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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作者] 【13妖】【后出轨时代】第141章:我要做小的

本主题由 System 于 2024-12-16 05:00 解除限时置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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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妖】【后出轨时代】第141章:我要做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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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13妖
2024/12/08发表于: 第一会所
是否首发:是
字数:14,127 字


  卷十五:「变态老公,我等不及要欺负他了!」
  十三妖|后出轨时代


            第141章:我要做小的

  接连几天,李曼桢都反复在做同一个梦。

  梦里的女人没有魂魄,肉身因此变得前所未有的轻。轻得仿佛只剩下一道柔
柔的眼波,无论撩到什么,都能跟那回事牵连到一起。

  于是顷刻间,便脱得赤条条的。

  柔软的身子像半透明的水母一般,游动着,寻觅着,企盼着被男人的口水生
吞活剥,眨眼之间,有跟强劲却并不蛮横的怀抱长在了一起,从里到外,一下又
一下的被撑开,被充满,不断的扭曲变形,伴随着死亡边缘才有的剧颤和欢吟……

  到处都很热,发自遥远而深邃的地方,一发而不可收!

  而剥落凡尘的衣衫,就像落在火上的根根素羽,瞬间蜷曲,燃烧,裂解成了
碎渣飞灰,转眼不见。

  这期间,远远抽离的神智,其实一直都在。

  可没有了肉身的保护,滚烫将融的呼吸虚弱到无以为继,惊惶无措的意识一
触即溃,随着无形的烈火岩浆四处流溢,宿命般陷入无从逃避的绝望。

  每次惊醒,那里都湿得一塌糊涂,伸手一摸,又黏又滑。

  身子里的火热仍在,稍一触碰,膣腔里的惊悚记忆就像烙铁烙过一样清晰。

  无论是前夜荒腔走板的半推半就,还是晨起蓦然相吸的欲罢不能,他都是沉
默不语的。

  沉默并不会让人忽略他巨大的存在…

  他,真的好大!不仅仅是那里,那个东西……装硕得,简直就像个野兽,又
或者正如他的名字,酽然一尊金刚罗汉!

  然而,沉重的压迫也好,强横的占据也罢,在全然承受的过程中,她虽然被
尴尬和羞耻深深埋没,去一丝一毫的悸怯与抗拒都不曾有过。

  他拥有绝对的力量,却并无一丝强迫,温柔的目光里跳动的欲望似乎故意敛
去了锋芒,热得圆融通透,不离不弃,每一下有力的冲撞都带着魅惑,甚至迷狂
的微笑。

  而她的身体,就是在那样的微笑里变得纯粹而乖顺,迷乱而欢喜!

  仅凭放下那双筷子之后的一个对视,两个人就又一次不可救药的吸附在了一
起,桌椅铿锵,天旋地转,满屋子都是震耳欲聋的喘息。

  无论前因后果如何,也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在那一刻,让她愉悦到癫狂的念
头只有一个:

  「他喜欢我……我的身子,居然……居然还能让这样一个山神一样男人迷醉
倾倒!」

  对于一个45岁的女人来说,能在男人居高临下的视线里聚集牵引着惊艳而痴
迷的反光,毋庸置疑是一种无上的褒奖。

  意识到自己居然因为这样的褒奖喜欢得笑起来时,淑女的本能几乎被那兽欲
张狂的逼视灼伤了脸。那飘萍柳絮般的身子仿佛感应到了不知羞耻的妙处似的,
在一波又一波的高潮之下避无可避的颤抖着,燃烧着,也拼尽全力的接纳着,迎
合着,吴启巴气柳伞勿要齐,欣喜若狂,也罪恶滔天!

  没错,是罪恶的味道……如果不是罪恶,又如何解释,在风平浪静之后,一
边收拾揩抹着斑驳淫迹,一边于内心深处探出头来的恐慌与无助呢?

  缩回颤抖的手揪紧被角,乃至不自觉的一口咬住。

  辗转蜷缩的脊背上仿佛压着纠结一生的屈辱,纵使死命的抱住自己,触摸到
的,依然是单薄的臂膀和漫长如夜的空虚。

  为什么,越是触摸那柔滑酥腻的肌肤曲线,反而越会惶惶不安,没着没落的?

  即便在背叛离家独哺幼子尝尽千般苦楚的岁月里,也没这样寂寞难耐又凄惶
无助过啊!无论跟谁做,那件事上的纠结,不是早已想透看开了么?

  只为欢愉,不问其他。

  韶华易逝,青春不再,这几乎已是百无禁忌的放纵,也是退无可退的底线,
身世本就飘零,肉体的洁污还有谁会在乎呢?

  「究竟是怎么了?」

  与之前破碎身心一退再退的慌乱不同,这一次扪心自问,李曼桢的脑海里浮
现的是一张无比清晰的笑脸,就像每天晚上迎接他进门的一个个瞬间严丝合缝的
重叠了起来。

  怎么看,他都不像那种出类拔萃的男人。

  家世平平,相貌平平,性格虽然日渐沉稳,却未必是令女人安心的那种,有
时候表现得比良子还要鲁莽,不管不顾的任性而为,况且,还是个实打实无可救
药的好色之徒……

  身为一个尊严有缺的女人,她不允许自己跟任何人撒泼耍赖,尢其不敢招惹
的就是好色之徒。除了在光阴的指缝里遭遇片刻的温存,交过的心,用过的情,
都成了一道又一道的伤口,舔了半辈子,她甚至不再期待有人打破那早已习惯的
平静。

  他是等在那里的没错,却并非一个人。

  所以,为了让一切发生得自然而然,甚至于心安理得的继续下去,在深思熟
虑之后还是给自己定了一条规矩——任性归任性,一定不能影响夫妻俩的生活,
至少,不要跟那个妖精同时出现在一张床上。

  食髓知味也好,难得糊涂也罢,那份偷偷摸摸的期许与报偿,已经足以慰藉
行将枯萎的岁月之藤,在每个晨昏洒扫的角落开出娇羞却不失冶艳的花朵。

  可是没想到,遇到他的意义远远不止这些。

  或许,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所谓遇到已经变得不再准确,所有的偶然回
头想来,都似带着蓄谋已久的味道。

  而经过一次又一次不无尴尬的默许和心照,在这个屋檐下,激情无须难为,
温柔也当不吝,一切都恰到好处了。甚至到了阿良那里,她也并不认为一定交代
不过去。

  谁成想,仅仅一次身临其境的「偷情」游戏,就把心中的贼给惊醒了?

  说起来好笑,从来没当过谁的妻子,哪里来的偷情与背叛呢?可是,那好几
天都诚惶诚恐的无所依凭,难以摆脱的负罪感究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好好的一顿早饭不规规矩矩的伺候,非要把自己吮过的筷子给人家
用?是想把偷人的滋味一次尝够,就此断了念想么?

  为什么,明知道那个一起去健身的倡议背后藏着怎样的图谋,却连个「不」
字都不敢说出口?是怕撕破了连直接被赶出去么?

  为什么,终于等到他早回来一时半刻,没喝完醒酒汤就毛手毛脚,心里分明
充满了难以言说的欢喜,眼泪却非要不争气的破坏气氛?

  难道是打着跟人家正主儿抢男人的主意,趁机撒娇诉苦加告状么?

  李曼桢无可争辩的发现,自己编织的一条条随遇而安理所当然全都成了顺水
人情。之所以枉顾尊严的妥协,不知羞耻的眷恋,为的远远不止身子里难以压抑
的那股子骚浪贱!

  偷男人,本来就是自己在这个家里甘愿担当的角色。外面的可以,家里这个
又有什么不可以?只要自己舍得下脸,任何时候都能水到渠成,多跨一道门槛罢
了。

  而自己真正无法接受的,竟然是门槛内外的区别!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个日复一日悉心照料,赖以安身立命的屋檐下——一
个从来不曾真正拥有过的地方,已经珍贵到无法割舍。

  如果非要循果溯因,给这份眷恋找一个理由,恐怕只有一个。那就是,这里
处处弥散着家的温馨与爱的气息。而自己已经无可争辩的成为了它的一部分。

  一个偷情的女人甘愿狠心背弃的,或许可以是这个或者那个男人,可随着男
人离去的难道仅仅是一段无可挽回的感情么?

  不,是一个归宿,一个家!

  真正让人没着没落,也最难以面对的,恐怕莫过于离家的那一刻了吧!而自
己要面对的,居然还要更残忍,更可笑!

  如果家破了,散了,跟着男人一起消失了,难过不可避免,却总是无可奈何
的,可若是男人和家都还在,被驱逐的只是自己,那……

  想到这一层,李曼桢心头的惊惧彷徨突然变得冰冷而坚硬,并且触手可及。

  「哥哥……」

  门开了,不用问也知道进来的是谁。

  一时间,再大的委屈也变得毫无道理,再热的眼泪也只能模糊眼前的尴尬,
李曼桢直愣愣的撑持住身体,无边的羞惭烧红了头脸,难言的悲戚哽住了咽喉。

  终究还是没忍住,舍了脸面去跟人家争男人了!

  虽说男人的臂膀依然拥揽着自己,可是,连埋头怀中纠缠撒娇的资格都是别
人专属的。被人家捉奸在床,当场戳破,再没皮没脸的去叫「哥哥」,也只会被
看做下贱吧!

  这下好了,是不是「偷」已经不重要了。非分之想隐藏得再仔细,也是非分
之想。难道可怜巴巴的掉几滴眼泪,别人就肯分你一半么?

  就在李曼桢忍住哀伤,拼凑起最后的坚强准备挽回一丝丝体面,那句像极了
玩笑的话语把她钉在了床上。

  「老公,我要做小的!」

  这当然不是梦,虽然透着超越现实的荒唐,更带着无稽做戏的不正经,虽然
听上去不过是一句撒娇,自己最不擅长的撒娇,可李曼桢知道,那个妖精是认真
的。

  她的声音带着微不可查的颤抖,那是被兴奋激起的颤抖,还透着股妖气,没
人可以带着那样的颤抖撒谎。

  况且,那绝对符合她的风格——平时鬼主意虽多,性子却比谁都大胆直率——
更不要说当着自个儿丈夫的面敢作敢当了。

  抬起蒙眬泪眼,一张同样哭花了的美人脸出现在男人的肩膀上,水汪汪的大
眼睛像刚洗过的黑珍珠,盈盈目光里含着三分天真,三分促狭,三分热诚,还有
一分歉疚。

  仅仅四目相对的一刹那,没等探查到对方哪怕一丝丝神情的变化,李曼桢的
脸就肉眼可见的红透,根本来不及去看男人的反应,一扭头扎进了床角。

  二女共侍一夫!

  李曼桢对天发誓,无论对没羞没臊的承受力还是对琴瑟和谐的想象力,都不
是自己这样的弱质女流敢于尝试的。

  哭这一鼻子,她也根本没想跟谁分庭抗礼,抑或……雨露均沾!

  只不过……只不过……

  哎呀!可怎么好?

  「明明自己已经低到了尘埃里,怎么一下子就成了大奶奶?」

  「哼!不想当大奶奶,你特码哭什么?还偷偷摸摸拉了男人上床哭!现在把
位子让你了,反倒要扭扭捏捏,得了便宜卖乖么?」李曼桢几乎能听见女主人谐
谑却不失尖刻的嘲讽。

  只有一米五的小床上,忽然挤了三个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好像在给锅炉加热,
命运的指针在李曼桢的脑子里疯狂抖动。片刻之前才扑在男人怀里哭断肝肠的字
字句句,仿佛全都变成了烧红的烙铁,烤得她水深火热,无地自容。

  「无论如何都不能当真!」李曼桢心慌得几乎要把这几个字念出来。

  可越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她就越是清楚一个事实: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自甘堕落的诉求是自己提的,只要继续在这个家里过日子,继续跟那个男人不清
不楚不可描述,就等于欣然接受了!

  「欣然接受?」

  「不然呢?一脚插到了正房夫人的前面,人家不仅不怪罪,还欢欢喜喜的迎
接笑纳,大大方方的姐妹相待,难道,你自己反而要不识抬举么?」

  「可是……」

  压根儿没料到见不得人的小心思被一下摆到了争风吃醋的台面儿上,任何的
声明与注解都只会越描越黑!

  一时间,李曼桢彻底懵了。她找不到任何不必「欣然」的理由,却也完全猜
不准心花怒放感天动地的节奏,一个接一个的禁忌成语像炸开围墙的逃犯从混乱
的脑子里蹦出来。

  长幼有序?举案齐眉?娥皇女英?大被同眠?吴启巴气柳伞勿要齐?嘻嘻嘻……

  纷乱的思绪跟着这些封建社会的糟粕残留一路狂奔,随便一个三人重构的生
活图景,都足以惊世骇俗,导致礼崩乐坏,而经不起蛊惑的念头稍稍深入,便是
魅影重重,风香月艳,淫啼恰恰,筋酥骨软……

  「阿桢姐……」

  男人的手掌按上肩头,除了一声呼唤居然也只剩下咽唾沫的声音。大手尝试
着搬动她的身子,不想适得其反,「阿桢姐」蜷缩更甚,小脑袋好像扎进了一锅
杏仁粥,之前的自轻自贱全都随着苦味儿蒸干,只剩下粘稠而浓郁的骚气没完没
了的冒着泡泡。

  「这回有的没的啥也不说,光羞都要把人羞死了!」

  正值不堪羞赧,无计可施,身后偏偏又响起了那个妖精的笑声,比任何时候
都放肆,都响亮,还拿腔作调的学舌:

  「咯咯咯……哥哥!人家可一点儿都不傻!」

  「哥哥哥哥!人家不想跟别人,人家就想跟着你!咯咯咯……」

  「啊对了……哥哥!人家……人家不用你养老,就想天天儿让你肏——咯咯……
咯咯咯……」

  一声接一声的放荡演绎直接把阿桢姐卖进了窑子,不由分说的剥光了衣裳。
阿桢姐银牙咬碎,再是柔情似水也忍不了了,拧过身子却不敢抬头,就那样窝着
脖子朝那个偏要做小的妖精扑过去。

  「啊——老公老公!阿桢姐以大欺小啦!」

  毕竟中间隔着男人宽厚的臂膀,再加上恶人先告状,可怜的阿桢姐还没跟人
家打个照面儿就被不费吹灰之力的搂进了那个无法抗拒的怀里。

  蛮横的拥揽箍得她呼吸一滞,刚抬起头,双唇就被无比火热的衔住。整个身
子都在那一瞬间不可救药的消融瘫软,无名之火「呼」的一下点燃了荒烟蔓草,
幽谷山巅。

  屋子里忽然就变得安静了,没过一会儿,另一个柔软的身子来到背后,两个
肉蛋蛋毫不客气的抵上来,「嗤嗤」轻笑贴着耳鬓,比最锋利的讥嘲还热辣酥麻。

  李曼桢不敢睁眼,只觉得整副肝胆肚肠都被吸住了,手脚无措,心头剧跳,
喘息里全都是男人身上的沐浴香味儿。

  分明是欺凌,是霸道,是捉弄,是嘲笑,却全被那清新却炙热的气味驱散了。
多少踌躇计较,幽怨迷惘,全都顾不上。温柔缱绻的当下,就是生死契阔的永远,
即便,背后趴了一只妖精。

  「老公……你好有福气哦!」

  发出这样一句感叹,祁婧仍故意拿腔作调,让她感到惊奇的是,心里竟然连
一丝一毫的醋意都没有。

  已经不知听了多少次床的许太太,还是头一回这么近距离的欣赏两人的痴吻。
当意识到自己柔软中荡漾着喜悦的心境,她豁然发现,并不是曾经那个被朵朵拉
着玩双飞的自己变大度了,而是眼前被逼得惊慌失措放弃抵抗的阿桢姐实在是太
可爱了!

  平常素日里,这位神仙姐姐从来都是一派处变不惊游刃有余的态度,就连这
几天一次次筹划着领她去会野男人,都装得心静如水,谁又知道,竟藏了那样一
肚子的委屈呢?

  「也未免太苦自己了……这个家,早就缺不了你了啊!」祁婧默默念叨着,
露出足慰平生的一抹微笑。

  或许就是怕惊吓到她,才每次都躲在隔壁或者门外偷偷听那压抑不住的欢声
吧!而之所以想要越俎代庖替她寻个归宿,也不过是在为女人薄薄的脸面着想罢
了。

  在许太太的脑袋里,名份二字的份量不过如此。

  现在,看着一个心志坚强,红颜未老,有章程又有故事的小美人儿被吻得像
个怀春的少女,许太太不由想起那句话——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她是小毛的妈妈,为了生活来当家政嫂。

  她也曾是大富之家的千金小姐,一时意气,才当了二十几年的单身母亲,不
知受了多少煎熬和屈辱。

  现在,她来到了这儿,情不自禁的爱上了一个有主的花心男人,也爱上了这
个家,于是不舍得走了,哭着喊着要给他当老妈子。

  为什么?

  因为她是个女人,一个有血有肉芳心未艾的女人,一个无论经历多少苦难,
遭遇多少失望和背弃都依然善待生活,渴望生命激情绽放的女人!

  那鲜润可口的红唇被男人吻变了形状,那微微颤抖的睫毛搔得人心尖儿丝丝
麻痒,那泛起大片潮红的雪白颈项梗得几欲折断的痴惘模样,满足得让人想为她
哭泣……

  「唉——多可爱的女人啊!收了这样可爱的女人当老婆,谁敢说没福气?」

  祁婧忍不住伸手,小心翼翼的触摸那细若敷粉的面颊,一股带着潮润的灼热
丝滑顺着指尖传来,惹得心头一阵酥颤,忍不住把脸贴住她的脖颈: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姐姐了,他要是敢欺负你,咱们姐妹同心,一块
儿把他镇压下去!」

  阿桢姐被吻得如痴如醉,却不聋,不知被哪个字眼儿触动,鼻翼微张,眼睑
一颤,热泪再一次涌出。偏巧男人听不得挤兑,急于挪开嘴巴分辩,害的她湿漉
漉的嘴脸无处躲藏,只能缩起身子又往床边去钻,不想一头扎进了两坨美肉,被
另一个怀抱拢住,慌乱中耳边传来更不着调的顶嘴:

  「别趁机拉帮结派成吗?阿桢姐心明眼亮,咱家谁欺负谁,她又不是看不见!」

  「哼哼,当然看得见了!」许太太口气大大的不善,「不光看得见,还听得
见呢!」

  「不是……欺负人这么严重,光听就定罪不太靠谱吧?」

  「怎么着,不敢承认?有好几次早起,你趁阿桢姐洗澡,别以为我睡着了就
听不见!阿桢姐你说是不是,不用怕她!」

  这一唱一和的,就没你们两口子这么挤兑人的!

  阿桢姐本就羞得无言以对,又被夹在中间进退维谷,明知道有人故意作妖却
无计可施,连最后的矜持也拿捏不住,像个惊慌失措的小白兔一声也不吭。

  只是这一通害羞,眼泪就不好意思再泛滥了。

  许太太见状捧起她的脸蛋,拇指一滑擦去残泪,忽然声音一紧:「诶呀!说
你两句你还来劲了,拿根棍子吓唬谁啊!」

  李曼桢脑仁儿发烧,听那戏精叫得蹊跷却不敢睁眼,没想到身子被猛的一推,
就听头顶上连声求救:「哎呀阿桢姐!阿桢姐快救我,他拿棍子打我来啦!」

  又来戏了!

  阿桢姐心中似明镜,却怎奈婧主子演技在线,小嗓子情急心迫,到底惹得她
回眸望去。咫尺之间,男人老实不客气的坐在床头,睡裤已经褪下,双腿之间,
昂首挺胸的许大将军正被两根指头捏着做早操。

  造孽啊!

  李曼桢在怵目惊心的一刹那就把脑袋甩了回来,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不
受控制的一股子喜感冲上额头,「噗嗤」一声,红头胀脸的笑出了声。

  这一笑,除了喜闻乐见四个字别无解释,即便立马跳进黄河也当不成良家淑
女了,更何况旁边还有个推波助澜的妖艳贱货。

  恼羞成怒的阿桢姐动若脱兔,一把便将那个妖精摁在了身子底下。

  早已笑得喘不上来气儿的许太太也不反抗,躺在床上明眸善睐秋水盈盈,像
个好色的女流氓:「这就对了嘛!好好的洞房就是要开开心心的。」

  「哼!欺负人你就开心了!」

  话一出口,李曼桢就皱起了眉头。可恨连「欺负人」三个字都被赋予了不可
描述的意义,忍不住瞥了一眼旁边流着口水的男人,咬住嘴唇才没再次笑出来。

  祁婧仰面朝天,把她的小表情全都看在眼里,慢条斯理的说:「阿桢姐,我
这还不是替你开心嘛!今儿大喜,我也没准备,只能一切从简啦!不过……」

  说到这儿故意停住,许太太大眼睛一转,目光在两张难掩期待的脸上扫过,
「不过,总得叫一声官人啦,相公啦,夫君或者老公——什么的,才好入洞房啊!
咯咯咯……」

  怎么听都像幸灾乐祸的笑声里,阿桢姐的脸再次发起了高烧,偏偏这会子居
高临下,想钻都没地方钻,咬着樱唇心焦到神情恍惚。

  「……老公?」

  冥冥中的一声呼唤传来,阿桢姐红唇欲启,却未发出任何声音。

  普普通通的两个字,组成一个司空见惯的称谓,却能在每次亲昵的呼应中都
饱含着甜蜜紧贴着心房,烙印成女人一生的归宿。

  然而于她,竟是那么的陌生。

  李曼桢跟身下的妖精对视一眼,又去看旁边那张熟悉的脸,紧紧抿着嘴唇,
两行热泪再次「唰」的滑落。

  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已经被妖精压在了身下,蒙眬泪眼中,她笑得那样妖气
纵横,两只眸子像煨了毒药的尖刀,一闪念便刺中了一缕迷失的魂魄。

  「嗯——」

  伴着一声悠悠断断的呻吟,李曼桢身子一紧,再想并拢双腿已经晚了。

  没防备,双膝之间已经侵入了一条腿子,修长的指尖准确无误的按上了花溪
豆蔻,一阵妙不可言的酸软酥麻从身子里钻了出来,几个呼吸之间,就揉得她彻
底放弃了抵抗。

  「阿桢姐,叫啊!叫一声老公,他就来狠狠的……欺负你了!」

  许太太不知道施展了什么妖法,几根手指居然似拨弦抚琴,指尖轻巧灵动,
一下一下的欺凌撩按,几乎要把花心揉碎,却又在最紧要的关口羚羊挂角若即若
离,平白吊着那一口浊气将吐未吐,要了命般的难受。

  「嗯——嗯哼……」

  李曼桢本就六神无主,突如其来的刺激下,整个身子只剩认命般无助的扭动,
呼吸就像即将崩断的琴弦。偷眼看去,余光里的男人枕臂侧卧,笑吟吟的望过来,
亲切中透着说不出的坏。

  他是在等么?叫一声「老公」他就会来?就……就叫一声而已?

  喉咙跃跃欲试的动了几次,李曼桢终究无法开口。她想叫,特别想,毕竟骚
浪之意更甚的「哥哥」都叫了千百回了。

  可是要在那个妖精的逼迫下舍了这张脸,终究无法做到。满心的期盼无从着
落,只能抿着小嘴儿,发出一声又一声惨兮兮的娇吟。

  许博眼看着阿桢姐委屈得像个小媳妇儿,不由心生爱怜,悄悄收起被婧主子
叫来出公差的许大将军,把手伸向那欺负人没够的小蛮腰。

  「你不叫,我可要叫啦!」

  祁婧从唐总理那儿新学了指法,正肆无忌惮的施展,嘴上更是占尽便宜,忽
然腰身一紧,身子被搬倒在床上,只听男人讨好似的商量:「要不,你先叫个样
儿给阿桢姐听听?」

  只一个邪魅的对视,许太太就领会了男人怜香惜玉的心思,「吃吃」笑着瞄
了一眼犹在娇喘的阿桢姐,晕着脸儿迎上男人的目光。

  「老——公!」

  这一声撒娇似的呼唤既酥软又俏皮,只见一只弹着液光的手撩动秀发,顺势
用胳膊缠上男人的脖颈,把他逗得忍俊不禁。

  也似因了这一声娇唤,莫名其妙的,房间里溽热焦灼的氛围仿佛注入了一丝
清凉跳脱,从不无尴尬滞涩的暧昧,转变成了充满喜感和色情的期待。

  许博一手按着枕头,一手扶在爱妻尚未完全扭转放平的腰腿上,忽然感到一
阵恍惚。

  她出门的衣裳还来不及换,宽松款的真丝衬衣不知何时被揉开了第三颗扣子,
露出一角罩杯,丰胸盛乳呼之欲出,却被来自办公室非礼勿视的端庄拦阻,平添
别样的诱惑。

  那条深咖色的包身半裙距离膝盖只有一巴掌,却把最最勾人的腰身曲线裹得
风雨不透,臀下的开衩掩映一抹幽深的浑圆腴润,恍然回神才发现,她没穿丝袜。

  「或许,是运动之后懒得穿了吧!」

  这个妖孽平时就这样,总是在不经意间就偷偷解除了身上的束缚,只要情势
允许,身体上哪怕一点小小的不适也不肯妥协。

  就像她无处不在信手拈来的妖气。

  许博早已心浮气躁,实在无暇深究这些细节,因为此时此刻迷住他的,是一
种似曾相识却又十分陌生的风情。

  「她……她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得这样……魅惑……不不不,是这样驾
轻就熟的勾引男人了?」

  「呵呵,女人勾引男人不是天经地义,与生俱来的本事么?」

  「不!不对。女人当然天生就要勾引男人,可老婆需要天天勾引老公么?当
然不需要!因为一个美貌娇妻放在那儿,只要生理心理都正常的老公就一定会把
持不住,像色狼一样生扑上去啊!」

  「哼!歪理。」

  「没错,的确是歪理。」

  许博不假思索的认可了脑袋里的另一个声音,因为就在那恍惚之间,他分明
体会到了勾引与「放在那儿」的本质区别。

  不管是因为旁边卧着个爱学习的阿桢姐,还是有意回应自己「打个样儿」的
要求,那个撩起秀发的动作就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她的媚眼,她的笑,她身上每一处妙到毫巅的扭动,恰到好处的起伏,都在
勾引男人,而且是故意的。

  这当然不是她第一次勾引自己老公,可是如此清晰而明确的意识到她的企图,
同时激起生理和心灵上的震撼,信号之强烈,确实是第一次。

  或许,从此以后左拥右抱的美好生活即将开始的重大意义放大了这种感受,
可谁又能否认,许太太情不自禁的使出浑身解数,不是因为身边多了个竞争对手
呢?

  思忖之间,一种无法形容的感慨灌满了许博的胸腔,甜蜜而炙热,兴奋莫名,
不由自主的叫了一声:

  「老婆!」

  许太太一听,小嘴微嘟,一双魅力十足的大眼睛居然泛起了盈盈水光。不过,
没等她发表打头阵的幸运感言,秀眉倏然蹙起,一声难禁的轻叹已经随着下颌抬
起,唱了出来。

  见此情景,旁边的阿桢姐本能偷瞄,发现那人的大手不知何时已经伸进了裙
子里,缓缓的转动深入。

  然而只瞥了一眼,阿桢姐的视线便转回了两人脸上,因为最让她惊心动魄的,
并不是那鬼鬼祟祟的互动,而是两个人往来频繁,柔情蜜意的眼波。

  一个坏男人,正在对她做一件不知羞耻禽兽不如的事,可那个妖精不仅不反
抗,反而打开双腿配合他,用骚得没边儿的小眼神儿一波一波的鼓励他!

  「为什么……为什么这两个人一点儿都不像两口子?」

  当阿桢姐意识到这样的疑惑自己根本无法解答,整个身子都开始热了起来。

  尤其当她看到男人抽回手,举着两根湿漉漉,亮晶晶的手指头,自己吮过一
根,又把另一根伸进女人的嘴里,整个过程刺激得她一颗心差点儿跳出了胸腔。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相濡以沫么?」

  除了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成语,聊以缓解那要命的脸红心跳,她根本找不到
任何词汇来形容看到那一幕时的心情。

  他们当然是故意演给自己看的。

  可是,无论那两个家伙的互动多荒唐,多腻歪,多色情,多秽乱不堪,她发
现自己的视线都被牢牢的粘住,完全忘了躲避,或者说,根本无力挣脱。

  痴男怨女再怎么夸张做作,那份动人心魄的缠绵欢情,不会骗人。

  遥远的记忆里,也曾有个男孩…

  好吧!忘了那张早已模糊的脸,更深刻的画面就在不久前的卫生间,她被男
人按在洗手台上,紧盯着两个赤条条纠缠在一起的身体忘情的碰撞,交颈求欢,
共赴极乐。

  现在看来,即便放浪到了极致的自己,也不过是在追求肉体的欢愉罢了。

  被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占有,沉迷于他有力的臂膀,坚挺的性器,缠绵的亲
吻,仅凭未老的红颜和一个不吝放浪的默许就可以得到,甚至不需要任何主动的
追逐求索……

  原来……仅此而已。

  她蓦然发现,自己白活了半辈子,竟然一点儿都不明白什么叫夫妻,什么叫
恩爱,什么叫你侬我侬,什么叫特码的寻欢作乐!

  男人终于把女人的身子搬正,似乎无意去脱她的裙子,只是顺着丰熟的臀股
一路向上撸起。浑圆的屁股无比夸张的露了出来,当然,还有一条简易到不像话
的丁字裤。

  李曼桢抓过枕头,摆正了身子,努力调整好呼吸,开始好整以暇的欣赏。

  无论要不要当这个家里的「大奶奶」,眼前的一切都是她从未领略的绝美风
情。这么好的机会,一定要用心的看,好好的学。

  许太太被男人摆布成最羞人的姿势,两条美腿不自觉的夹住男人的腰,瞥见
阿桢姐忽然改换了姿势,绷起一脸的恬静从容,不禁有些心慌。一只脚努力拗着
想要脱掉男人未经许可提回去的睡裤。只可惜试了几次都失败了,白白惹来不怀
好意的坏笑。

  那三心二意的家伙显然也发现了阿桢姐的变化,虽然不住的吞咽着口水,却
故意装做不慌不忙,连衣裳也不来帮人家脱,反而用一根小拇指勾起了湿哒哒的
丁字裤,一下一下的拉扯。

  「这个大坏蛋,也太会了吧!都特码跟哪个狐狸精学的?」

  虽然一眼识破男人故意卖弄调情的手段,在「大奶奶」面前,许二房还是自
觉藏起了满腔幽怨。花唇里一下下勒紧的麻痒也着实到位,搔得她眉头紧锁,小
脸透红,偏偏男人的腰腿已经占据了重要的战略位置,连并腿抵抗的余裕都未留
出。

  「嗯哼哼……讨厌!就会……就会捉弄人~~~」

  这一句听得人入戏到肝儿颤,却仍透着台词才有的故弄玄虚,不过,许先生
的配合意识早已究竟磨炼,下茬儿接得顺水推舟:

  「穿这么骚的小内裤,到底谁捉弄谁啊?不让你长长记性,赶明儿个把阿桢
姐都教坏了!」

  「就穿!就骚!」

  许太太粉靥娇颜上春光乍泄,美目流波,眉宇间的骚浪甩了阿桢姐一脸:
「教坏了她,还不是便宜了你!」

  李曼桢被她浪丢丢的一瞥吓得缩起身子,忍不住去看男人的反应,恰巧撞上
他投过来的目光,深深的眼窝如狼似虎,看得人胆战心惊,却没耽误与人斗嘴:

  「便宜了她,难道不怕你吃醋啊?」

  「哼!你以为我吃的少啊?家里的醋都还来不及吃呢!回头冷落了我,大不
了便宜那些野汉子去咯!」

  这几句浪到没边儿的骚话,听得李曼桢一阵阵的打冷战。

  关于野汉子的那些风流花花事儿,即便早就坦白到肝胆相照的境界,如今真
当成打情骂俏的作料跟自个儿男人撒泼,阿桢姐分明听到三观碎裂一地的声音,
吴启巴气柳伞勿要齐。

  最关键的,她居然说得那样酸甜适口,热辣惹火,每一个感叹词都仿佛浸泡
着恃宠而骄的浓情蜜意,让人听了只想大喊一声:

  她就是欠肏!

  果然,男人的笑意由明转暗,转瞬之间,欲望的火舌已在那深邃的眼窝里吞
吐翻卷。忽然双臂下拉,那条聊胜于无的丁字裤就被扒了下来。

  这一动不要紧,两个人的视线像激活了连锁闪电,旁若无人的绞在了一起!

  女人臀股稍抬,裙子飞了。

  肩臂一紧,衬衣飞了。

  腰背一挺,文胸飞了……

  李曼桢被床垫上传来的阵阵波动震得心猿意马,更被眼前变魔术般剥光的胴
体惊得目瞪口呆。伴随着精准默契又和谐的动作,那越来越浓的喘息几乎要把她
的脸烤化了!

  而当她意识到这些也只不过是小小的序幕,期待与惊骇的情绪骤然汇聚在了
一起,变成了某种惊心动魄的渴望。

  女人的美腿摇曳得像两条长蛇,在男人的睡裤刚褪到一半的时候就缠住了他。
那弯长耸翘的家伙只扑棱一下照了个头脸就坠入了深不见底的黑森林。

  「咯咯……」

  女人的荡笑明显是被犁了一遭爽利,却更像暴风雨来临之前湖面上的圈圈涟
漪,而四臂交缠搂抱在一起的身子则如同两片蓄谋已久的积雨云。

  他们交汇在一起的那个过程,自然没有比行云流水更加贴切的形容了。

  阿桢姐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结合最为紧密的所在,心跳越来越快,然而,她
并没有等到动人心魄的,惊天动地的,充满仪式感的大动作。

  他仿佛无心插柳,而她,也只是曲意迎合,一个沉腰,一个送胯,粗浓的呼
吸不期然的一个停顿之后,那不知羞耻的腰胯便紧紧贴合在了一起。

  而这时,李曼桢才来得及捕捉女人不吝娇吟的后半段,果然悠长而迷醉,欢
喜而满足,如哽如咽,可歌可泣。

  多少次听见两人在卧室里大战三百回合,许太太被干得鬼哭狼嚎,满嘴污言
秽语。然而今儿个晚上,居然为了表演琴瑟和谐,连这些例行节目也要欠奉了?

  两条交叠在一起的肉虫子仿佛不止那个地方嵌入了彼此,连呼吸都渐渐合上
了节奏,更不要说一刻也没分离的情波热望了。

  男人的臀股开始缓慢而有节奏的扩张又坍缩,极为节制的动作让人怀疑他根
本不舍得抽离那个安乐窝,然而那肌肉虬劲的力度却又好像要把床板洞穿。

  无论是幅度还是节奏,眼前的情景都着实单调得毫无期待,即便那屁股够性
感,那大开的美腿缠得够紧,过度纠缠的体位也翻不出更多的花样儿来。

  然而,没有谁比近在咫尺的阿桢姐更加确定,展现在自己眼前的勾当,才是
名副其实的做爱!因为除了动作上的演绎,真正的激情其实藏在潜滋暗长,互通
有无的两情相悦里。

  她从未见过许太太那样喘,那样笑,那样欲仙欲死的欲拒还迎过。

  在男人一杵接一杵的深耕之下,那野性十足的身子好像含苞欲放,又似雨露
新生,仿佛那根肉做的灵根才是生命真正的主宰,还没挨上两下就开枝散叶普度
众生,情不自禁的哼哼起了一条大河波浪宽……

  再看男人,匍匐在两个大奶子上,根本没见他使多大力气,眉宇之间的疲惫
却比爬那八百里火焰山还要生无可恋,明明身下的可人儿都要化了,他还装腔作
势呼哧带喘,举步维艰口干舌燥,如果不是下巴底下就有朱唇解渴香舌渡送,恐
怕眼看着就要抽筋拔骨魂飞魄散的下场。

  明明就是再平常不过的活塞运动,为什么会觉得他们的血管都是彼此相通的?
看这架势,不是要变出一个四手四脚的八爪妖怪吧!

  不是阿桢姐腹黑毒舌,实在是那两口子太入戏,生生把赤条条的缠绵蠕动演
绎得翻江倒海,惹得她欲焰升腾心痒难搔。

  那一下一下的挺送与迎凑,每一个轮回都似乎在试探着欢乐的边界。仅仅从
某个妖孽喘息的浑浊浓度里,就足以听出快美的潮水怎样越叠越高,越潜越深,
一浪又一浪的威胁着生理极限的堤岸。

  「原来不叫……也……也可以这么爽的么?」

  「是不是只要看着……看着他的眼睛,就……就能让他,肏进心坎儿里?」

  「是不是……是不是只有老公跟老婆才……才可以这样肆无忌惮,无拘无束
的占有彼此,做到灵与肉的完美契合?」

  不知追着乱糟糟的念头逼问了自己多少遍,李曼桢渐渐忘记了自己的存在,
目光只盯着那一上一下两张汗津津的侧脸,露出了痴痴的甜笑。

  也就在她浑然忘我的时候,女人细细的呻吟里终于溢出一丝焦慌与乞盼。

  身为一个身心健康内分泌正常的成熟女人,她当然明白那微弱却明显难以自
持的波动代表着什么,立马朝男人投去炽热的目光。

  让她无比欣慰的,是男人嘴角早已勾起了一抹坏笑。几秒钟之前还举步维艰
的家伙好想闻到了血腥味儿的大鲨鱼,身子立马扭动起来。

  「完了!他要来了!!」

  李曼桢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那两个字,「完了」?谁要完了?还没使劲儿就
完了?完了之后呢?

  哦天呐!管他呢!反正,他确实要来了,来欺负人了,来翻江倒海禽兽不如
了!

  「嗯——老公……」

  第一个拉响警报的正是那个妖精!

  她不仅发声示警,还把两条胳膊搂得更紧了!而在她的双腿之间,男人的腰
臀依旧稳踞中宫,两条健壮的长腿却已来开架势,摆出了战斗姿势。

  阿桢姐虽然算不得亲眼见过,可根据自身经验,也能大概领会什么叫虎踞龙
盘进退自如。

  「啊哈——好……嗯嗯嗯……好棒……」

  也不知从哪一下开始,许太太的轻吟变成了浅唱,还情不自禁的加入了点评。
在阿桢姐听来,耳朵里一波一波的发麻之外,顺着脊梁骨一路往下,直抵腰身臀
股,根本分不清哪里是最要命的痒。

  在她无所适从的视野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无比性感的屁股,仿佛远山背后的
半个红太阳,一边散发着灼人的热力,一边特别调皮的跳跃着。

  「啊——老公……啊啊啊——哈哈老公……老公……你好棒老公……呜呜呜——
肏我老公……使劲儿肏我……」

  太阳背上突然多了两只无比纠结的小脚丫,不停蜷缩舒张的脚指豆儿跑来跑
去的跳着舞。

  「啊啊啊——老公你肏得嗯嗯嗯……肏啊啊啊……肏得最来……最来啊啊……
最来劲儿了啊——老公~!」

  来了……来了来了!她来了!

  李曼桢心中呐喊,无其霸气流散勿要齐,身子越绞越紧,忽然,伴着一声抵
死如泣的长长娇吟,红太阳义无反顾的坠落山谷,小脚丫却变成了野天鹅,冲天
飞起,在半空中不停的扑棱着翅膀。

  冲上高潮的过程中,三个赤身裸体的肉虫子完全停止了蠕动,却好像经历了
一场灵与肉的厮杀。颤乱的呼吸和粘稠的亲吻充斥着阿桢姐的耳膜,一只不守妇
道的小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伸进了裤子里。

  「刚才那妖精是怎么弄的来着?再那样来上两下,肯定……肯定也可以的……」

  令李曼桢心慌气恼的是,整根手指都进去了,还是要了亲命的痒!

  痒啊!好痒……

  正心急火燎的摸不着门道,忽然觉得头皮一阵发麻,仰头看去,那双微陷的
眼窝里,正有两道灿若星辰的光亮暖融融殷切切的望着自己。

  「老……老公——」

  鬼使神差的,终于还是叫了出来。虽然稍显唐突不无犹豫,可尾音里酥软的
乞求意味,居然让阿桢姐平添了几分自信。

  衣服是怎么被扒光的根本无从记得,只觉得脚脖子一紧,心怀一软,整个身
子就像只小蛤蟆似的被摆在了许太太香汗淋漓的奶子上。

  「咯咯咯……看你还装不装淑女!」

  刺耳的荡笑在房间里回荡,逼人的热力把住了胸腰,阿桢姐还没来得及回头,
一根又热又硬的家伙就捅了进来,而把她烫得一机灵的,居然是自己身子里汩涌
浓郁的大把花浆。

  「啊——哥哥……」

  屁股上「啪」的挨了一巴掌:「叫老公!」

  「老公……啊啊啊啊呜——老公呜呜……老……」

  下意识的听命,极致的快美伴着呼唤一下就传遍了全身,腰腹脊背都跟着抖
了几抖,慌乱中居然把那个羞人的称呼又喊了儿遍,还一把按在许太太硕大的奶
脯上,立时惹来「咯咯咯」的嘲讽。

  那狠心短命的肉棍子像上满了弦,一轮混不吝的猛冲,干得阿桢姐无论情不
情愿,甘不甘心都顾不上了,一连声的叫唤差点儿把肠子喊出来。

  在你最最渴望的一刻,来一波最猛烈的,就叫解渴!

  后来嘴巴是被谁堵住的?挨过这一轮劫后余生,阿桢姐才明白过来,压着剧
喘调整焦距,一张宜喜宜嗔的美人脸呈现在眼前。

  她还是在笑,怎么都忍不住的那种,可绝对不是讥嘲,最多算是打趣儿,而
在那双风情聚敛妩媚横生的眸子里,分明蓄满了热诚与鼓励!

  「她是真的……真的愿意跟我分享那个男人呢!」

  这时,背后贴上来一个更加宽厚汗湿的胸膛,笑嘻嘻的在耳边说:「好吃么?
也给我尝尝。」

  「占便宜没够是吧?」

  还没等阿桢姐含羞带怯的递过小嘴儿,许太太先不让了,「你现在的任务时
好好耕地!」

  「这不……正在……鞠躬……尽瘁呢么……」那根棒子居然在顶嘴,一连串
有理有据的冲撞得阿桢姐七荤八素。

  然而当着那个妖孽的面,不知为什么,那不管不顾不无挑衅的劲头儿竟透着
亲密无间的爱人才懂的鲁莽似的,让她心头的欢喜不可救药的荡漾,竟然忍不住
扭头相就。只是没想到,却再次被许太太搬了回来。

  「叫老婆,不然不让你亲!」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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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qwer___12 于 2024-12-9 01:58(GMT+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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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TL是啥???????
引用:
原帖由 dailongxia 于 2024-12-15 15:32 发表
久违了,虽然实为绿文,但是其中的几张NTL的剧情反倒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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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人,就脱不开公序良俗,即便男欢女爱也不能,这是共识,但在内心里,爱了总是要寻求表达的,不然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男的撩骚,女的发骚,就是爱的表达,就很有意思。所不同的,不过行为气质高下迥异而已,有的发乎情止乎礼,有的,就像个下流胚。

阿桢姐骨子里就是个性情而率真的人,她这次的表达可爱得不吝下贱,却一点儿都不伤自尊,是万中无一的好女人。

这样的好女人,怎么忍心冷落她,怎么能只跟她做广播体操呢?
引用:
原帖由 yiriyiye 于 2024-12-10 00:21 发表
千呼万唤始出来!妖大终于重新回归人民的怀抱了!起立鼓掌三分钟!
阿贞姐的描写,真的是生动形象,堪称人物塑造的典范,建议收录到中学语文课本!
如此细腻的笔触,作者如果不是一个心思玲珑的妇人,就绝对是八级妇女之友,不仅深入闺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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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wer___12 金币 +18 认真回复,奖励! 2024-12-16 2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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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时区 GMT+8, 现在时间是 2025-3-10 20:58