被划破,左发动机的供油系统也受损了。编队现在转向附近3英里处疑似米格机的目标,这时,叙利亚导弹阵地朝梅尔尼克的座机发射了一些萨姆-7导弹,之后立刻,F-15收到了尾部攻击的警告。米奇拉起观察后方的情况,梅尔尼克则躲避导弹和米格机的攻击。在几个机动过后米奇绕到了米格机后方100米处并发射了一枚怪蛇-3,导弹命中目标却没有爆炸。米格机拉起转向东开始逃跑,而F-15因为加装了保型油箱所以反应有些慢。米奇还是成功地发射了两枚AIM-7,可是第一枚的战斗部提前爆炸,第二枚因为雷达故障没能锁定目标,然后乌迪.佐哈尔也加入追逐的行列,由于米格-21的规避机动,AIM-7F也未能命中目标,只有一台发动机运转的隼755放弃了追击,编队返回泰尔.诺夫基地。





米奇·列夫的富裕3号,F-15D 755后来的编号变成了455

  尤拉姆.佩雷德是另一位“幸运”的飞行员,这次他是“掠夺者”编队的领队,他的领航员是兹维.利普西茨(Zvi Lipshitz),座机隼979,僚机是伊夫塔赫.沙德米,座机隼667,3号机是约尔.菲尔绍,座机隼661,4号机是阿米尔.格林菲尔德,座机隼818。佩雷德回忆道:




伊夫塔赫·沙德米座机掠夺者2号,F-15A机号667

  “我执行的所有任务计划都是由中队安排的,我非常幸运至少能参加1892年6月中的一场空战,其他的飞行员也认为我非常幸运,而且从我的第四次任务后我的队友就询问是否能加入我的编队,我当时是中队的高级代理,在战争开始时已经击落两架米格。战争中没有获得战果的飞行员将会拼命地请求参战以求在战争结束前至少击落一架敌机。”

  而这次“掠夺者1号”和2号各击落一架米格-21。

  再另外的几次飞行中“梳子2”编队的长机本尼.京克(座机隼840)和僚机吉尔.拉帕破尔特(Gil Rapaport)(座机隼828),各击落一架米格-23。“梳子1”编队在F-4E王牌施洛摩.依果齐(Shlomo Eygozi)(座机隼810)的率领下在卡伦湖附近巡逻,僚机吉夫.纳迪维(Ziv Nadivi)(座机隼848)击落一架S.A.342小羚羊武装直升机为这天划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同一天来自拉马特.戴维基地的F-16只获得了3个战果,全部由110中队长纳胡米.阿米尔包揽,使他成为了F-4E和F-16的双料王牌。


1982年6月11日----战斗的最后一天

  6月11日中午12:00在停火协议生效前以色列国防军距离达到成功的目标只差几千米远,先头部队仍旧在贝鲁特以南,贝鲁特至大马士革的高速公路还没有被切断,基督徒武装从北部包围贝鲁特的目标也没有实现,这也目标将在接下来的几个星期完成,然而,却是在贝鲁特以东的一系列血战以后。

  11日,叙利亚人的空中活动减弱,但是在战争的最后一天,隼飞行员仍旧击落了5架叙利亚战机。

  其中两个落入“幸运”的尤拉姆.佩雷德之手。那是当天早上一支无线电呼号为“成熟”的四机编队,领队的是F-15王牌阿夫涅尔.纳维赫,僚机是诺阿姆.卡纳尼,3号机是尤拉姆.佩雷德,座机隼678,4号机是乌迪.佐哈尔,座机隼672。



尤拉姆·佩雷德的座机成熟3号,F-15A 678




678号的HUD照片清楚显示了佩雷德的两架米格-23战绩

  借助F-15的可以在低空自动追踪高空飞行物的能力,佩雷德锁定了一架在63000英尺高度飞行的飞机,再编队进入黎巴嫩领空后距目标还有90英里远,佩雷德将情况报告给地面控制台并且等待进一步指示。他最终被告知不理睬目标继续保持巡逻,佩雷德最后在雷达屏幕上得知这是一架美国空军的U-2侦察机,是来检查监督双方是否遵循了停火协议。

  15分钟后,好运看起来永远和尤拉姆.佩雷德在一起,进入黎巴嫩领空后在拉雅克(Rayak)上空出现了敌机。很快在刚跨越贝鲁特北部的海岸线后出现于卡纳尼东边25英里远处,然后阿夫涅尔通过目视识别了两架低空飞行的米格-23,尤拉姆.佩雷德回忆道:

  “在迎头发射AIM-7F的时候效果是令人失望的,所以在这样的战斗中我们决定不使用这种武器。并且在下视下射的时候麻雀弹也不可靠,尤其是在低空。”

  “在这次任务中,我没有选择,只能向下锁定目标然后发射了一枚AIM-7F。我那时追踪到两架在低空飞行的米格-23,我把与最后面一架敌机的距离拉近到2英里,但是却无法再靠近了,对于怪蛇-3来说,这样的距离太远,所以我也没想过是否能命中目标就发射了一枚AIM-7F,然而,幸运站在我这边,导弹击中了米格-23的尾部。我对这样的结果感到很满意,在发射第二枚麻雀的击落长机的时候我没有浪费时间。”

  这两个战果使得尤拉姆.佩雷德成为了第二名F-15王牌,而且至今为止也只有他的阿夫涅尔.纳维赫是在驾驶F-15时成为王牌的。摩西.梅尔尼克是F-4王牌,接受F-15换装时就有5.5个战果在身,驾驶F-15时又获得了3个。以色列.沙菲尔的第一个战果是在F-15上取得的,但是这天他驾驶F-16又击落两架苏-22也成为了王牌,同一天,110中队长纳胡米.阿米尔驾驶F-16击落两架米格-21将自己的战果锁定在了13个。

  在近30年的服役期里,隼和幻影III天火还有鹰一争高下,后两者击落了近400架阿拉伯战机并且成就了近40名王牌,以色列空军的F-4E击落了116.5架阿拉伯战机,创造了7名王牌,至此,F-15击落了50架阿拉伯战机,只产生了两名王牌。

  接下来获得战果的是“火炬”编队,长机是米奇.列夫和领航员埃里祖尔.拉皮多特,座机隼970,僚机是阿米尔.格林菲尔德(Amir Greenfeld),座机隼848,3号机是绍尔.西蒙和领航员阿米尔.科多尔多夫(Amir Chodordov),座机隼704,4号机是伊夫塔赫.沙德米(Yiftach Shadmi),座机隼840。这次击落敌机的时“火炬3号”和“火炬4号”,牺牲品则是两架叙利亚米格-21。





图中的F-15B 404号正是当时绍尔·西蒙/阿米尔·科多尔多夫的火炬3号704

  在前文中所提到的,欧佛尔.拉皮多特,在黎巴嫩战争的第一天为F-15迎来了开门红,在1982年6月11日下午,他作为编队“图钉”的2号机驾驶隼646获得了黎巴嫩战争F-15中队的最后一个战果,他的长机是达迪.罗森塔尔,座机是隼689,后面还有两架105“蝎子”中队的F-4E重锤。他后来回忆道:

  “我们在地中海上空巡逻,随着地空导弹阵地的摧毁,我们可以无拘无束地在黎巴嫩上空飞行,我们起初被引导飞向贝卡谷地的卡伦湖,在接近后我发现雷达上下跳动不能正常锁定,所以我们继续面对面飞行,叙利亚人飞行的高度比我们低。几分钟后,我们擦肩而过,我的长机和我开始大过载向西转弯以便将自己置于敌人后方并且立刻开始战斗。我很快就用雷达锁定住了一个目标同时将机鼻指向对方----我们在低空散开后追逐着两架米格-21。”

  “他们之后向右转向东,尽管那时我距离后面的那架飞机只有一英里远,它仍然在我有限的导弹发射区外,我发射的第一枚怪蛇-3偏离了目标,但是第二枚直接命中,就像四天前我的第一个战果一样,我没有看见飞机坠毁。我很快转向另一边因为还有第二架米格-21存在,然而,我的长机看见了飞行员跳伞。”

  战斗中的第二架米格-21被“图钉3号”本.阿米.佩里(Ben-Ami Peri)和领航员大卫.欧阿克曼(David Oakman)(座机大锤238)击落,这也是F-4E在以色列空军中的最后一个战果。

  133中队在黎巴嫩战争期间执行了316次任务,而且全部都是制空任务,绝大多数是战斗空中巡逻----还有一些是未知情况下的紧急拦截。战斗中133中队击落33架阿拉伯战机,自身没有损失,飞行员们期待超视距作战,但是遵照以色列空军的规章不得不卷入视距内格斗,在整个战争中都显得非常慎重。

  在这33个战果中,29个是空空导弹获得的,只有两架米格机被20毫米航炮轰掉,其中获得战果最多的就是怪蛇-3红外格斗导弹,击落了19架阿拉伯战机,剩下的战果归AIM-7F所有。

  有趣的是在防空火力压制行动开始时红外格斗弹和雷达制导中距弹的战果比是1:5,然而到1982年6月9日低空导弹的威胁不复存在后这个战果比上升到了18:5,133中队长摩西.梅尔尼克总结描述道自己中队的成就:

  “我们在战斗中打得很出色,由于隼的生存能力,我们没有遭受任何损失,当然还拥有一些幸运的成份在里面。”




1982年6月底,参战F-15飞行员的合影,后排从左至右为:诺阿姆.卡纳尼(Noam Canaani),阿维.毛尔(Avi Maor),雷乌文.索兰,约尔.菲尔绍,兰.格兰诺特(Ran Granot),绍尔.施瓦茨,尤拉姆.佩雷德,绍尔.西蒙,尤阿夫.斯坦,欧兰.汉配尔(Oran Hampel),阿尔农.施拉特(Arnon Shrater),杜迪.利平(Duddi Lippin),阿夫涅尔.纳维赫,乌齐.沙皮拉(Uzi Shapira),施洛摩.伊果齐(Shlomo Egozi)和一位不知名人士;中间一排从左至右分别是:兹维.利普西茨(Zvi Lipshitz),塔米尔.沙哈尔(Tamir Shachar),博阿兹.罗曾曼(Boaz Rozenman),埃坦.雷姆勒(Eitan Remler),达迪.罗森塔尔,阿列克斯.甘,乌迪.佐哈尔(Udi Zohar),兰尼.埃辛堡(Rani Eisenberg),丹尼.列维特(Dani Levitt),米奇.列夫(Micky Lev),欧弗尔.拉皮多特(Ofer Lapidot);前排从左至右分别是:埃坦.本.埃里亚胡,伊夫塔赫.沙德米(Yiftach Shadmi),罗能.沙皮拉(Ronen Shapira),吉夫.纳迪维(Ziv Nadivi),摩西.梅尔尼克,吉尔.拉帕破尔特(Gil Rapaport),埃里祖尔.拉皮多特(Elizur Lapidot),耶埃尔.大卫(Yair David),迈克尔.柯亨(Michael Cohen)




“和平加利利”行动结束后106和133中队全体人员的合影



第四章 从黎巴嫩到伊拉克

  1982年的夏天,可见的是F-15成为了以色列空军牢固的支柱,在黎巴嫩战争的前10年,不管在外交、政治、财政方面受到多大阻碍,以色列空军都成功地引进了领先于时代的飞机,而且在这个短暂历史中的第一次,以色列空军的战机领先了他的中东对手整整一代。

  仅仅6年时间,以色列空军使得隼被评为了世界上最优秀的战机,还有那不可替代的45.5:0的战果比。在战斗中,F-15遭遇了武装直升机和喷气战斗机并且证明了自己,也使得以色列对1970年初的选择寄予了厚望。





133“双垂尾骑士”中队的战绩表

  1980年初F-16的服役使得以色列空军的四代机群继续壮大,尽管隼依旧是以色列空军中最优秀的多用途战机,但是视距内格斗却不再是它的天下,F-16雀鹰在此方面的能力无人能及,随着更多F-15和F-16的到来,等待已久的第二支隼中队也建立起来了。

  以色列空军的四代机群从1980年初的一支中队增长到1990年的6支中队,同时也促进了隼向多任务方向发展。起初,隼只是单一任务的空战平台,现在作为一款多用途战机也有它明显的特点。

  这些转变的关键就是1982年6月16日106“尖头”中队的成立----10天之后他们的任务模式就敲定了,中队的成立只是一个简短的仪式,以色列空军司令大卫.伊夫里和泰尔.诺夫基地指挥官伊夫塔赫.斯派克特都出席了仪式。106中队的诞生要感谢为建立中队而不停忙碌的人们,他们那时在“妈妈”133中队里等待了很久直到6月16日。确实,这支中队的飞机、飞行员和地勤在黎巴嫩战争中为133中队的成功所作出的贡献不可磨灭。




106“尖头”(希伯来文:חוד החנית,英文:The Spearhead)中队队徽,此中队目前仍旧使用F-15A/B/C/D隼,隶属泰尔.诺夫基地第8联队。

  这样的转换也意味着106中队起初所有的骨干都是经历过战火熏陶的人员,划给中队的飞机里有9架在座舱下涂有击坠标志。这样的经验也使得中队在刚建立时不需要训练就已经具备了作战能力,1982年6月22日,106中队在“隼窝”泰尔.诺夫基地开始执行它的第一次任务。





106中队成立之初的中队骨干,从左至右分别是:兰.格兰诺特(Ran Granot),诺阿姆.卡纳尼,迈克尔.柯亨,约尔.菲尔绍,杜迪.利平,埃坦.雷姆勒



1982年4月16日,摩西.梅尔尼克向约尔.菲尔绍祝贺106“尖头”中队正式成立




约尔.菲尔绍在106中队成立仪式上发表讲话






106中队首批接收了3架F-15,这是其中的F-15A 821“兀鹰”





1982年4月16日,兰.格兰诺特(Ran Granot)走下隼821,106中队开始尝试独立运作

  尽管官方上在1982年6月11日黎巴嫩战争就结束了,但事实上远不止如此,以色列的军事目的还没有达到,所以以色列国防军发起一系列的攻势目标就在于夺取贝鲁特至大马士革高速公路的控制权。最终,一旦部队拿下高速公路切断了巴勒斯坦解放阵线和叙利亚的补给线并和北边的基督徒武装力量会师,那么对黎巴嫩首都的包围也就完成了。

  巴勒斯坦解放阵线和叙利亚控制的城市的战斗一直持续到1982年8月,以色列对贝鲁特的阿拉伯驻军的空袭更是家常便饭。结果,美国破坏协议,出兵黎巴嫩迫使双方在1982年8月11日停火,之后叙利亚部队撤出贝鲁特,加入以色列占领区北部黎巴嫩境内的叙军主力。巴勒斯坦解放阵线在贝鲁特境内的战斗于1982年8月21日结束,然后乘船前往突尼斯的首都突尼斯市重建。

  贝鲁特之役可见以色列的战斗轰炸机不断的在天上飞行,为了使得这些飞机得到更好的保护,106中队向北部的拉马特.戴维基地派出了一支分遣队。

  除了在贝鲁特的叙军遭到沉重打击以外,已经非常脆弱得叙利亚空军再也无法拦截贝鲁特上空以色列战机。然而这一面的战争也使得106中队获得了他们的第一个战果。

  1982年6月24日下午,中队长约尔.菲尔绍和领航员兹维.利普西茨驾驶着隼979率领一支双机编队在巡逻,僚机是伊夫塔赫.沙德米,编队无线电呼号“严厉”,他们三人之前都有战果在身。




座舱里的兹维卡.利普西茨

  当地时间早上10:00,叙利亚空军在塞卡尔(Saikal)空军基地召集了两架米格-23MF前来拦截,几分钟后又有两架米格-21加入了此编队。叙利亚空军的这次活动是直接由以色列空军轰炸贝鲁特附近的目标而引起的。

  在贝卡谷地的巴勒贝克(Baalbeck)上空时米格机仍旧在爬升,此时“严厉”编队受到指示前去拦截。尽管叙利亚飞机朝黎巴嫩西南方向飞行,但是他们离贝鲁特还很远。确实,空战的真正发生地是在拉雅克(Rayak)以北,在叙利亚的控制区内。

  就像之前1982年内的多次拦截一样,首先目视识别目标的是长机而非僚机,因此这次也遵照以色列空军的处置行为,至此“严厉1号”成为僚机,菲尔绍很快在距离目标8英里处发现它们,沙德米准备发射AIM-7F----他在距离2.4英里时发射的导弹朝目标尾部直奔而去。

  因为不知道已经和米格机交上火了,菲尔绍仍旧在攻角45度时朝距离800米前的目标发射了一枚怪蛇-3导弹,炸飞了那架米格-23,几秒钟后沙德米发射的AIM-7F穿过爆炸产生的火球。

  击落了第一架米格机后,利普西茨引导菲尔绍前去消灭第二架。转向中“严厉1号”拉出了10-12个G的过载(确切的过载数就看谁口述的战斗过程,而隼979也因此而受到结构性的损伤。),绕到米格-23后方1.2英里处,菲尔绍再次在攻角45度的情况下发射了一枚怪蛇-3,米格-23被击落。就在一场仅持续30秒的战斗中就有两架米格机坠落于鹰爪下。

  1982年6月24日这场冲突总是会预示着一些什么,被拦截的米格-23都远离贝鲁特的交战区,在被F-15拦截的时候还没有对贝鲁特上空的以色列战机构成绝对威胁,然而,这样的结果表明叙利亚空军要么远离贝鲁特,要么继续承受损失。

  米格-21和米格-23的部队也确实收到了警告,但是以色列军队正在围攻贝鲁特,叙利亚人不得不继续保持关注,在6月战争“结束”之后,仍有不少米格-25RB飞越黎巴嫩上空侦察拍摄照片。

  在1981年,隼飞行员已经击落了两架米格-25,尽管这些是飞行速度稍慢的米格-25P,F-15还是没有击落过侦察型的米格-25。1971年苏联人驾驶的米格-25R就出现在以色列上空,而F-15是专门针对这种飞机研发的,结果在11年后,才由以色列人击落了一架侦察型的米格-25RB。

  1982年6月至7月,F-15试着去拦截过几次米格-25RB,但都失败了。确实,不像叙利亚空军中的其它米格机,米格-25RB看起来像是不可触及的。这些失败也触击了以色列空军,他们收集其资料并且开始联合行动以使叙利亚空军停止这样的飞行。

  飞行在70000英尺高度并以2.5马赫的速度巡航,霍克地空导弹够不着这样飞行的米格-25。很快,以色列空军作出了合二为一的计划,同时使用升级后的霍克导弹和挂载了AIM-7F的隼。地空导弹阵地特别布置在黎巴嫩境内的高地,因此可以将高度差缩短15000英尺。

  以色列空军给米格-25RB的外号是“婴儿”,而伏击地点也被安排在了最恰当的地方。第一次未成功的拦截是在1982年8月12日,当时一架“婴儿”正飞往贝鲁特,结果,霍克导弹的引导雷达没能锁定目标,行动再次以失败告终。最后,导弹阵地里的技术人员发现改进后的引导雷达既不能锁定高速或者低速飞行的目标也不能锁定高空或者低空飞行的目标。也就是因为如此才没能成功。技术人员很快就放弃了使用霍克导弹的引导拦截系统使其能够拦截米格-25。

  1982年8月31日,导弹阵地又获得了一次机会来证明它们的能力,这次引导雷达成功锁定目标并且发射了两枚导弹,几分钟后在目标附近爆炸并且击伤了那架米格-25RB。

  飞机的后面拖着黑烟,米格-25飞行员不得不降低高度进入AIM-7F的射界,此时106中队的截击机已经起飞,绍尔.施瓦茨随后朝这架米格-25发射了一枚AIM-7F,使得自己的战果上升到3个,同时以色列空军也完成了对F-15所有作战能力的全面检测。

  最后,这个战果由施瓦茨和导弹阵地分享。



作战能力的扩展

  直道1982年,隼还是一直一种用途单一的空优战机,但却拥有挂载炸弹的能力并且像F-16那样精确地命中目标。确实,如果作为一款轰炸机F-15比之前以色列空军装备的A-4、F-4、都要出色。

  然而,将隼作为“地牢移动者”以色列空军已经有大量其它的攻击机可以精确地将炸弹投向地面目标。当然后者不能和F-15去争夺天空的主宰权。那时只有一个中队在使用昂贵的隼,每架飞机的花费都超过了以色列空军其它飞机平均值的四倍。这也使得以色列空军不可能在攻击中承受这样一架飞机被击落的代价。

  1982年发生的两件事情坚定了以色列空军将隼用作对地攻击的决心。首先,更多的F-15从美国飞至以色列,因此可以使得以色列空军组建第二支中队也可以更充分地经受得住消耗。第二,80年代早期以色列边境的近距离威胁还是存在,尽管与埃及签署了和平协议,约旦的消沉导致阿拉伯国家和以色列冲突的升级,结果是把巴勒斯坦解放阵线逐出黎巴嫩,以色列国防军占领了南黎巴嫩又击败了叙利亚。

  阿拉伯和以色列双方的领导人都开始重新策划中东的外交和军事局面。阿拉伯空军知道F-15和F-16的高地搭配将在接下来好几年内支配中东的天空,尽管地空导弹阵地网在1969-70年和1973年的埃及前线都表现不俗,但是1982年贝卡谷地一战也证明了其不过就是一个花瓶。

  作为以色列空军在黎巴嫩战争中表现的直接结果,中东的阿拉伯国家投巨资购买了地对地导弹以平衡以色列空军拥有第四代战斗机的优势,并且拥有防空火力压制的能力,同时叙利亚还在导弹阵地中增加拉萨姆-5超远程地空导弹。

  作为对这些地对地导弹存在的回应,以色列将这些区域分为了几个战略防御圈,第一圈时和以色列接壤的阿拉伯邻居,第二圈是与以色列不接壤的国家但是其间存在缓冲带。比如伊拉克和利比亚。第三圈则是中间相隔两个以上国家的阿拉伯国家。

  1982年后,第一圈已经被证明不再有威胁存在,然而装备地对地导弹的国家仍旧对以色列产生威胁,而且在第二或者第三圈发射的导弹将会直接打到以色列境内。鉴于此点的重要性,隼不可避免地被开发成了一款更加实用的对地攻击机。




106中队挂载GBU-15的F-15D,机腹是数据链吊舱

  在增强F-15任务能力上,一些133中队的机体在泰尔.诺夫基地接受改装并具备了侦察照相能力,这些飞机自80年代中期开始独自执行公开的侦察任务。






1984年6月,埃坦.本.埃里亚胡最后一次作为133中队的一员驾驶隼658飞行,此后他将前往拉马特.戴维(Ramat David)基地担任基地指挥官


木腿行动----奔袭突尼斯

  1985年9月25日,巴勒斯坦解放阵线的17名武装分子攻击了一艘塞浦路斯拉纳卡(Larnaca)岸边的以色列游船,杀死三人。10月以色列政府批准对突尼斯市的巴勒斯坦解放阵线指挥部展开空袭,这次行动也成为了以色列空军史上往返距离最远的一次空袭行动。

  1985年以色列在危急存亡之际,通货膨胀导致经济接近崩溃的边缘。1982年6月的战争对以色列和邻居的外交关系没有带来破冰的效果,也没有消除巴勒斯坦解放阵线的恐怖威胁。因此1985年1月14日以色列决定从南黎巴嫩撤军,撤军行动于第二年6月完成,但还是有一些以军驻守在基督徒控制的缓冲区直到2000年5月全部撤出。

  1982年至1985年的战斗中有上百名以军士兵阵亡,然而战争并没有给以色列和它的阿拉伯邻居带来外交上的解决途径。即便是将巴勒斯坦解放阵线逐出黎巴嫩被视为一个完全的胜利,但是以色列和穆斯林游击队的战争永远都没有停止,比如希望运动抵抗力量和真主党游击队。

 在2005年的反恐联席会议上,一个面对1982年后以色列国防军处境的尊重以色列防卫的报告分析了如下阐述:

  “一支军队在网球球赛场上击败了恐怖分子,最后反现恐怖分子已近开始学会打篮球----这就是一场新的比赛和新的赛场。”

  这也就是以色列在巴勒斯坦人袭击塞浦路斯后处在的新环境,以色列人已经将巴勒斯坦解放阵线赶出黎巴嫩,但是巴勒斯坦人决定在远离以色列的土地上发起一场新的战争。

  以色列政府决定展开一次大规模的空中打击行动,这也是让巴勒斯坦解放阵线停止恐怖行动的唯一办法,轰炸的目标就是他们在突尼斯市的新指挥部,距离以色列1280英里远。

  行动代号是木腿,计划中执行攻击任务的是106中队,其中直接参与的是中队7架F-15B/D中的6架。他们将由中队里6支具备使用GBU-15炸弹的机组驾驶,两架单座的F-15将根在最后作为编队中的7号和8号机。他们将扔下无制导的低阻炸弹,还有两架133中队的F-15也是行动编队的一部分,他们将伴随攻击编队飞行直到抵达加油机所在的位置。



“木腿”行动双座F-15的挂载:两枚响尾蛇格斗弹,两枚麻雀中距弹,一个600加仑副油箱,一个数据链吊舱和一枚GBU-15电视制导炸弹




参与行动的飞行员在给GBU-15炸弹作最后的检查




参与“木腿”行动的F-15在机场上待命

  一旦编队加满油后,8架F-15继续执行任务,剩下的两架返航。然而,如果其中一架或者两架飞机在剩下的行动途中油料不足,或者在技术上除了出了故障,这两架133中队的F-15将替代故障机,后者直接返回以色列。

  就像之前以色列空军的特别行动一样,木腿行动的机组也是使用精确制导武器中最优秀的机组。遵照传统,编队的高级军官驾驶的隼是编队中的4号机,就像在1981年的歌剧行动一样,幻影III王牌伊夫塔赫.斯派克特放下自己作为拉马特.戴维基地指挥官的任务带领着攻击编队前往伊拉克。编队的其他7人都有战绩在身,第8名相关人员将在下个月加入行动小组。由于具体行动计划仍旧处于保密中,参与行动的机组成员名单无法获知,只知道领队是106中队长约尔.菲尔绍,参加行动的八架飞机编号分别是970,957,223,450,280,455,530,840。


“木腿”行动照片公布后所有的飞行员面部都被打上马赛克,姓名保密,目前只知道106中队长约尔.菲尔绍是攻击编队的领队






参加行动的隼957上的以色列国籍标识、中队标识和飞机名字被遮盖住。参与行动的八架F-15编号分别是970,957,223,450,280,455,530,840

  以色列政府授权攻击行动在1985年9月26日展开,接下来的一天所有的机组都开始训练空中加油和精确制导炸弹投放等行动相关内容。训练完成后,10月1日,飞行员们进入各自的战机,开始这场以色列空军史上往返距离最远的空中打击行动。

  10架F-15在当地时间上午08:00起飞,5号机在接近检查油箱的时候发现两个多功能显示其中的一个不能正常使用。飞行了1小时后,编队找到了在天上等待的两架波音707加油机。空中加油的整个过程完成的非常顺利,此时每架飞机都装满了13.5吨燃油,编队的8架F-15飞向突尼斯,剩下的两架返航。





行动中的F-15接受波音707加油机的加油




行动中隼970在接受加油

  在最后状态检查完成时,大编队分成前后两个四机编队。几分钟后,3号机又出现了技术故障,在机组最后一次检查精确制导炸弹投放系统时,系统罢工了。在整个巴勒斯坦解放阵线的指挥部里,每架隼都有自己的目标,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后援机前去轰炸3号机的目标,机组很快讨论重新设定目标,但是最后决定让其保持原样,其他的机组攻击各自的目标。

  为了使得GBU-15得到有效使用,炸弹是否能准确命中目标取决于飞机下挂载的数据链吊舱和目标之间的射界空域是否清晰----云层或者浓艳将严重影响领航员引导炸弹飞行目标。投掷GBU-15的极限高度和距离分别是40000英尺和24英里。炸弹离开挂架后飞机脱离攻击航线,领航员通过数据链吊舱传送回来的信息将炸弹前端摄像头拍摄的画面传输到座舱里的多功能显示器上,引导炸弹准确命中目标。

  就在轰炸机接近突尼斯海岸的时候,机组们对目标区上空出现的大片云层感到非常沮丧,并且只有在接近突尼斯市后看见目标区上空非常清晰时才松了一口气,这也就使得精确制导炸弹能够准确命中目标。

  到达投弹距离后,第一架隼开始投弹,90秒钟后发现三处目标被命中。现在是第二支编队开始投弹,5号机和6号机投放GBU-15,但只有6号机命中目标。最后投弹的是7号机和8号机,他们没有使用精确制导炸弹因此后座的领航员可以对被命中后的目标进行拍照。8号机扔下的6枚Mk.82炸弹命中目标,但是目标中弹后冒出的黑烟影响了7号机的目标识别,所以他和编队长机不得不在突尼斯市上空绕了一圈,最后也成功击中目标。




“木腿”行动中GBU-15炸弹击中目标的一瞬间



另一个角度拍摄同一枚炸弹命中

  以色列立刻声明此次行动完全成功,巴勒斯坦解放阵线的指挥部乱作一团,总共有75人死亡(其中巴勒斯坦解放阵线60人,其中一些人来自法塔赫下属的Force17突击队),另有数十人受伤。

  在扔下了被震乱的突尼斯市后,F-15的飞行员们转向东----每架飞机还剩10吨燃油,返航的途程显然要比前来攻击时轻松许多,在遇见了负责指挥控制的波音707后,所有的F-15在其率领下于当地时间下午14:00安全降落在泰尔.诺夫基地,结束了这六个小时的行程,这次行动的航程接近1981年歌剧行动航程的两倍。




攻击完成后从下方拍摄的一架双座F-15




“木腿”行动攻击编队返回以色列




每一架参与木腿行动投弹并且命中目标的双座F-15都在其鼻上画有一个GBU-15炸弹命中的标识。照片显示隼280“粉碎的手”成功命中目标


最后的战果

  木腿行动结束后七个星期,以色列空军的隼获得了迄今为止的最后一个战果,以色列空军继续在黎巴嫩上空飞行侦察,目的是为了监视黎巴嫩北部叙利亚军队的动向,而且尽管叙利亚空军发现了这些飞机,他们也没有对此作出反抗。

  很典型的,如果以色列空军要派出飞机前去执行侦察任务,免不了在后面安排四架F-15去巡逻来拦截任何企图伏击RF-4E的叙利亚战机,在其后还紧跟了四架F-16作为加强保护的措施。

  当叙利亚空军的飞机被召起飞后他们都尽量避免向以色列飞机发起迎头攻击,后者作为回应将绕到米格机后方,并且双方都避免被对手的火控雷达锁定。在叙利亚地面控制台下令返航前双方的飞机距离都可能拉进至10-15英里远,同样,在叙利亚战机朝东飞后以色列的地面控制台也拒绝下达攻击的指令。

  1985年11月19日,和以往一样,4架F-16率领着编队,同样数量的F-15在其后方掩护。在发现了两架叙利亚的米格-23后,F-15被地面控制台引导前去接敌。就在F-15准备攻击的时候他们不得不转向离开,因为在靠近以色列战机15英里处也转向了。




85年11月19日阿夫涅尔.纳维赫驾驶隼840击落的米格-23成为以色列空军F-15的最后空战战果

  106中队长阿夫涅尔.纳维赫(座机隼840)和僚机尤瓦尔.本.祖尔(Yuval Ben-Zur)及其领航员欧佛尔.帕兹(Ofer Paz)(座机隼957),很快决定转向东追击。起初的超视距拦射失败了,两枚AIM-7F都因为地面杂波的干扰而射偏----这种武器经常遇到这种情况。现在将距离拉近后两机飞行员选择了怪蛇-3导弹,并且将其全部击落,阿夫涅尔.纳维赫的战绩上升到6.5个,当天的第二个战果和僚机分享。




1985年11月19日战斗结束后阿夫涅尔.纳维赫接受基地指挥官以色列空军第一位王牌吉奥拉.罗姆(Giora Rom)的祝贺

谣言的散布

  有俄罗斯材料指出1981年7月9日(又一说法是7月29日)一架苏联人驾驶的米格-25PD用两枚R-40击落一架F-15,残骸落入地中海:1983年10月3日又有一架F-15被叙利亚米格-23ML击落,但都被证实是口头传闻,并没有任何照片或者残骸证实,其目的在于在强大的F-15建立的绝对空中优势面前挽回点自尊。更有甚者在1982年6月10日叙利亚声称击落了一架E-2C,但是以色列空军只采购了4架E-2C 0批次机,编号分别是941、942、944和946,装备192“鹰眼”中队。2004年941、942、946号机翻修升级后卖给墨西哥海军,重新编号AMP-100、101和102,944号机陈列在以色列空军博物馆作为永久保存,这些谣言的不攻自破再次证明叙利亚在对以色列于黎巴嫩上空建立的绝对优势前竭尽全力试图通过宣传挽回所剩无几的颜面。

意外

  使飞行员们保持自己的战斗力是具有挑战性的,一方面,在粗糙的环境下是不可能给予飞行员良好的训练,同时也要严格地控制安全系数,主要是保证在训练中减少飞机的损失和飞行员的伤亡。

  以色列空军的空战训练以强度大而闻名,飞行员们在战斗中将飞机的性能发挥到极限,使得自己始终让对手在自己视野范围内并且保持优势。不幸的是许多事故都发生在战斗训练中,直到特定的安全条例出台并且强加到这些饥渴的以色列空军飞行员头上,事实上,几乎所有以色列空军的F-15损失都是在训练中发生的。


 以色列空军飞行员收到的第一次警示事故发生在1985年5月1日,这次证明了F-15用一个机翼也能飞行。这次事故后以色列空军也公布了这架F-15成功着陆的照片。

  这天的空战有两架F-15参与,拦截的目标是4架模拟入侵敌机的A-4,其中一架飞机(F-15D 隼957,飞行员吉夫.纳迪维(Ziv Nadivi),领航员耶胡阿尔.伽尔(Yehoal Gal),两人都是米格杀手,纳迪维一个战果,而伽尔还是F-4E的领航员时就有3个战果在身。他们的目标是两架A-4,然而纳迪维突然冲动,带着飞机一起朝目标俯冲下去,随后是一阵强烈的震动。假设他们从参与练习的飞机尾流后滑过,那么机组在看见火球时就准备跳伞。直到那时机组才认识到他们所感觉到的震动是另一架飞机坠毁产生的。然后这架F-15从12000英尺高度开始以45度角俯冲。当飞行员重新将飞机电力控制面连接上并且将飞机控制住时飞机已经俯冲到4000英尺高度。从操纵飞机的感觉来看,应该是主翼严重受损了,机组成员注意要一侧主翼油箱的油料表在急剧降低。








降落后的独翼隼957“天空闪光”

  随后其它参与练习的飞机也加入进来,保护着这架F-15在距离最近的拉蒙基地紧急降落,在飞行员提速的时候注意到飞机可以控制的最小速度是250英里/小时,着陆时将机尾的阻拦钩放下,钩住了跑道的第一道阻拦索,过高的速度使得阻拦钩从飞机上脱落。在速度降至150英里/小时的时候机组预料到在越过跑道上的第二或第三道阻拦索时飞机会减速。通过了阻拦索后机组紧急要求在跑道末端布置阻拦网,让飞机在高速中减速,最后,飞机在阻拦网10米后停下来。

  两个半月后,隼957被修好重新服役,吉夫.纳迪维是第一次试飞的驾驶员。





吉夫.纳迪维(Ziv Nadivi)和耶胡阿尔.伽尔(Yehoal Gal)着陆后在隼957前合影

  当事故的细节被递交到麦克唐纳.道格拉斯公司的时候,工程师们认为F-15靠着一边主翼着陆从空气动力学的角度来说是不可能的。当麦道公司的高层官员到达以色列后他被问到F-15的主翼可以被截去多少却仍旧保持飞行,然而当执行官答到最多可以被截去三分之一主翼的时候以色列空军将隼957降落后的照片交给了他。













1983年5月1日,隼957和一架A-4相撞失去了右主翼,图为地勤正在检查飞机





从上方拍摄隼957的断翼







要不是看到照片,人们是无法相信这一奇迹的





如此严重的事故丝毫没有影响F-15D 957号的继续服役

  另有一次事故被以色列空军严格保密,直到最近才公布出来,同样发生在106中队。那是在1985年3月间,参与空战模拟训练的是两支F-15双机编队,第一支编队无线电呼号“蓝色”,他们扮演的是巡逻机的角色,另一支编队无线电呼号“红色”,他们的任务是前去拦截“蓝色”编队。“蓝色1号”是一架F-15D,它的目标是“红色2号”,同时“红色1号”(隼519)机动到“蓝色1号”后方,在距离1.5英里处发射了一枚AIM-7模拟弹,这枚导弹最后射偏了。然后“蓝色1号”剧烈机动,拉出了6.5G的过载去攻击“红色2号”,这时“红色1号”突然发现“蓝色2号”在自己身后,接着便转向“蓝色2号”并且与“蓝色1号”失去了目视接触。在意识到“蓝色2号”攻击的并不是自己后“红色1号”重新转向攻击“蓝色1号”,最后发现两机相向飞来,距离只有1000米,“蓝色1号”立刻做出反应,并且大过载拉出以避免相撞,然而“红色1号”一点反应也没有。幸运的是两机只是擦伤,“红色1号”的天线受损,“蓝色1号”尾部的全向警告器丢失。

  调查报告被放出后得知“蓝色1号”的领航员始终与“红色1号”保持目视接触,意识到了相撞的事故可能会发生但是却没有警告他的飞行员和“红色1号”,两机飞行员的局势意识能力都不令人满意。




在格斗训练中,飞行员必须具有很好的环境感知能力

  80年代后期,F-15的作战活动开始减弱,期间三架F-15坠毁,106中队长阿莫斯.雅德林(Amos Yadlin)在1988年1月差点将自己僚机击落。

  当天,雅德林和僚机沙伊.吉拉德(Shai Gilad)完成一次全副武装的任务后返航,飞机中还有大量余油。两名飞行员都认为与其在天上白白烧油减轻降落重量,不如来一次一对一的模拟格斗,他没有进行全面的检查将使得武器的保险开关仍然开启着,雅德林绕到吉拉德身后按下发射纽,令他吃惊的一枚真的导弹就这么发射出去了,不过多亏了F-15是全世界生存力最强的飞机,吉拉德逃过一劫。

  1982年罗能.沙皮拉驾驶着只有一台发动机运转的F-15安全着陆,1985年吉夫.纳迪维和领航员耶胡阿尔.伽尔将独翼的F-15成功飞回基地,吉拉德也把受损的飞机带回了泰尔.诺夫。雅德林接受为此事件承担全部责任,并辞去106中队长的职务。




1987年罗能.沙皮拉(右)和他父亲丹尼.沙皮拉(Dany Shapira)在F-15前的合影

  4个月后,1988年8月15日,雅德林也辞去了在133中队的另一份职务,同月,两架F-15在训练中相撞坠毁,飞行员全部死亡。至此,以色列空军F-15的机群数量减少至46架,但是为了维持至少50架的数量,并且使得106中队专注于对地攻击,1988年以色列花费2亿6千5百万美元购买5架F-15D。




第五章 创造更优秀的鹰

  整个80年代,以色列空军的装备产生了质的飞跃。作为雄狮(希伯来文:לביא,发音:Lavi)计划的终结和更多F-16C/D的到来,许多先进的航电系统也随之入役。但是F-15,也许是优秀的,却仍旧走在以色列空军其它装备的后面。唯一已知的F-15升级计划就是多层次升级项目(Multi Stage Improvement Program),又叫作隼2000项目,一起升级的还有美国空军80年代早期服役的机型,尽管这个项目是由以色列空军首先建立起来的,可是最终因为缺乏资金而取消。在整个90年代早期,以色列空军开始为它的下一代鹰F-15I雷电(希伯来文:רעם,发音:Ra'am)着手准备,为隼所作的实质性的升级项目也同时展开。以色列空军有大量各色的现代化航电设备可以提供给所需要升级的F-15,其中包括了多功能显示器(MFD)和头盔瞄准具,之后是全球卫星定位导航系统(GPS)和为支持怪蛇-4、AIM-120之类的高级数据链。






隼111“尖头”,90年代中期,以色列空军的隼也开始像美国空军一样揭去发动机尾喷上的盖片

  就像上述的一样,在1995年启动了更换新的火控计算机的“改进隼”项目,整个项目中美国投资4000万美元,以色列投资125万美元。首先是由以色列飞机工业公司和埃尔比特系统公司研发航电系统,波音公司负责武器系统,休伊公司负责雷达升级。项目在2004年结束,所有剩余的机体都被升级到最新的标准,换装了AN/APG-70雷达,双座隼的领航员座舱加装了两台彩色多功能显示器。加强了隼在以色列空军中的主力地位。



90年代中期,133中队的隼109“银色的子弹”和101“第一战斗者”中队的F-16D“闪电612”,201“第一”中队的F-4E“重锤2000-668”一起巡逻,背景是靠近叙利亚和黎巴嫩边境的赫尔默山

隼的武装

  作为一款战斗机而言,隼典型的武器配备就是格斗弹和中距弹的组合,但也装备了制导和无制导的空对地武器以便满足中队对于特殊任务的需要。但飞机在设计师的格言“没有一磅重量用于对地攻击”则被以色列空军更注重于多用途性能的原则所推翻。

  最开始隼的对空武器配备是四枚AIM-9J响尾蛇格斗弹和四枚AIM-7E2/F麻雀中距弹,1978年,拉斐尔(RAFAEL)公司在蜻蜓-2导弹的基础上成功研制出怪蛇-3导弹,由于它独特的弹翼,怪蛇-3被以色列飞行员戏称为“耙子”,由于技术方面的原因,在1981年12月前以色列空军都一直混用响尾蛇和怪蛇-3,因为F-15可以挂载这两种红外格斗弹,但是不能同时挂载两种。隼后来可以使用的其它空空武器就是AIM-9L和AIM-7F/M,怪蛇家族的新成员怪蛇-4格斗弹在1994年装备隼,而且至今以色列的F-15都混装着红外格斗弹和雷达制导中距弹。






由于怪蛇3空空导弹的弹翼过大,以色列F-15的挂架都经过了改装










到了怪蛇4,挂架又改回去了

  “和平之狐V”项目的机体一开始只能挂载响尾蛇和麻雀,但是在90年代末期接受升级后便可以挂载上述所有弹种。随着F-15I雷电一起抵达以色列的还有AIM-120中距弹,升级过后的F-15也可以使用它。

空对地武器和电子干扰吊舱

  1983年双座型的F-15得到了升级以便挂载GBU-15电视制导炸弹,在后部武器系统官的仪表板上增加了电视屏幕并且改动了主翼下的挂架。1992年一些F-15D得到了改进以便挂载拉斐尔公司的“大力水手”空对地导弹,但是在1997年前,这些机体只能在右翼下的主挂点(8号挂点)挂载一枚此导弹,之后才可在每个主翼下各挂载一枚,同时“大力水手”的制导吊舱被挂载机身中线下的5号挂点,以色列空军的F-15不能挂载激光制导炸弹(F-15I除外),但是可以挂载无制导炸弹。

  美国空军的ALQ-119和ALQ-131电子对抗吊舱只能挂在载机身中线的5号挂点,但是以色列飞机工业公司的埃尔塔EL/L-8212/22电子对抗吊舱可以挂载在机身下的3号挂点(机身左前方的中距弹挂点)。

结语

  虽然有大量的F-16在以色列空军中服役,但是F-15宝刀未老,历经多次升级后仍旧是以色列空军制空和远程打击的主力机种,也将继续保持其在以色列空军中的重要地位。



1994年6月25日约旦国王侯赛因和以色列总理拉宾在华盛顿会晤,签署和平协议,并允许侯赛因国王专机使用以色列领空,此后每当国王的专机----洛克希德L-1011三星飞越以色列时总有全副武装的F-15前来护航





2004年4月,133和106中队访问波兰,参加波兰空军成立85周年纪念活动,返航的途中,两支中队的F-15编队飞越奥斯威辛集中营





133中队的队长机隼733“国王的使节”和106中队的队长机隼706“北星”飞翔在奥斯威辛集中营上空,向世人展示今天以色列的国力



附:历任以色列空军司令名单

以色列.阿米尔(Israel Amir) (1948年5月-1948年7月)
阿哈尔容.雷梅兹(Aharon Remez) (1948年7月-1950年12月)
施洛摩.沙米尔(Shlomo Shamir) (1950年12月-1951年8月)
哈伊姆.拉斯科夫(Haim Laskov) (1951年8月-1953年5月)
丹.托尔科夫斯基(Dan Tolkovsky) (1953年5月-1958年7月)
埃泽尔.魏兹曼(Ezer Weizman) (1958年7月-1966年4月)
莫迪/莫尔迪采伊.胡德(Mordechai Hod) (1966年4月-1973年5月)
本尼/本尼亚明.佩雷德(Binyamin Peled)(1973年5月-1977年10月)
大卫.伊夫里(David Ivri) (1977年10月-1982年12月)
阿莫斯.拉皮多特(Amos Lapidot) (1982年12月-1987年9月)
阿维胡.本.努(Avihu Ben-Nun) (1987年9月-1992年1月)
赫泽尔.博丁格尔(Hertzl Bodinger) (1992年1月-1996年7月)
埃坦.本.埃里亚胡(Eitan Ben-Eliyahu) (1996年7月-2000年4月)
丹.哈洛兹(Dan Halutz) (2000年4月-2004年4月)
埃里埃泽尔.施克迪(Eliezer Shkedy) (2004年4月-2008年5月)
伊杜.尼胡施坦(Ido Nehoshtan) (2008年5月至2012年5月)
阿米尔.埃舍尔(Amir Esher)(2012年5月至今)





前任以色列空军司令埃坦.本.埃利亚胡

参考资料

Osprey出版社Israeli F-15 Eagle Units in combat,作者Shlomo Aloni
Isra Decal出版社 McDonnell Douglas/Boeing F-15 Baz,作者Alon Koren & Ra’anan Weiss
Ospery 出版社 Arab Mig-19 & Mig-21 Units in Combat,作者David Nicolle & Tom Copper

以色列空军的假想敌部队






作为假想敌机,隼644刷上了极少见的迷彩涂装






同样是假想敌的隼620“暴风”,右垂尾上133中队的红桃被换成了红五星





90年代的假想敌机换过了一种涂装方式

以色列空军F-15王牌





2003年10月31日,摩西.梅尔尼克在隼646上完成了自己的告别飞行,正式退休






隼646“雷电”拥有4个战果






隼658“台风”,1个战果






隼667“旋风”,一个战果





隼678“射手”,机鼻上涂有两个战果




隼686“汽笛”,2个战果




在维护保养中的隼692“银河”,一个战果





隼695“星”,4个战果






“和平加利利”行动后的隼704“离弦的箭”,机鼻上涂有两个战果,升级后编号改为404







“和平加利利”行动后的隼708“激励的火焰”,机鼻上涂有一个战果,升级后编号改为408





F-15C 818,一个半战绩




F-15C 828,一个战绩





隼840“突击队员”确切只有3.5个战果,此机2009年升级后转属106中队




隼848“隼”,2个战果





F-15D 955(现在是455),一个战绩,一个“木腿行动”标记




隼957“天空闪光”,4.5个战果



隼979“扑打的翼”,3个战果


F-15事故损失




F-15D 233号残骸




1998年8月4日,隼689“艾夫隆尼”在起飞过程中受损,飞行员没有弹射,经过两年的修复后隼689重新返回现役






重新回到现役并接受升级的隼689“艾夫隆尼”。1979年6月27日,埃坦.本.埃里亚胡驾驶此机用航炮击落一架叙利亚米格-21










1991年4月4日,隼802“黑豹”事故现场,飞机中度受损,历经2年的修复后,隼802重返蓝天。此机也是功勋卓著,拥有4个战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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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东国家中,以色列的空军实力是首屈一指的,占据绝对优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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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F15也是一种暴力美学。没有先进的气动,没有先进的飞控,单靠两台强劲的发动机和较轻的机体重量获得极高的推重比,再加上翼载荷低,简单地实现了极高的机动性!
发动机才是美国航空工业傲视全球的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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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色列飞行员的素质全世界第一,培养力度相当于美国培养航天员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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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色列军队的士气和军事技能是世界一流的,武器装备也极其先进,不容小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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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受不了任意一张战争的失败促成了智勇双全的以色列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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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以色列搞好关系,买些好武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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